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稍稍緩了一會,立刻感受到了這靈酒的好處,單論靈力充沛就不下于一些丹藥,而且比丹藥更易吸收幾分。
“秦川師兄,這靈酒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好,當真是不可思議?!?p> 秦川師兄無所謂的道:“這有什么?自上古人妖之戰(zhàn),人族大獲全勝之后,這修行界便愈發(fā)的繁榮昌盛了,代代皆有創(chuàng)新,各種奇珍異寶、修行物品層出不窮,不提這靈酒,就說眼前這道地龍獸?!?p> 他伸手一指眼前這只妖獸,接著說道:“這烹飪之道也越發(fā)的完善起來,主要原因便是以體修為主的群體,平日里修煉需要攝取大量肉食,可是直接吞吃攝取到的能量實在太少,于是便有體修大能創(chuàng)造出了烹飪之道,那效果絲毫不下于丹藥,不過此地的烹飪手法不成,若說最好的,自然還是要去五行宗,那才是當今天下烹飪之道的集大成之地?!?p> 秦川師兄對著五行宗當真是推崇頗多,言語中對于烹飪之道也不乏垂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莊生決定親自嘗一嘗,切下一塊烤肉放入了口中,這烤肉味道極好,他吃的險些吞掉了舌頭,而且剛一咽下肚,便化作了一道暖流,不斷的滋養(yǎng)著莊生的身體。
有道是身體乃是載道之舟,身體強壯,本源穩(wěn)固,連帶著莊生體內(nèi)的法力似乎都活躍了幾分。
“果真效果不凡!”
他先前看到四藝閣的存在,居然已經(jīng)有數(shù)十萬年之久,便心中腹誹,覺得這修行界似乎有些抱殘守缺,沒有什么創(chuàng)新能力,此刻卻是被打了臉,這靈酒、烹飪之道,在他看來是絕對不下于丹藥的修行手段。
“莊師弟,如何?師兄我未曾虛言誆你吧!”秦川師兄得意一笑。
莊生此時吃得滿嘴流油,根本停不下來:“師兄,你說的果然不錯,這烹飪之道,絲毫不下于煉丹之道,不知為何無法與修行四藝相提并論?”
秦川師兄道:“修行四藝之所以地位遠超其他技藝,原因便在于受眾最多。”
他拿著筷子指了指烤肉:“便如這烹飪之道,除了煉體修士之外,我等氣道修士最多不過偶爾為之,為何?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氣者神明而壽,不食者不死而神,我道家練氣士追求的終究是吞服靈氣,飛升九天,與這烹飪之道并不相合,故此,這烹飪之道自然無法與修行四藝相提并論?!?p> 莊生點頭:“原來如此,師弟我這下明白了。”
有道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修行四藝幾乎是伴隨著人族修士而生,經(jīng)過上百萬年的發(fā)展依舊繁榮昌盛,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們幾乎適用于每一個人族修士,而不像其他技藝,受眾只能是特定人群,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論其他技藝如何厲害,都永遠無法挑戰(zhàn)修行四藝的在修行界的地位。
靈酒下肚,即使不斷以法力化解,莊生還是有幾分醉意上頭:
“秦師兄,我觀你年紀頗大,怎的還未前往太一宗修行,不是說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上,便無法入宗修行了嗎?”
秦川師兄一臉郁悶,大聲說道:
“師兄我今年才十八歲,如何就算年紀頗大了?”
莊生盯著他的絡腮胡,看了一看,心中暗道,鬼才能知道你竟然只有十八歲,小小年紀竟然長成了這副大叔模樣,這何止是老成!
趕忙岔開話題:“先前秦師兄說想要參加血獄死斗,不知可有把握?”
秦川師兄臉色也難得的鄭重的一些:
“把握自然是有的,據(jù)我家老頭子所言,我如今的實力并不遜色于以往從血獄中活著出來的那些人,不過就算如此,也無法保證一定能活著出來,聽說邪魔六道這幾年也出了不少后起之秀,有幾人甚至號稱同階無敵?!?p> 莊生卻是不解:“秦師兄你為何今年便要參與?若是再等上幾年,把握豈不是更大?”
秦川師兄解釋道:“師弟你有所不知,雖然都是成為太一宗的入門弟子,但是這些入門弟子所得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的,通過四藝閣或者血獄死斗的人,獲得的資源自然會多一些,而從年齡上來說,年齡越小獲得的資源便越多,所以我等家族之人大多會保證在十八歲時進入太一宗,如此年紀,修行根基穩(wěn)固,沒有急于求成,又可在太一宗內(nèi)獲得一個更高的起點,兩不耽誤?!?p> 莊生這才知道這其中還有如此多的門道,如此說來,他本來預計最多還有十二年的準備時間,如今卻要盡量縮短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同樣能在十八歲時,通過入門考核,他可不愿意輸在起跑線上。
又問道:“秦師兄,不知要達到什么地步,才有希望通過血獄死斗?”
秦川師兄深深地看了莊生一眼,卻并未有什么勸說之意,也沒有什么隱瞞,直言相告:
“我會中品法術一道,下品法術十二道,兼修煉體功法,身上法器、符篆、丹藥皆是家族為我準備,全部是下品級別,數(shù)量不少,此外我還有一件破陣秘寶,防止對手中有陣法高人?!?p> 莊生啞然無聲,這何止是武裝到了牙齒:“秦師兄,難道這血獄之中可以任意攜帶寶物?如此豈不是家族子弟橫行,再無其他人的出頭之路?”
秦川師兄失笑道:“哪會有如此簡單之事,首先,除了自己學會的法術之外,所有的寶物皆不可超過下品級別,而且如果數(shù)量太多,血獄這件法寶會自動的提高虛影的實力,對于入內(nèi)之人反倒是一件得不償失之事,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比試,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會如此之傻了。”
莊生心里這才平衡了幾分,如此看來,他似乎不是毫無希望。
至于家族子弟明里暗里的優(yōu)勢,他也不以為意,這些本就是無可避免之事,難道換到他莊生頭上,便不會給自己的親人弟子寶物?不會將自己的經(jīng)驗傳授?
所以以己度人,他也沒什么可氣憤的,糾結于此,還不如抓緊一切機會提升自己實力。
兩人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推杯換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