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空間
反正趙不世聽得一頭霧水,心中有疑問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那這張方子是……”他怎么看都不像藥方,沒聽說過藥草還可以胡亂吃的。
“他這個病癥主要是體內(nèi)形成,很嚴(yán)重才表現(xiàn)在肌膚,所以要從體內(nèi)清理。藥膳知道么?”
凌蕓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個世界連藥草入藥都禁止,他怎么可能知道這么“高深”的事物?是自己多此一問了。
“簡言之,即是藥草與食材相配而做成的美食。”
“它‘寓醫(yī)于食’,既將藥物作為食物,又將食物賦以藥用,藥借食力,食助藥威,二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唉,反正能幫他治病就對了?!?p> “那…老夫該怎么做?”趙不世聽得還是一知半解,滿腦門烏云。
凌蕓一蹙,感情老娘剛才是在自說自話?講了這么久都說給狗聽了?
“你只需按這個方子煮粥,然后一日三餐找專人喂給他吃!”
“就這樣?”
“不然呢?”
趙不世哦了一聲,接過方子就出去了,他臨走時的眼神,想必凌蕓久久也不可能忘懷。
仿佛在說:早說不就結(jié)了?講這么復(fù)雜。
好吧!老娘終于知道什么叫“對牛彈琴”了!果真是多此一舉。
“呼!”凌蕓長出了一口氣,神念一閃,物易景移,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小千,你這個千年修為所化的空間也太簡陋了些吧?什么鬼都沒有!”
啪地一聲,凌蕓把從陸培福手中得來的乾坤納袋扔到小千臉上。
“唉呀!好痛!”小千驚呼一聲,竟是猝不及防,“主人,你這是……”
“你不是說這空間的土質(zhì)可以讓藥草生長周期變短么?把這乾什么袋里的藥草全都給我種上!”
凌蕓抄手睨著它,無不透著懷疑的眼神。
“哇!剩這么多?”小千傻眼了,一臉苦嗶相,“這得種到什么時候?”
“那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你不是會妖術(shù)么?反正你那么閑!”凌蕓攤了攤手,伸了個賴腰。
“啊~呣!我先去眠一眠,外面有動靜才喊我!”
說著,凌蕓靠在一塊大石頭邊上,來了一個某優(yōu)躺,呼吸綿長,很快便酣然入睡。
外面世界這個時候已然入夜,她忙乎了一整天,以這樣弱小的身板,能吃得消才有鬼,不好好睡一覺,遲早要崩潰。
竟然克扣了這么多?這女人是魔鬼吧?還真是無利不起早,這種時候都雁過拔毛。
“主人!主人!”小千拼命地搖晃著,似乎很急切。
凌蕓只轉(zhuǎn)了個側(cè)身,喃喃地說道,“唉呀!邊兒去,老娘還能繼續(xù)睡!”
“趙不世要進房間了!”小千在凌蕓的耳邊大聲吼道。
“啊?”這一吼,效果拔群,凌蕓立馬驚醒,睡眼惺忪地環(huán)顧著周圍。
砰砰砰!
“凌小姐,你要的藥膳調(diào)理好了!凌小姐!凌小姐?”
果不其然,門外趙不世正拍著門,聲音中透著焦躁,明顯已經(jīng)敲了好一陣了。
“家主,會不會出了什么事?要不我們撞門進去吧!”
隨即,又傳來陸培福的聲音,他似乎在給趙不世出主意。
“不行!凌小姐吩咐過,沒有她的同意,不準(zhǔn)踏進房間半步?!?p> 趙不世斷然拒絕了陸培福的提議。
“少爺生死未卜,若凌蕓趁我們不注意,私自逃跑了,那該怎么辦?”
這也不無可能,什么藥膳他活了幾十年,壓根兒就沒聽說過,沒準(zhǔn)就是借此使開他們。
趙不世越想越不對,陸培福見他沒阻止,于是示意下人準(zhǔn)備撞門。
這才要撞上去,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凌蕓哈欠連天,趙不世注意到她嘴角還清晰可見的口水印。
原來這小妮子睡著了,真是虛驚一場,他惡狠狠地瞪了陸培福一眼,仿佛在責(zé)怪他亂出餿主意。
“吵什么吵?擾人清夢,啊~呣!”凌蕓揉了揉雙眼,大罵道。
這小姑娘沒認清楚現(xiàn)實吧?真當(dāng)這里是自己家了?她不是死活不要嫁的么?
“嘿嘿!凌小姐,你要的藥…藥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趙不世腆著臉說道,自知誤會了凌蕓。
“那還愣著做什么?找個人喂給他吃啊!”凌蕓果然看見,趙不世身后的女仆手上捧著一鍋藥香四溢的清粥。
這下他們?yōu)殡y了,該誰去喂?下人也是惜命的?。∧枚嗌俟ゅX干多少活兒,這要命的事誰愛干誰干。
“都看著我做什么?你們不是指望我去喂吧?”凌蕓驀然發(fā)現(xiàn),這群家伙正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到她身上。
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意欲何為?
一副“反正你已經(jīng)為他治療了,喂他吃粥也沒差啦”的表情。
“嘁!我跟他沒半毛錢關(guān)系,你們愛喂不喂!”凌蕓冷嗤道,沖趙不世攤開了手掌,“拿來!”
趙不世一臉問號,茫然問道,“拿什么?”
凌蕓嘴角扯了扯,這老不死的果然是耍花樣了,“趙無基還沒完全治好,你不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話,最好交出來!”
趙不世一拍腦門,終于想起來了,從懷里搗鼓出一張紙來,“呵呵!老夫早就準(zhǔn)備好了,只是一時忘了!”
不提你就想不起來?故意的吧?
凌蕓一把奪了過來,掃視了一眼,即便看不懂,做做樣子也需要。
邁開蓮步往外走去。
“凌小姐,你這是在去哪兒?”陸培福攔住了他,眼眸中透著不善之意。
凌蕓和顏悅色,耐心地解釋道,“滾開!”
陸培福只感覺額角很緊,肉眼可見青筋慢慢暴露。
除了趙不世,就連趙無基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這小妮子算個蛋,敢這樣吼他?
“少爺都還沒治好,你怎么可以輕易離去?”陸培福在趙家混了這么多年,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已經(jīng)極力壓抑著怒意,語氣還是有些生硬,無不彰顯著他已經(jīng)怒了,還是怒不可遏那種。
“誰說沒治好?你們只要連續(xù)喂這種粥三到五天即可藥到病除,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敗壞我的名節(jié)么?”
凌蕓寸步不讓地罵道,“難道你們趙家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么?是不是要我請出我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