“給你們兩個機會,第一,通竅境的出列?!?p> 守衛(wèi)吹了一口手中的烙鐵,火星四濺,高聲笑著。
“你們很榮幸,不用成為礦奴,可以加入護衛(wèi)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還有女人玩!”
近千名奴隸頓時嘈雜了起來,這里的黑暗與混亂無時不刻的沖擊著他們的眼球,下面礦坑中奴隸的待遇更是豬狗不如,相比于礦場中的守衛(wèi),簡直天差地別!
十幾名奴隸目光熾熱的站了出來,和彥一眼掃過去,居然還有幾個淬脈境巔峰的!
守衛(wèi)很滿意的看了一眼這些人,大笑道:“很好,來人,帶他們?nèi)y試境界實力,弄虛作假的,跺了喂荒獸?!?p> 話音一落,幾名守衛(wèi)手持鐵鞭鋼刀朝這些人圍了過去,十幾名通竅境的奴隸無不面色巨變,兩三名投機取巧的更是面如白紙,跌跌撞撞的走出來,跪在守衛(wèi)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大人開恩!我,我是淬脈巔峰,給我一兩周的時間我就能突破到通竅!”
“大人,我可以的,我不是廢物,你相信我...”
為首的守衛(wèi)冷眼的看著站出來的奴隸,手中的烙鐵猛的揮擊在了奴隸的臉上。
“啊啊啊——”
赤紅的烙鐵貼在奴隸的臉上,頓時蒸起片片白霧,整個半邊臉都被燒傷,印上了恥辱的奴字。
“帶下去?!?p> 手持烙鐵的守衛(wèi)漠然的說道,一名守衛(wèi)走過來,拉著他們脖子上的鎖鏈,拽著他們向荒獸籠子的方向拖了過去。
“不要,大人,我不敢了,我當(dāng)?shù)V奴,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拽著他的那名守衛(wèi)卻是不聞不問,緊握住鎖鏈,將他拋到了荒獸的籠子中。
“吼——”
荒獸籠中,壯碩的劍齒虎興奮的咆哮,齒爪毫不費力的刺穿了幾名奴隸的胸膛,鮮血四濺,凄厲的慘叫以及骨骼碎裂的聲音沖擊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jīng)。
和彥有點想吐。
十幾名通竅境的奴隸很快被帶走,不久之后他們就會成為這里的一員,身穿銀甲,手持鐵鞭,毫不客氣的虐待與他們一起過來的奴隸。
讓和彥出乎預(yù)料的是,趙澤居然一動也不動,平靜的看著周邊發(fā)展的一切,仿佛與他毫無關(guān)系。
“第二個機會,十六歲,淬脈八重以上的出列?!?p> “你們很榮幸,將成為迦南宗的外門弟子!”
“不僅不用當(dāng)奴隸,更可以離開這個臟亂的地方,資源美女,丹藥武技,應(yīng)有盡有?!?p> 和彥看了一眼身邊的趙澤,這才是你的目的嗎?
迦南宗為北域四大宗門之一,宗門內(nèi)弟子過萬,底蘊雄厚,猶如神靈一般坐鎮(zhèn)千里疆域,令人望而生畏。
從奴隸到迦南宗弟子,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而趙澤十六歲的年紀,通竅一重的修為,就算進不了內(nèi)門,在外門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不過這些跟他都沒有關(guān)系了,十六歲淬脈八重,他修為剛好到標準。
等到了迦南宗,他就能憑借我的世界迅速崛起。
然而,當(dāng)他準備踏出來的時候,趙澤忽地輕聲說道:“迦南宗競爭激烈,充斥著爾虞我詐,奴隸出身更會受到白眼與排擠?!?p> “礦場雖然條件艱苦,但下面的天地靈氣是外界的十倍!礦坑中除了精鐵,更有數(shù)不清的靈石,靈粹。”
趙澤只說了這么多,聲音輕弱,只有和彥聽到。
和彥震驚的看著趙澤,這里的奴隸大多數(shù)都是迦南宗從黑角域買來的,也有的是一些路上的劫匪被強行抓了過來,可聽語氣,趙澤居然是主動過來的?!
趙澤是傻子嗎?絕對不是,十六歲通竅一重不僅需要天賦,更需要資源,可他依舊放棄迦南宗選擇精鐵礦場,這就說明,他了解迦南宗,更了解精鐵礦場!
甚至是,了解自己!
和彥望了望礦坑下面的奴隸,修為大多都在淬脈五重六重,既然這些奴隸能夠活著,那自己自然也能!
十倍的天地靈氣,數(shù)不清的礦藏資源,就像是趙澤說的,除了條件艱苦些,似乎也沒什么...
而且,他的模組中有挖掘增強在,在礦洞里幾乎有天然優(yōu)勢。
而三十六格背包搭配終極堆疊,可以讓他無限儲藏礦物,并且任何人都無法發(fā)覺。
但是,進入迦南宗的好處同樣不言而喻,和彥心中千回百轉(zhuǎn),左右無法下決定。
“礦場下面有東西!”
和彥盯著趙澤,不明不白的說了這么一句話。趙澤眼皮微動,盡管動作細微,但依舊被和彥觀察到了。
放棄迦南宗,留在礦場!
雖然他跟趙澤接觸不多,但是這個少年身上的神秘遠超他的想象,他也相信,趙澤絕對不會自尋死路!
幾名十六歲的少年從奴隸隊伍中站了出來,臉上掛著狂喜。
“機會給你們了,沒抓住,就是你們的問題了?!?p> “那么接下來,咱們該辦正事了!排好隊,一個一個過來。”
守衛(wèi)手中掂著烙鐵,滿臉獰笑的看著在場的一眾奴隸...
......
幾百號奴隸被拆分開來,由不同的監(jiān)工帶領(lǐng),一批批的走入精鐵礦場。
和彥扭了扭自己的右臂肩膀,上面被烙出來奴字散發(fā)著火辣辣的痛意,仿佛那烙鐵依舊停留在上面,時時刻刻的熾烤著皮膚。
光是走在棧道上下礦洞,和彥就走了足足半天的時間,入眼之處全都是揮舞著鐵錘鐵鎬,背著竹簍的奴隸,有的佝僂著身子行走在棧道上,有的半掛在峭壁上,整個礦坑中充斥著震耳的鐵礦開鑿聲,監(jiān)工的咆哮,以及凄厲的慘叫。
礦坑中間的那根直通地底的原木,仿佛萬年不變的巨神,俯視著壯觀且恢弘的礦坑。
“你們幾個,從今天起就在這個礦洞工作。”
“你們現(xiàn)在可以休息,半個時辰后開始工作!”
“從今往后就是你們幾個人負責(zé)這個礦洞,每天按時按量的完成工作,你們才有飯吃,才有休息,明白了嗎!如果完不成的話,不僅要繼續(xù)干,我手中的鞭子,也不客氣!明白了嗎!”
監(jiān)工將和彥,趙澤,還有另外三個陌生男人粗魯?shù)耐七M了一個礦洞中,厭惡的離開了。
和彥幾人進入到礦洞里,就知道那名監(jiān)工為什么厭惡了。
礦坑顯然是剛開辟不久的,深度只有七八米,礦洞石壁旁邊擺放著幾張簡陋的床板,有的板子已經(jīng)受潮腐爛,散發(fā)著濃濃的霉臭味。
床板上沒有被褥枕頭,只有一套灰色厚實的奴隸服。
不用說,以后不僅工作是在這里,吃喝拉撒都要在這個礦洞里了。
因為床板不遠處就有“前人”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