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靈魂歸位不久,羽衣雪松便蘇醒過來,睜著他的右眼,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左眼眶。
“看來,我是失敗了么?老師呢?她怎么不在這里?”羽衣雪松望著在場的紅檀紫檀,有些寂寥地問道。
“你剛剛差點死了,老師不得已,毀掉了那顆輪回眼,這才把你的魂魄給搶了回來。
為了讓你成功回魂,老師怕驚擾到你的魂體,所以就遠離這里了?!庇鹨录t檀通過手語闡述道。
“原來是這樣么?”羽衣雪松低聲問了一聲,捂著自己空洞的左眼。雖然他說他知道可能出現(xiàn)的后果,可是當代價真的變成現(xiàn)實時,他還是有些無法承受。
“你也別太難過了,還是趕快休息一下吧?!庇鹨录t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是手語道。
“我沒事。你們?nèi)フ依蠋煱桑埜嬖V她,我已經(jīng)好了,不必為我擔心?!庇鹨卵┧蓮娧b出的笑容,果然那是比哭還要難看。
羽衣紅檀也不知道老師躲避到哪里去了,畢竟事從緊急,她當時來不及告訴她們。
不過,好在她們還有別的辦法。
心知老師不肯靠近羽衣雪松的左右,故而紅檀奔走到十多里之外,然后——
“通靈術(shù)!”
一絲牽引,穿透無形的虛空,將她與羽衣薰衣草聯(lián)系在一起。
“噗”一陣白煙散去,羽衣薰衣草出現(xiàn)在羽衣紅檀的面前。
“老師,羽衣雪松已經(jīng)醒過來了,您不必擔心?!蓖ㄟ^手語,羽衣紅檀趕緊通知道。
“那就好。”羽衣薰衣草走過來,手指搭在紅檀的額頭上面,接著詢問起了更多的詳情。
~~~~~~~~~~~~~~~
天亮了,羽衣雪松也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十二月初的天空,飄散起片片雪花下來,引得此間的三人忍不住抬頭望著天空。
“這是第一場雪吧?那也快要過年了?!庇鹨卵┧刹[著右眼,對視這天空迷茫的陽光。
紫檀無法開口,是故只能是一片沉寂。
“你姐姐還沒有回來么?”雪松問道。
“姐姐在我們身后,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和老師在一起呢?!庇鹨伦咸创蛑终Z回答道。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回羽巢么?”羽衣雪松隨口問道。
其實,他并不關(guān)心這些問題,只不過,總是需要說些話,做些事,好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幫助自己走出失敗的陰影。
不然的話,總是一個人糾結(jié)在失敗的痛苦中,顧影自憐,那就是太難熬了。
“不,我們不能回去,不然行蹤會暴露的?!庇鹨伦咸磽u了搖頭,用手語解釋道。
“暴露?”羽衣雪松望了望零散在地面上的雪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跟著補充道:“哦,也是,現(xiàn)在趕路,會留下足跡的。要不,由我來帶你飛行回去吧?”
“不是這個?!庇鹨伦咸催€是搖了搖頭。
“那是什么意思?”羽衣雪松問道。
“雪松,忘了告訴你了,彼岸花開了。”羽衣紫檀頓了頓,接著說道:“綻放的是白色的花朵,選中的人是曉組織的小南?!?p> “什么?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羽衣雪松震驚地問道,旋即不用紫檀解釋,他自己就拍著腦門明白了過來:“還能是什么時候?應(yīng)該就是昨天夜里的事情吧?”
