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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宙外

第十九章 神醫(yī)

暴走宙外 大地沿山 2058 2020-10-19 12:48:37

  “是啊,我就有??!”被撞者是個中年男人,卡著腰,以手捂著肋下,衣著面相都還說得過去,雖然對撞自己的年輕人有幾分憤慨,但被年輕人說到了心病,也沒有再大發(fā)作。

  “什么病???”閑人問。

  “我能知道,瞧病人都成喂狗的了!”這地方人怎么都這樣,說來情緒就來,像吃了石頭。

  “腰酸背脹,尿頻尿不盡?”閑人說。

  “……啊,對對,對呀!”被撞人好似受到了皇帝召見的那種。

  “我可以瞧病!”閑人說。

  被撞人疑疑惑惑地看著閑人,心想:原來是個騙子,前面碰瓷沒有得手,這回又瞧起了病,姥姥的,騙子都是全才。

  “瞧我卵!”被撞人說話很不中聽。

  閑人看出了被撞人的困惑,望聞問切,做過名醫(yī),一觀便知對方心里想什么。

  閑人道:“是瞧病,不是劁豬,誰稀罕你那二兩騷肉!”

  說話間,進進出出了好幾波人,多一半都卡著腰,以手捂著肋下。

  奇怪——這里的人都有?。?p>  被撞人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說:“姥姥的,見過的騙子多了,上過的當也多了,沒有我這個傻逼,就沒有當客子的狗命。不在乎一半次,多少錢?”

  閑人本想回敬一下上當之說,但肚子不容許論戰(zhàn),便道:“晚飯一頓,上好房間一個晚上!”

  富家子弟雖憨,但一點不傻,早在兩人相撞時,閑人就看到了晚飯和住店的希望。

  “不再來個窯姐?”被撞人一眼的不屑。

  閑人看了一眼被撞人,罵道:“要你妹,有眼不識好人心!”言畢,“嘩啦”出手,手指刺向?qū)Ψ嚼呦隆?p>  “媽——”被撞人“吆”字還未出口,第二手又到了,接連被刺了三下,被撞人氣絕倒地。

  閑人從被撞人頭上掠腿過去,大步流星走了,看都沒看一眼。

  傍晚時分,街道上人已稀少,三三兩兩來往的,青少年居多,很有一部分也是卡腰捂肋。

  這么多病人,一個郎中就混不到一頓晚飯——閑人感到羞愧。

  閑人正漫無目的的走著,就聽身后人聲喧嘩,待轉(zhuǎn)身看時,一群人已到身邊。

  “就是他,就是他,可找到了!”這是要抓捕的節(jié)奏嘛。

  街道上的人立時多了起來,旁觀者七嘴八舌,都說就是這個外鄉(xiāng)人,在車馬店踩點了一個下午,終于在晚飯時分,將店老板殺死在店門口。出手快如閃電,招招斃命,一氣呵成,二五不管,三下五除二,四、四七就二十八了唄……

  正議論著,人群嘩然,怪叫著向兩邊閃去。

  但見人群閃開處,被撞人——那個被“刺”的店老板,氣喘吁吁跑了過來,來到閑人身邊,“噗通”跪倒,頭如搗蒜拜了個一塌糊涂,直到拜不動方停。

  “恩人啦,我的親娘舅??!今天要找不到娘舅你,我就投河跳井吃老鼠藥。我們出得大門兵分兩路,我是向左街去尋,誰知姥姥的,娘舅你向右街來了,跑死你爺我了我的親娘舅……”被撞人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里的人怎么這樣?感謝人像罵人,那罵人會是什么樣子?

  被撞人——店老板站起來,站得挺直板正,對圍觀者高喊:“我一次尿了一碗石頭,腰不酸了,背不脹了,都是這位娘舅給我治好的,娘舅真他姥姥的神醫(yī)??!”

  “啊——神醫(yī)降臨了……倒然米發(fā)梢那西……姥姥的!”

  “嘩啦”人群全跪了下去。

  神醫(yī)降臨了,倒然米發(fā)梢那西——姥姥的!

  店老板喊道:“備轎!”

  只見當街一頂大花轎“忽閃”而來。

  “娘舅姥姥的你就湊合一二,這里就這頂窯姐轎子最上檔次!”店老板對閑人畢恭畢敬。

  見閑人還在猶豫,店老板道:“姥姥了,快上!”

  閑人鉆進了轎子,在兩旁人的夾道跪拜下,“忽閃、忽閃”通過了右街。依著店老板,還要到左街去夸娘舅,閑人喊餓,只好作罷,抬回車馬店,以最豐盛的酒菜接風洗塵,安頓上好的庭院住宿。

  伺候閑人入住后,店老板歉意地說:“娘舅,姥姥的,我妹很丑,又在鄉(xiāng)下,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閑人有點吃驚,問:“啥說道?”

  店老板忙賠禮,點頭哈腰道:“娘舅,姥姥了,我絕無反悔之意!我這就派人連夜去接,那也得兩三天。要不,今晚先把鎮(zhèn)子上的頭牌花姐接來,姥姥的,先伺候娘舅?!?p>  閑人思前想后一陣,不由哈哈大笑。

  ……

  原來這地方叫石盤鎮(zhèn),山里盛產(chǎn)奇石,鎮(zhèn)子里的人以做石料為生計。日子雖然過得殷實,但久而久之,體內(nèi)都積累了粉塵,無法正常排出,形成了結(jié)石。

  來石盤鎮(zhèn)的郎中趨之若鶩,一為顯神手,二為富庶之地錢好賺。自然,郎中們都是吹吹打打而來,拉開架勢瞧病,偷偷摸摸走人。

  閑人在院中見到的那位女子,人稱仙醫(yī),也是最近才到的一名大郎中,也是石盤鎮(zhèn)目前最火的郎中。

  閑人在石盤鎮(zhèn),一夜沒有睡好,竟是做夢。做夢的內(nèi)容全是瞧病打結(jié)石。幾次醒來,回想夢中打結(jié)石的方法,自感比過去更是精準了不少。

  但令閑人矛盾的是,明天一早還走不走?石盤鎮(zhèn)的病如此嚴重,一走了之,于心不忍,閑人自幼憨厚。不走嘛,自己早已洗手不干郎中,半路重操舊業(yè),不是大丈夫所為。

  矛盾中,醒了一夜,也夢了一夜。

  天明起床,梳洗已畢,店老板已在門外等候,伺候吃過早飯。

  閑人說:“賬已兩清,多占你一分早飯便宜,要不我再擂你一拳扯平?”

  店老板諂媚地笑道:“娘舅,說什么屁話,你是我的大恩人,吃我一輩子我還是賺了。”

  “不虧?”

  “屁話,不虧!”

  “平了?”

  “平了,我這頭早都揚起來了!”

  閑人輕輕一笑,說:“那我便走了!”

  “什么?”店老板像觸了電,跳將起來:“姥姥了,放什么屁!”

  “這不賬已兩清,還留你娘舅作甚?我對你妹沒有興趣,對窯姐也沒有興趣!”閑人問。

  “娘舅,這里的人都對你感興趣!”店老板這句話說得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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