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話的功夫,手中的四顆元神已經(jīng)被煉成了一次性的消耗品,和核彈差不多,能夠爆發(fā)出大能一擊,輕易夷平一座沒有神紋禁制保護的城市。
項安有些失望,“第一次煉,手太生,大部分力量都流失掉了,瑕疵太多,按照朱雀寶術(shù)中的煉寶錄來說,以大能元神煉就的元珠應(yīng)該可以爆發(fā)王者一擊,算了,聊勝于無吧?!?p> 他將這些寶珠穿成串,遞給柳依依,“有危險了就捏碎,每顆珠子里面的神能都可以讓你打出一擊之力,可以抗衡仙臺二層的高手?!?p> “嗯,我會用好。”
柳依依小心的接過這個手串,攥在手心,剛才無力的感覺太難受了,即使她有著悍然一死的覺悟,卻依舊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她希望有點底牌可以幫到項安。
這時,中州大夏皇朝的一位大能修士盯著項安的身影,眼放異彩,從一眾人中走出,承認他有和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并提議道:“東皇!你天資絕倫,戰(zhàn)力逆天,但終究是獨身一人,若是神藥的消息傳出去,背后不知會有多少老怪物盯上你,不如入贅我大夏皇朝,神藥可為聘禮,我讓皇兄將大夏公主許配給你,如何?”
“什么公主,竟然這么金貴,能比得上不死神藥?”項安笑著問道。
大能修士對身后輕輕一喚,“一琳,到皇叔這里來。”
他喊的是人群中的一個光頭小尼姑,對方年紀尚小,一臉的稚氣,身上穿著白色的佛門紗衣,后面帶著兜帽,蓋在光潔溜溜的小腦瓜上,一雙大眼睛干凈清澈,撲靈撲靈的眨著,不染塵埃,聽見自家皇叔喊她,忙憨憨的應(yīng)了一聲,走上過去。
“皇叔!”一個青年突然出聲,拉住了一琳小尼姑的手,他是她的哥哥,大夏皇子夏一鳴,這個寵妹狂人幾乎不輸姬皓月,連自己的長輩都敢頂撞,“一鳴請問皇叔,可是要拿一琳做籌碼拉攏東皇嗎?”
大夏皇叔聞言頓時臉拉了下來,“一鳴,你這是怎么說話呢?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問皇叔?!毕囊圾Q直視自己的皇叔,“我大夏皇朝乃太皇后裔,皇道龍氣攻伐第一,豈可為區(qū)區(qū)一株神藥就犧牲公主與人聯(lián)姻?”
“區(qū)區(qū)?”一眾大能都覺得夏一鳴太傲了,這可是不死神藥啊,大帝專屬,內(nèi)含無盡妙理,怎么能用區(qū)區(qū)二字來形容?
“夏一鳴!”大夏皇叔氣的直呼子侄的全名,“這怎么能是聯(lián)姻?東皇在你這一輩年輕之人當(dāng)中難道不是無敵之姿嘛?我這是為一琳好,在為她挑選佳婿,你莫要自以為是,誤了她的前程?!?p> “前程?呵!”夏一鳴干脆不理自己的皇叔,轉(zhuǎn)頭凝視項安,“東皇,我妹妹還小,年齡不合適,你們絕對不能在一起!”
“哎呀,那還真不好意思?!表棸搽p目灼灼的盯著夏一鳴,“我不僅要你妹妹,你今天也不能走!”
“什么?”一群人瞠目結(jié)舌,還有人專門掏了掏耳朵,對身邊的人問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東皇這是打算男女通吃?這~這~”
風(fēng)遙圣地圣子感嘆道:“果然!非常人行非常事,想要什么便要什么,我遠不及也?!?p> “這有什么不及的?你不會也?”古羅教的圣子一臉震驚的盯著自己的至交好友,連忙拉開距離,“嘔~虧我一直拿你當(dāng)好兄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不會打我主意很久了吧?嘔~不能想,離我遠些。”
夏一鳴也很臉黑,厭惡的看了一眼東皇,連忙將目光收回,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會瞎掉一樣,“皇叔,你可聽見了,這種人怎可招贅?若促成此事,我大夏皇朝豈不顏面掃地!”
大夏皇叔不提剛才之事,惋惜嘆道:“唉,我也是沒想到東皇有這種癖好。”
小尼姑也做出兇狠的樣子瞪了一下項安,表明自己的立場。
“......”項安無奈,他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啊,元神搖身一變,化作朱雀,將整個石園的天空遮住,“都閉嘴,我現(xiàn)在宣布,在場的圣子圣女,一個都不準走,你們是我的私產(chǎn)了!”
“休想!淫賊,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p> 純陰教的圣女穆小貞目光決絕,竟然要當(dāng)眾自盡。
“貞姐,我陪你,咱們死也要死的干干凈凈?!?p> 雨神教的圣女木曉晴也跟著要自盡。
項安對這兩人很不爽,兩個諸子百教中墊尾的圣女竟然如此不配合,那怎么行?
“封天鎖地!”
