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是什么,屁是講不出口的話!
誰說的?
文曲星啊,天朝第一大文豪,第一支筆文曲星說的。
深啊,妙啊,精準(zhǔn)啊——
千古絕唱啊——
入木三分啊——
高屋建瓴啊——
一語驚醒天上人,一語驚傻天上人,一語驚倒天上人!
神仙們驚得魂魄出竅,笑得七扭八歪。
笑過之后,各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多少載做神仙,自以為明白,原來都在做糊涂仙。
今朝才讓文曲星說出了心頭的癢癢,屁就是難言之隱,屁就是說不出口的話!
文曲星水平在此,實力不容低估,我們還擔(dān)憂個屁!
此時,文曲星“忽啦”大轉(zhuǎn)身,用袍袖在空中一掃,相當(dāng)瀟灑,相當(dāng)有風(fēng)度。
眾神以為老文又要發(fā)表驚世核俗之言。
但文曲星另有一層意思,借此扇一下混濁的空氣——老太婆這屁怎么這么臭呢?
“諸位!”
文曲星說:“玉響意味深長,諸公不能單純聽個響兒,要體會大響之后余音繞梁的那種味道?!?p> “味道很重啊!”諸神不假思索,噴口而出。
“俗了!”文曲星有點失望。
俗了?放那響兒本來就是俗事,因為放響的人特殊,你抬我抬大家抬著就行了,你捧我捧大家捧著就成了,你知我知大家心里明白就是了,說你胖,你還真哼哼?。?p> 文曲星以手卷耳,看向深空,悠悠道:“……娘娘一響,驚天動地,大風(fēng)大浪過后,如涓涓細(xì)流,嚶嚶而語,聲韻異常豐富,內(nèi)容包羅萬象。老文愚笨,怎能懂得萬縷而一絲……”
眾神身上直起雞皮疙瘩,知道這不是著涼。
不帶這樣貼金的啊,再妙也不是嘴里發(fā)出的——
啊?是啊,這不是娘娘嘴里發(fā)出的!
這,這,這——
難道這真的是太娘娘不方便講出口的話?
眾神驚出一身冷汗,似乎著涼了。
太娘娘也有不好講的話?
多了,位置至圣母,真正的孤家寡人,天庭內(nèi)外,不是臣子就是奴才婢女,沒有一個朋友。
說話就是圣旨,開句玩笑沒人敢笑,要么呆若木雞,要么高撅屁股——臣罪該萬死!
圣母只有能與太陰大帝玩玩笑笑,但聽說這老家伙在研究一個什么重要玩意兒,都不理天朝事兒。
能有什么事兒比天庭事兒還大?莫不是什么逍遙派。聽說人間曾有的皇帝不愛皇位,有愛佛門打坐的,有愛歌舞樂器的,還有愛做木活的。
但愿我們這位大帝老兒,可要把自己的正事當(dāng)做事兒,千萬不要務(wù)了別人的田,荒了自己的自留地。
一半件事,太陰圣母可以署理,長期獨攬朝政萬萬使不得。一來圣母來自外星,而且是宙外空間,思想觀念相差甚大。二來女人當(dāng)朝不是太好。
這不,圣母當(dāng)朝才幾日,天蓬——這座圣神得不能再圣神、莊重得不能再莊重的天庭第一會議中心,尿成驢圈了,狗都不進去了,慢說神仙入座開會。
現(xiàn)在神仙聚會都在露天,多可憐,給鬼說鬼都不信,要是傳到人間,還不笑掉大牙。
天蓬沒有保住,天蓬主任——天蓬元帥也沒保住,下凡為驢去了。天蓬元帥到下界做了驢,給鬼說鬼信啦?要是傳到人間,又得笑掉一遍大牙,凡人一生能長幾次大牙?
笑還罷了,天上神仙下凡都是高半格安排——叫高派,天蓬元帥這次可是破了規(guī)矩,以后誰還會下凡?
當(dāng)然,天蓬元帥下凡過程中拐了個彎,做了石盤鎮(zhèn)二夫人孩子的事,僅限于極個別神仙知道,目前還是高級秘密。
女皇當(dāng)朝,真是怪事多多啊。
宮門沒有門檻,能做星際穿越的老太白,平地跌了一跤,跌得鼻青臉腫。
邋遢李玩了半輩子邋遢塔,玩著溜著啦,那次玩邋遢塔追天鼠,天鼠上天入地,日彎子溜渠,進山打洞,邋遢塔還是獲勝,而且一塵不染。
哪成想,那么精敏的邋遢塔,險些把圣母宮的宮門撐破,險些要了它的主人和老太白的老命。
呵呵,怪事多著啦,圣母當(dāng)朝才幾天,怪事多著啦!
圣母宮,圣母宮什么地方,太陰圣母的寢宮。
除了太陰大帝出入,還有男侍從外,一個公的蒼蠅都飛不進去。男神們有要緊事需要進宮,那都是層層通報,衣冠楚楚,氣定神閑,目不斜視方能進得內(nèi)邊。
可——
我們的老帝君,上上帝君,神上之神,神的領(lǐng)班,沒穿褲子,光著屁股,耷拉著零碎,大搖大擺——進宮了!
進宮還不算,還在圣母面前晃蕩。
晃蕩一下兩下還不算,是不停地晃蕩,沒完沒了晃蕩的那種。
奧——
我的個老太婆呀!
怪事啊,咄咄怪事?。?p> 圣母執(zhí)朝才幾天,怪事連連,咄咄怪事。
就連染病也是古怪得很。
要一個男神在下面頂,要一個男神在上面壓,那,那都是什么畫面啊,實難想象,不敢想象,無法想象,不得不想的那種啊。
太那個,太那個了,振聾發(fā)聵的那種。
都在傳,一些外大臣,有些是老臣,與太娘娘身邊婢女也是不清不楚。
……
所有這些,當(dāng)然是老太娘不愿看到的,更是不愿讓其發(fā)生的。
可是,不愿看到的,看到了。不愿發(fā)生的,發(fā)生了。
發(fā)生了,看到了,老太娘倒還泰然,有些君王風(fēng)范,起碼沒有傳下什么毛毛糙糙的旨義。
但,老太娘沒傳什么格外旨義,不等于老太娘沒有格外想法。
難不成,老太娘另有打算,交給太陰大帝也會另有打算,只要是正常人,都會考慮應(yīng)對之策,
那么,老太娘的應(yīng)對之策是什么呢?
難不成驢困了怨肚帶,但凡君王,自己做得不好,均是抱怨臣子,怪罪臣子,發(fā)落臣子。
老太娘有例外嗎?
暫時還沒有流露出任何信息,無從捉摸。
要說有跡象,便是那驚天一響,難不成老太娘說不出口的話,就在那、那響兒里?
一響包羅萬象?
有那么砝碼?
但那響兒除了臭還是臭,比豬屁狗屁還臭,眾神就嗅到了這么一種信息。
也許一臭把什么都遮掩了過去,這就是老太婆的高明之處。如果把什么都交代明明白白,那是車間主任的干活,不是圣母,也難為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