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
“稟告大將軍,昨日張神通和他師妹都在萬壽塔!”
大堂中,一個布衣中年躬著身子道。
正座后,雷剛面色冷然,不怒自威,疑惑道,“連著兩天都在萬壽塔?他要干什么?”
說著看向窗外,似乎在思索著。
“宮里頭的消息是,陛下身體欠安,張神通主動為陛下去萬壽臺祈福三日,今日已經第三日。
早上他還是出門去萬壽塔了,探子還在監(jiān)視他!”
那中年人流利的說道。
雷剛寬厚的臉上顯出一抹憂色,搖了搖頭,“不對,這個圣子絕不可能這么簡單。
就憑他擊敗訓兒和斬殺安河的手段,絕不可能是個靈臺,也許他還藏著更深厚的實力!”
“將軍難道也看不出他的境界?”中年人訝然道。
“看不出,那圣子天降神通,雖然對外都是說靈臺境,但是就我了解,便是帝仙也看不透他真實的實力!”
雷剛悠悠的說,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對了,你昨日說他沒在一層祈福而是到了一百層的頂層祈福?”
“沒錯!”
“他為什么要站到那么高呢?”靈光閃現,雷剛似乎想到了什么,“登高?”
忙道,“他這兩日在塔頂都在干嘛?”
那中年男子眉毛跳了跳,似有尷尬之色,緩緩道,“這圣子的行為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他竟然...”
萬壽塔頂。
咔哧!
張神通坐在地上望著遠方恢宏的皇宮,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一臉的笑意。
“大師兄,你這樣好嗎?說給陛下祈福用的仙果,都讓你吃了!”在一旁擼著袖子,給他賣力按著肩膀的顧顏說道,一臉的嫌棄。
“哎!道祖不會怪罪的!再說也沒人說出去?!睆埳裢〝[了擺手,似是專注看戲一般,滿眼星光。
“大師兄,既然你無心給陛下祈福,那咱們來這兒干啥?不如逛街!”顧顏一臉的古靈精怪,期盼著他帶著上街。
“就知道逛街!”說著指了指皇宮,“這皇宮的熱鬧比街上好玩多了!”
“啥?”顧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只見皇宮之上一層淺銀色的膜,遮住了視線,無法看進去。
“有陣法,我看不進去!”顧顏癟著嘴道。
“哦,我忘了,等你到了地仙才能看破這個迷障!”
正說著,忽然起身,扒在圍欄上。
只見皇后的寢宮偏門打開,一個黑袍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渾身上下都用隱身衣遮住。
雖然張神通只能看出其境界和仙靈,而看不清容貌。
但這偌大的鶴鹿城,雷系地仙卻只有那么一位。
順著那偏門看進去,只見床榻旁紅紗落下。
朦朧中,皇后輕盈體態(tài)若隱若現,雪白如玉,不著片布。
許是剛剛結束,整個人還微微起伏,似是有些疲憊,更添了一抹春色。
“果然如此!”張神通玩味的笑著,似是正中心中所想。
“什么果然如此?”顧顏勾著手指點在下下巴,一副懵懂的模樣伸頭看來。
“成年人的事情,你個小孩子懂什么?好好揉肩!”他嚴厲道。
而后便整理起思緒,“雷將軍暗地里這是和皇后有些瓜葛,明面上又和太子為伍打壓皇后!
這么看,也許雷剛并不真想輔佐太子。
對了,皇后!雷剛!復仇!雷系仙法!”
一系列的線索忽然連了起來,“難道真是雷剛幫助皇后報復了有狐國?
若是如此,那二人交情匪淺,畢竟此事牽連太廣!
那太子便危險了!難道雷剛要上演一出篡位大戲?這么說那蠱毒許是雷剛下的!”
想到這,張神通挪了挪身子,面朝鶴山方向,“來,換一邊捶捶!”
“哼!”顧顏撅著小嘴,一副不滿的樣子,但身體倒是很誠實的開始捶另外一邊的肩膀。
他朝著遠處的左右鶴山而看去,只見那山上,無數的細小洞穴,一個個身穿藍色衣袍之人,正進進出出,搬運著晶石,全都是雷剛的人。
“左手皇權右手晶石,看來這雷剛的勢力不光在皇室,軍隊,連財政都已經在手!這下一步應該便是問鼎皇帝了!”張神通想著。
“大師兄,你看那山傻笑什么,那邊也有好戲嗎?”
他擺了擺手,“有!很快就有了!”
“一天神神秘秘的...”
“對了,顏兒,那歐拉劍法你學的怎么樣了?”
“這個...”顧顏聞言一滯,“顏兒愚鈍,只習得三成?!?p> “嗯!”張神通面若平湖,心中卻波瀾迭起,心道,“這可是劍神山的三大鎮(zhèn)山劍法!你三天就學了三成...這說出去,估計劍神山的人都要吐血不可!”
“對了,大師兄,這幾日都沒見柳師姐,她沒事兒吧!”顧顏岔開話題。
“嗯,她應該快領悟完了吧!”張神通淡淡的說。
“這么快?我都沒見她出屋呀!”顧顏略顯驚訝道。
“哦,她是地仙,已經形成仙胎,這仙胎可以替代她的肉身在靈臺修行劍法!
我今早看她應該已經差不多領悟了十成,一劍應該可化萬劍!”
“萬劍?”
“對呀!”
“歐拉劍法練到極致有這么強嗎?”顧顏來了興趣,顯然之前對這劍法還不是十分了解!
“極致?”張神通挑了挑眉毛,看傻子一樣看過去,“這才上冊?還有下冊,下冊才是地仙以上練的!”
“下冊?上冊都這么厲害了,那下冊還不得兩萬劍?”顧顏撲閃著大眼睛,懵懂道。
“兩萬劍?這下冊不僅練劍速,還練劍勢!”
“劍勢?有咱們蒼云劍厲害嗎?”
“這個...劍神山在劍道上,講究的是一劍破萬法!
據說當年劍神山的開派祖師便是以劍道開悟得以飛升。
走后留下三卷劍經!其中一部,便是歐拉劍法!
蒼云劍不同,蒼云劍說是劍,實際上更多的還是道法,融入了五行八卦陰陽星辰之力,有陣法、丹鼎等等法門,兩者各有千秋,不可同一而論!”
張神通滔滔不絕的說著,顧顏兩只小手頂著下巴,像聽評書一般來勁兒。
正說著,忽然他停了下來,看向自己府邸的方向,笑道,“這么快就來了!”
“誰來了?”
“給太子拿回禮的人呀!走吧,咱們該回去了!”
他說著,站起身,又望了望自己的府邸。
低聲道,“一些算賬的也來了,有意思!”
拍了拍灰塵,轉身朝塔下而去。
“回什么禮呀!咱們也沒送過禮呀!”顧顏說著也追了下去,小聲嘀咕道,“這些人真奇怪,剛殺個太子親信,他還送禮來了...腦子瓦特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