他運起源術(shù),鎖定空間,鐵了心要把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
“東皇,你要做什么?不要自誤,你那點愛好雖然不好聽,但也算你的私事,與人無糾,如果你色膽包天,連我們教派的圣子都敢下手,那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一群大能、半步大能紛紛出聲喝斥項安,然后盡起寶術(shù)。
大夏皇叔護著夏一鳴和夏一琳,一掌打出,九條金龍騰空而舞,所過之處萬物皆化作飛灰。
項安看的驚奇,“這就是《太皇經(jīng)》中所記載的攻伐秘術(shù)嘛?果然不差!但也就僅此而已!”他爪子朝下一踩,朱雀爪頓時將皇道龍氣捏碎,“不錯不錯,我所遇到的大能之中,唯有你的攻擊之力最強,難怪太皇被稱為攻伐無雙,由此可見一斑,不過可惜,我想要的人你帶不走!”
“啾~”
朱雀一鳴,直指本源,震蕩元神,令大夏皇叔的動作一滯,接著他感覺到天靈蓋一緊,項安的爪子一緊扣住了他的腦袋。
“別反抗了,不然我不介意捏碎你?!?p> “休想!”
大夏皇叔不死心,抬手一拳砸向項安的爪子。
項安姿態(tài)輕松,讓了他一拳,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拳頭是如何做無用功的,“沒用的,朱雀寶術(shù)以身化神火,聚散如意,遇水不息,不是你這種程度的《太皇經(jīng)》能媲美的。”
他又一振翅,完成突進,一羽將大夏皇叔扇落,打上禁制。
“好兇猛的賊人!搖光的人何在?大家一起上!”搖光圣地的一位大能召喚自己身邊的圣子,一同打出搖光術(shù),卻被朱雀一翅膀扇沒了影。
“好兇殘!”
眾人幾乎連感嘆的間隙都沒有,眨眼的功夫仙臺層次高手全數(shù)盡沒,一個個被封禁了元神,在地上躺尸。
一群只有四極,最高不過化龍的圣子圣女不知所措,他們現(xiàn)在身邊已經(jīng)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只能彼此依靠。
有些心志不堅的圣女臉色慘白,眼角掛淚,“我們怎么辦?要不投降吧?左右不過一具臭皮囊,就當(dāng)被狗咬了,脫胎換骨一次就補回來了?!?p> “汪!那個女人,你罵誰呢?”
一聲另類的犬叫突然在圣子群中響起。
段德一臉無奈,恨鐵不成鋼的將手從狗嘴上拿開,“破狗!臭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偷偷的發(fā)財你不干,這下被發(fā)現(xiàn)了吧?”
天空中項安一愣,他完全沒發(fā)現(xiàn)段德和這只大黑狗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再看看之前被他撂倒的仙臺高手,嚯,一個個身上的寶貝都被摸了個干凈。
“黑皇?”
大黑狗一怔,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他,“兀那小子,你怎么知道本皇的名字?”
這名字是大黑狗后來自己取的,連無始大帝都不知道,他的本名應(yīng)該叫‘小黑’才對。
“果然是你!”項安落在黑皇面前,“我本來進紫山便為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為了尋你,可是沒找到,反倒驚動了一些太古生物,沒想到你會自己跑出來,我竟一點也沒有察覺,欺天陣紋名不虛傳啊?!?p> “你還知道欺天陣紋!”
黑皇更加震驚,這可是他家大帝創(chuàng)造出來的,目前知道的人也就僅剩他一個才對。
項安欲擒故縱道,“我可不僅知道欺天陣紋,還知道無始大帝的消息,你想知道嗎?”
“大帝!”黑皇那烏溜溜的大眼睛瞬間冒出火花,“快告訴我,大帝在什么地方?”
項安還沒回答,段德就瞪大了眼睛,“兄弟,這狗和無始大帝有關(guān)系?你沒認錯吧?”
“汪!”黑皇一口咬在段德屁股上,“死道士,你罵誰是狗?”
“嗷!松口松口!你丫咬上癮了是吧?”段德疼的抖動屁股,但越抖越疼。
“別鬧了你倆,還想不想知道無始大帝的消息了?”
無始大帝這四個字果然是黑皇的克星,他頓時松口,乖乖蹲坐在一邊,“小子快說,本皇洗耳恭聽?!?p> “無始大帝還活著?!?p> “什么?。俊?p> 這是一群人的震驚。
“不可能!無始大帝怎么可能還活著?早已坐化了才是,東皇,你別信口雌黃!”
“汪汪汪!本皇看坐化的那個是你才對!”黑皇一下?lián)淞诉^去,一口就咬的那位圣子血流如注,骨頭都差點被咬斷。
“??!”那個圣子一道圣術(shù)打在黑皇的腦門上,就像在砸一枚實心的銅球,咚咚作響,“死狗!快撒口!誰來幫幫忙,我被狗咬了。”
黑皇咬了一下也就松開了,腦袋被打的有點暈,但還是惡狠狠的盯著那位圣子,警告道:“再說大帝壞話,本皇就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