“可以這么說?!庇鹨伦咸袋c了點頭,雖然,昨天殺死小南的時候,還只是傍晚時分。
“那么,也就是說,你們彼岸花使者之間,是可以互相感應(yīng)位置的嘍?”雖然紫檀沒有明說,可羽衣雪松,還是敏銳地推測了出來。
“是這樣子,雖然不是非常精確,可是方位上面卻也是大差不差的。
所以,如果曉組織的小南,想要依靠我和姐姐的位置,繼而慢慢接近探查的話,就會追蹤過來的?!庇鹨伦咸闯姓J了出來。
“我明白了,照這么說,曉組織還沒有被老師覆滅呀?甚至它還留有很大的實力?不然,你也用不著忌憚小南來追蹤我們的位置了?!庇鹨卵┧珊鋈挥X得,失去了一只眼睛的他,腦子卻更加靈光起來——當然,或許這不過是一種錯覺,一種有意回避心理傷痛的注意力轉(zhuǎn)移法。
“也不能這么說,曉組織已經(jīng)不可能成為忍界的大反派了,因為漩渦長門不可能像之前那樣,隨意壓制強大的影級成員,以此形成恐怖的精簡戰(zhàn)力組織?!庇鹨伦咸聪肓讼?,如此描繪起來。
曉組織這個心腹大患已然消解,失去了輪回眼,漩渦長門便不可能肆意地搞風搞雨,亦不可能凌駕于各類影級叛忍之上。
在原定時空中的曉組織,漩渦長門之所以明知成員不忠,卻也無所謂,那是因為他傲慢,認為自己強大到可以不需要在乎。
他相信他超然實力無所畏懼,以神自居,高傲到可以不在乎成員的真實想法,高傲到只需要利用成員替他辦事即可。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失去了這份傲慢無視眾生的力量,必須要懂得認真和務(wù)實。
沒有碾壓普通影級的超影實力,豈敢胡亂招納那些心懷鬼胎的影級叛忍?
故而,宇智波帶土設(shè)計的“十人影級”模式,便注定是一個空想。
故而,想要充實曉組織的實力,他們兩人務(wù)必要重拾舊業(yè),像彌彥在時的那樣,匯聚志同道合的中下級忍者。
~~~~~~~~~~~~~~
“既然曉組織已經(jīng)不足為慮,那我們干嘛還要害怕她們知道我們的秘密據(jù)點?
老師就是過分謹慎了,憑借我們?nèi)缃竦膶嵙?,縱橫忍界,誰能阻攔得了呢?”羽衣雪松嘴里這樣嘟囔著,但也只是口頭上不肯罷休而已。
“雪松,當著老師的面,你可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否則,老師是會傷心的。”羽衣紫檀提醒道。
“傷心?不該是生氣嗎?怎么會傷心呢?”羽衣雪松不解道。
“你還不明白么?都是白樺惹出來的呀。
現(xiàn)在,白樺有些黑化的傾向了,你若是碰見了,可要小心點兒才行,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誘惑住了?!庇鹨伦咸床粷M地比劃道。
“啊?居然有這么嚴重嗎?他不過是鬧性子離家出走而已吧?到底又發(fā)生了什么事?”羽衣雪松表示不信,白樺是什么樣的人,他好歹也是朝夕相處過好多年的,向來做事比他要“嚴謹穩(wěn)重”。
其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怎地現(xiàn)在突然就畫風陡轉(zhuǎn),在同伴心里變成了“極度危險人物”?!
“什么事?!”羽衣紫檀扭頭盯著羽衣雪松的眼睛,指了指他左眼的窟窿道:“白樺不止想要做帶土第二,還試圖從老師面前爭搶長門的輪回眼。
他恐怕是想當十尾人柱力,徹底統(tǒng)治整個忍界吧?!”
“哦,這個呀,統(tǒng)治整個忍界,是男人誰不想呀~”羽衣雪松隨口說道。
“哼!”羽衣紫檀一聽,重重地哼了一下,指了指羽衣的右手,比劃道:“你注意到老師的右手沒有?那上面兩個血洞,就是白樺造成的!”
“???他敢弒師?這個混賬!
哎呀,我其實早就知道,白樺他不是個好家伙!平日里別看他表現(xiàn)得多么沉穩(wěn)靠譜,那都是裝出來的假象。
實際上,他為人陰沉得很,滿心都是算計,典型的族長家風!
哪像咱們啊,都是平民出身,心思樸素單純得很,根本玩不過人家?!庇鹨卵┧梢宦牥讟逵庠搅私^對的底線,頓時干脆利落地與其劃清界限,順便狠狠地踩上了三兩腳。
“所以說,你平日里和他斗嘴斗得那么厲害,還都是先見之明嘍?”看著雪松說的來勁,興高采烈,完全不像是之前慘敗的神情,羽衣紫檀心中一喜,也不解釋實情真相,任由雪松誤解白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