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有點無語,心中一萬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不過最后他還是選擇屈從在項安的淫威之下,并為了保住自己寶貴的小命盡心相授。
項安也很用心的學習,在菩提子的輔助下,他進展飛快,每每都能觸類旁通,漸漸洞悉天地雷劫的本質,于道行大有進益。
一晃一月有余,他們從北域邊緣地帶逐漸深入,青山綠水已成絕跡,腳下盡是赤色的土壤和紅褐色的巖石,除了一些特殊之地,所有生機全部被深埋地下的源礦吞噬,資源極為匱乏。
同樣因為這個緣故,導致此地民風兇悍,為了活下去,凡人與凡人爭,修士與凡人爭,整天就是打打打、殺殺殺!‘物競天擇,強者生存’是這里奉行的唯一真理,其他法則規(guī)矩全部都是一頁廢紙。
“嗚呼呼~”
又是一伙馬賊呼嘯而來,這是項安他們遇到的第N波了,修士和凡人摻雜,想要劫掠他們。
“哈哈!老大,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兩個輪海修士,三個廢物凡人!大收獲啊?!?p> 一個馬賊繞著項安等人轉了一圈,激動地朝著后面的人喊道。
后面那位道宮修為的馬賊卻有些腿肚子打顫,“白癡!快回來!”
馬賊手下沒看出自家老大的異狀,不死心的勸說道:“咋個了嘛老大,弟兄們都一年沒沾過葷腥了,好不容易撞上這三個小妞,個頂個的都是上等貨呀,特別是最后面那位,簡直美呆了,像個仙子,等下拿下他們,大不了最美的給你,剩下的再讓兄弟們分,這總行了吧。”
馬賊老大一臉絕望,“白癡!那是搖光圣地的通緝犯!”
“通緝犯?”馬賊手下一愣,看了看林佳,又看了看柳依依,“這不就是兩個女娃娃嘛,靚水得很,哎呀,光是想想就讓我心癢的受不了,欲火焚身啊,干吧老大,管他什么通緝不通緝的?!?p> “臥槽!”馬賊老大快瘋了,真是不知者無畏啊,早知道這家伙這么精蟲上腦,他當初就不該拉他入伙,“好!聽你的,為了兄弟們的幸福,沖??!”
“老大萬歲!嗚嚕嚕嚕~殺?。 ?p> 馬賊們興奮的熱血沸騰,亮著彎刀就發(fā)起了沖鋒。
那個馬賊老大卻一拽異種鱗馬的韁繩,扭頭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呵呵,殺了這么多馬賊,總算有一個有點眼力勁的了,不過還是要死!”項安揉了揉脖子,看向柳依依和林佳倆人,“老規(guī)矩,小嘍啰你們的,大的交給我?!?p> “放心吧老板,這次我絕不會心慈手軟了。”林佳殺氣騰騰的道,她在這一個月的旅途中已經見過鮮血的顏色,最開始還有些心理障礙,不過在親眼見到一個被馬賊肆虐過的村落之后,那滿地的殘肢內臟和衣不蔽體的婦女令她終于放下了堅守的道德觀念。
在這個世界,道德救不了任何人,也保護不了任何人,能改變一切的只有力量。
柳依依也有些轉變,變得很沉穩(wěn),她本就修煉過斗獸拳,武道煞氣深重,經過鮮血刺激后適應的也極快,出手和項安一樣的風格,老練狠辣,可稱第二東皇!
“殺!”
她一聲嬌喝,身上血氣滾滾涌動,如一頭人形蠻獸撞入百余人的馬賊陣型之中,升級版的體術斗獸拳運轉到極致,周身伴著陣陣龍吟,每一拳都能打出虛幻龍影,見法破法,見術破術,眨眼間將馬賊陣容鑿穿。
林佳的陣仗與其相比就差很多了,她走的是道經一器破萬法的路子,在輪海四個小境界中祭煉出一把虛無之傘,上面描繪著所見之景象,有人有山有水,有禽鳥振翅飛于高天,有惡蟒出行于廢墟。
不過這器也才堪堪成型,沒有依托之物,無法正面對敵,卻可以召喚出傘面上的存在替她迎戰(zhàn),就像現(xiàn)在,她召喚出了一個‘項安’,修為只有輪海秘境,簡直弱的可憐,但應付眼下的局面也足夠了。
“~林佳,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許召喚我的身影,每次見到你這種玄法,我總有種想將它砸個稀巴爛的沖動!”
“哎呀,老板就該有老板的氣度,別這樣小氣嘛?!绷旨殉榭栈仡^眨了眨眼睛,調皮說道:“再說了,我這頂多就和充氣娃娃差不多,虛得很,老板何必跟它慪氣計較呢。”
“我這是和它慪氣計較嗎?我是和你呀!”
