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林正彎著腰,看著木箱里,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樂雪快接近米林時,問道:“你在找什么呢?”
“我在找裂口,得把它給補起來,不然以后接雨水的時候,還是會漏光的?!泵琢忠贿吙粗鞠淅锏哪z布,一邊說道。
“先吃早餐吧,等下再找那裂口,反正現(xiàn)在也不急,旁邊那木箱里接的雨水也夠我們用上幾天了?!?p> 說著,樂雪把蛇肉遞到了米林的嘴邊。
米林把肉吃進了嘴里,一邊嚼著,一邊站直了腰:“好吧,聽你的?!?p> 米林來到火堆旁,看著地面樹葉上的野豬肉與蛇肉,突然愣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跟在后邊的樂雪拍了拍米林的肩膀:“在想什么呢?吃肉啊。”
“好,等下吃,我先有話要說?!泵琢挚戳丝凑诔匀獾拇蠹艺f道:
“我們現(xiàn)在需要這些野味來生存,不得不吃,那就吃吧,總不能餓死自己吧。
但如果有誰能在這荒島求生之旅中活到最后,并回到了國家大陸上,一定不能把吃某些野味的視頻和照片放到網上,一定不能宣傳吃某些野味的滋味。
國家不允許,我們要對大家的健康負責?!?p> 見大家都點頭同意了,米林才坐下來,用刀切了一塊野豬肉放在嘴里,很快又切了一塊蛇肉放到嘴里……
早餐后
根據米林的安排,樂雪和魯佳一起去沙灘那邊,把昨天剩下的粗鹽給提純。
其他的人一起行動,先是把樹林里剩下的還裝著物資的木箱給抬到了木屋旁,把里邊的物資給搬到木屋內,再把膠布布置在木箱里,讓它成為了一個‘木水缸’。
又把剛才發(fā)現(xiàn)的漏水的那個木水缸給修補好了。
就在此時
天上傳來了飛機的轟鳴聲,大家紛紛望向了天空,可密密的樹林擋住了視線,并不能看到飛機的影子。
“這應該是空投物資的飛機吧,感覺來得有點早。”周雄說。
“走,我們先到海灘上去看看,如果真的空投物資下來了,那我們就一起把物資給搬到這邊木屋來放著吧?!?p> 說完,米林帶著大家,朝著沙灘的方向快步前行。
過了一小會兒
米林他們來到了沙灘上,看見樂雪正從海邊走過來。于是米林他們一邊向樂雪跑去,一邊看著天空,可除了一些白色的云,什么也沒有看見。
“物資呢?難道沒有空投,還是已經降落到這荒島上了呢?樂雪剛才在海邊,應該是知道的,過去問問她吧。”
米林在心中嘀咕。很快來到了樂雪的面前,問道:
“樂雪,你是到海邊去看那空投物資的落點嗎?怎么樣,它落到哪里了呢?”
樂雪小聲地說:“剛才那飛機是有空投物資,可落到了海里較遠的地方,現(xiàn)在都已經沉下去了,你們看現(xiàn)在海平面上什么也沒有了?!?p> 米林驚訝道:“不會吧,那物資也應該沒多重吧,再說了,還有降落傘會有些浮力,不會這么快就沉下了吧。
樂雪,我怎么感覺你在說謊呢?”
樂雪指著海平面說:“你們也可以看見啊,這海平面上什么也沒有,如果沒有沉下去,難道那些物資還能隱身嗎?”
“不對,樂雪,我也覺得你在說謊。
你們感受一下,今天的風力還沒有我們跳傘那天的風力大,那天的幾個木箱都比較精準的空投到了這附近,那今天應該不會落到海里的。
還有樂雪,我剛才覺得你說話時過于平靜,不像是見到物資沉入海里而應該有的反應。”丁麗說。
樂雪想了一下,笑道:“好啦,見大家有些著急,就想逗大家一下嘛,真沒想到一下就被你們給看穿了。
唉~,看來我的演技不行啊?!?p> “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你還是趕緊說說物資落在哪里的吧。”丁麗說。
“在那邊不遠處?!睒费┲钢鴺淞值囊贿呎f道…
順著樂雪指的方向,米林、周雄他們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剛才空投的木箱,離搭建木屋的那個山坡并不是很遠。
丁麗圍著木箱慢慢地走著,感嘆道:“就我們說的電腦、存儲設備和鎂棒等,應該裝不了這么一大箱??!看來除了那些,還給我們空投了別的物資來。
會是什么呢?”
“好了,別想了,先把木箱給抬到木屋前去,再打開來看看吧?!泵琢终f。
于是他們把繩子拴在木箱上,用木棍抬著箱子往木屋走去。
可沒走幾步,抬著木箱的劉中歷突然停下來,發(fā)出一陣咳嗽,緊接著一下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
又是一陣咳嗽后,劉中歷吐了一些血出來。
米林他們趕緊圍攏過去關心與問候。
“我現(xiàn)在呼吸很困難,身體很疼,剛才還咳出了血,感覺自己快不行了。
我很想堅持下去,把這木箱抬到木屋前去,可現(xiàn)在我的身體真的使不上勁了。
才來這荒島上2天,雖然我真的不想這么快就離去,可我這身體里的肺癌惡魔可不會聽我的,它就想讓我快點走?!?p> 說到這里,劉中歷似乎還想說什么,可一下子暈倒在了米林的懷里。
米林試了一下劉中歷的氣息:“只是暈過去了,但氣息很弱,但愿他可以挺過這一關?!?p> 丁麗摸了摸劉中歷的脈搏:“感覺脈搏也很弱,看來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吃點藥再讓樂雪給他打一針,應該要好一些?!?p> “好,那我們扶他到帳篷里去休息吧。
其實我挺佩服他的,這幾天他咳嗽也挺厲害的,可依然沒有停下求生的腳步。
我記得昨晚我和他一起抬木箱的時候,見他咳嗽得厲害,我就問他有沒有想過放棄而回到大陸上去。
他說不想回去,不想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干巴巴的等死,而是想和大家一樣,在這荒島上求生,迎接挑戰(zhàn)。
他認為這是人生最后的戰(zhàn)斗,是很有意義的。
是啊,我也覺得這是有意義的,不僅是簡單的求生,也是與我們身體里那可惡病魔的斗爭,也是人生最后一口氣應該用到的地方。
不管怎么樣,也要堅持到最后。”
方英華說著,時而看著劉中歷,時而看著其他人,時而抬頭看著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