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回來后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異常開心,主動擔當起了大廚的位置。
特別是談笑將自己今天的遭遇告訴他之后。
說孤釣老叟出手殺了李府的人,還有最后那句話,談笑也原封不動的告訴了他。
老胡的嘴巴就合不上了。
談笑也看的出來他是真的開心,仿佛卸下了很大的包袱。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有了孤釣老叟周微亮幫忙,他胡破斧便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哪孟吕詈汀?p> 不管他有什么后手。
本來之前也都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胡破斧也懶得管那么多事,每天抽抽煙也挺好的。
但就在李和突破五層,而且隱約發(fā)現(xiàn)血屠山與焚天門有聯(lián)手的趨勢之后,胡破斧才重視起來。
這事,不能拖了。
得盡快解決了李和,將米糧鎮(zhèn)然后看宗門是怎么個態(tài)度。
至于此件之事,他也已經(jīng)派人前去通知了宗門……
兩人大快朵頤一頓之后,老胡就立馬把剩下的半截后腿藏了起來。
談笑也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然后又偷偷的看了看自己儲物袋。
嗯……老胡辛苦了。
晚上,各回各家之后。
小道士一番確認,才默默地點開了系統(tǒng)贈與的《術法基礎》。
誰知剛一點開,一股龐大的信息流便瞬間涌入了他的腦海,小道士也只堅持了一瞬,便失去了意識。
隔壁的老胡只聽見“咚”的一聲,也沒多想。
忽地。
一直默默打坐的胡破斧猛地睜開雙眼。
這是……血屠山的氣息!
就在小鎮(zhèn)門口!
本來以他練氣五層的氣息是感覺不到那么遠的,但他們每個青羽宗弟子下山主政一方之前。
青羽宗都會給他們每人傳上一道道法,這道道法別的本事沒有,唯獨對血屠山弟子異常敏感。
但凡有血屠山弟子出現(xiàn)在他的感知范圍之內(nèi),皆有所感!
而現(xiàn)在,胡破斧只是略微思索一陣,便破窗而去。
米糧鎮(zhèn)外。
一名身著血衣的弟子站在一顆樹頂,看了眼鎮(zhèn)口那剛剛換好衣衫的師弟,轉(zhuǎn)身便沖入了叢林,一身血氣沸騰。
前后不過幾個呼吸,胡破斧便趕到了鎮(zhèn)口,略微一停頓,也跟著沖入了叢林。
全程都沒發(fā)現(xiàn)那站在不遠處的屋后的男子。
男子只是稍微停頓了片刻,便立馬轉(zhuǎn)身,穿行在大街小巷。
不過盞茶功夫,男子便停在了一間朱門大戶面前。
開門的是李和。
……
李府。
暗室內(nèi)。
“不知這位血獄使大人如何稱呼?”李和坐在主位之上淡淡地說道。
“洪濤”
一身常服的男子道。
“來了兩位?”
“是的,這胡破斧你也知道,事情有點復雜。”洪濤皺眉道。
李和跟著點了點頭。
“不知李大人有沒有什么計策?不然就只能按照我們血屠山的規(guī)矩來了?!?p> 洪濤也懶得和李和廢話,直入主題道。說話間,眼底閃過一抹血色。
說到正事,李和也正經(jīng)了許多。
右手在腰間一抹,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玉瓶。
洪濤鼻子抽了抽。
“血魄丹?”
李和頷首道:“葛六那來的?!?p> 洪濤皺了皺眉,這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頗為難得,現(xiàn)在看到李和這般對待,自然有些不悅。
“這是?”
李和大笑一聲,道:“有這東西,我們必能穩(wěn)穩(wěn)地拿下胡破斧?!?p> 洪濤皺眉愈甚。
“道友別急,且聽我細說……”
……
盞茶功夫過后,胡破斧匆匆返回了家中,臉色沉重。
談笑則是依舊在昏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
胡破斧急急忙忙把他叫去。
事情緊急,談笑也來不及看身體的反應,抱著昏昏沉沉的腦子便出了門。
胡破斧也沒發(fā)現(xiàn)談笑的不對勁,就算發(fā)現(xiàn)了,此刻也懶得管了。
“最近這段時間,談道長還是別外出了,就待在鎮(zhèn)子里吧。”
胡破斧難得沒抽煙,雙手用力搓了搓臉。
談笑晃了晃腦袋。
“李和又有動靜了?”
“事情比這嚴重,血屠山那邊來人了,來的還是名血獄使?!?p> “血獄使?這是啥?”
談笑愣道,這名字他還說第一次聽說,而且一聽就不是好惹的。
“對,血屠山號稱有‘三千銅牌血獄使,三百銀牌血獄使,以及三名金牌血獄使’,現(xiàn)在來我們米糧鎮(zhèn)的,就是一名銅牌血獄使。”
談笑試探性問道:“這血獄使有什么特殊不成?”
胡破斧靠在椅背上,道:“銅牌血獄使,修為多是練氣四層,銀牌血獄使,修為多是練氣七層,三位最高的金牌血獄使,則是練氣巔峰,差一步便是筑基期的神仙了。”
談笑松了口氣,“這怕啥,老胡你不練氣五層了么,還怕他個四層干啥?!?p> 老胡皺了皺眉,搖頭道:“若只是普通的練氣四層自然不懼,重點是每個血獄使,都修有血屠山的《溶血之身》?!?p> “修有《溶血之身》的血獄使,不懼疼,不畏死。而且死后自身血氣消融,方圓數(shù)里之內(nèi),雞犬不留。以這銅牌血獄使的實力,要是死在我們米糧鎮(zhèn),那么這小鎮(zhèn)就算是毀了。”
談笑一愣。
“好了,別傻著了,快給我算算那血屠山的雜碎藏在哪,我看能不能事先把他解決掉?!?p> 老胡又掏出煙槍,緩緩道。
談笑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掏出三枚古錢幣開始推算。
腦中指針轉(zhuǎn)了又停。
落在了11%的位置上。
片刻后,談笑收起錢幣,道:“類犬,血獄使藏身的地方有一種叫類犬的東西?!?p> 胡破斧聞言臉色瞬間鐵青。
“李和!”
胡破斧咬牙切齒道。
焚天門竟然真的和血屠山攪和在了一起……
不然以李和的性子,他是斷然不敢自作主張和血屠山走在一起的。
“李和?”
談笑腦中也開始活泛起來,自己說類犬,老胡就知道是李和。
難道那類犬就是李府那能人立起來的狗?
很有可能。
“這幾天談道長千萬不要離開小鎮(zhèn),我現(xiàn)在就去梁府那邊安排一下,要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就捏碎我給你的那張符箓?!?p> 也來不及抽煙,老胡收起煙槍,大踏步出了門。
談笑只能點了點頭,終于有時間看看自身的變化了。
總不能白暈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