項安屈指一彈,打碎了那由道法具現(xiàn)出來的人影面孔,將它變成一個無面人。
“啊,我的人偶?!绷旨褌牡暮傲寺?,不敢和項安頂牛,立馬追入人群朝柳依依告狀,“老板娘,你看看老板,他隨意破壞自家員工的私有財物,我的人偶被他打沒臉了!”
柳依依回頭對她一笑,玉手一揮,輕松震死一個馬賊。
“吶~吶~好吧?!绷旨芽s了縮脖子,不敢胡鬧了,小聲道:“沒臉就沒臉吧,總歸還是能用的?!?p> 項安見此欣慰一笑,喃喃道:“依依總算有一絲無敵意志了,未來證道成帝指日可待,不知那將會是什么樣的光景?!?p> “證道成帝?呵呵呵。”后面的姚曦托著腮幫子,發(fā)出干硬的諷刺笑聲,“她連我都打不過,怎么可能證道成帝?如果是你嘛~”
她稍頓,認真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是你的話到還有幾分可能成帝,但她是絕對不可能的,或者你愿意為她斬盡前路一切敵,再自愿退出帝路之爭,讓出那萬年唯一的成帝機會。”
項安搖頭,丟給她一道鄙夷的目光,“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便妄言天之大,熟不知不過是夏蟲語冰,謬之大也,大帝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是窮盡一生也只可望不可及的道果,但對我來說卻只是前路上一道靚麗而短暫的風景線?!?p> 姚曦那漂亮的眉尖一挑,“大帝只是一道靚麗而短暫的風景線?失心瘋了吧你,難道你還妄想成仙?”
“唉~你能想到的僅僅只是成仙嘛?”項安失望一嘆,不再多說,身影一閃,好似動了,又好似沒動,不過他腳下多了一個人,是之前那個馬賊老大,這家伙好像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做著抱馬脖子的動作,嘴里喊著‘駕駕’!
“誒?不對,我怎么會躺在地上,幻覺嗎?”
項安腳下微微用力給他提醒,“不,很真實,放心,你和你的馬賊手下一個都跑不了!妖帝九斬——滅形!”在他的靈光小人吞下青蓮寶丹之后,《妖帝古經》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所錄秘術皆已修成,但尚未融匯貫通,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進行刺激,或者靠水磨工夫,此時以手做刀,倒也能施展出幾分威力。
馬賊老大驚駭欲絕,為了活命胡言亂語,“不!不!我是十三大寇的手下,你不能殺我,不然北域再大,你也一定逃不了報復的?!?p> 項安聞言手果然一慢,然后笑容更殘酷,“十三大寇雖然橫行無忌,卻自有風骨,豈能有你這種做盡爛事的無能手下!”
他的手帶著青光,輕飄飄斬過,一剎那間萬物消融,將馬賊老大打的形神俱滅,而柳依依和林佳那邊也將諸賊屠戮一空,滿地的鮮血流淌。
“老板,有個好消息,要不要聽啊?!?p> “別賣關子,說吧。”
“剛才混亂中有人求饒,說愿意出源買命,我就放緩了一下節(jié)奏,不過最后得知不是他身上有源,而是正準備去一個小村落收源做保護費,我們要不要去做客?”
“還用問嘛?必須去!”
項安這是在尋找原著中張五爺?shù)拇逭恢谰唧w位置,只能這樣一個村落一個村落的找下去,或者去瑤池圣地,那里的西王母也該知道張五爺?shù)乃诘?,再或者去找一座神城,發(fā)布懸賞。
但最后那個也只是下下策,說不定會為那個小村寨帶來滅頂之災,還是一邊向瑤池前進,一邊搜尋沿路村落比較靠譜。
一天后,五匹異種鱗馬來到一座山峰之下。
“不好了,流寇又來了,流寇又來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一邊跑一邊叫,他在給自己的村人報信。
很快,山上村子里的人全都涌了出來,擁簇著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頭,那老爺子年紀雖大但目力一點也不差,離的老遠就看清了項安等人的樣子,蒼老憂慮的面頰上閃過一抹輕松又浮上一抹忐忑,對報信的青年喝斥道:“住口!你這個二愣子,怎么能管仙人叫流寇呢?你們還不隨我一同前去迎接。”
項安看到那位老爺子,也是眼中一亮,“有戲!”
他連忙驅馬上前,卻不防那老頭驟然跪拜下去,“張老兒拜見諸位仙人,剛才子孫見識淺薄,口出無狀,雖有無禮之處卻非有心為之,求諸位仙人諒解?!?p> “老人家,你這是干什么!快快請起?!表棸仓雷约赫覍θ肆耍s緊跳馬將老人扶了起來,“敢問老人家可是張五爺?”
老人一愣,然后趕緊道:“仙人面前不敢稱爺,不過村里的晚輩們確實喚我一聲張五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