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宮是一個只有男女之別,沒有大小、沒有族別、沒有戰(zhàn)爭、本真戲耍的好地方。
太野金耍得非常盡興,滿意而歸。
但當下了島,踏上歸去的小舟時,又感到空虛得要死。
實在想不通啊,自己的家園已毀,竟干些沒有奔頭、沒有前途的窩囊事,于心不忍。
太野金前行了一段,忽然又打了個彎,拐進了另一個島嶼。
島下滿是熔巖洞。
向著敞亮的一洞鉆去,洞內五彩斑斕,怪石林立,洞頂上方垂巖高懸,如刀如斧。
換了環(huán)境,心情也換了,太野金感到幾分愜意。
“要見奶奶,先過嬸嬸這襠!”
太野金正行間,一美艷婦女踩舟迎面沖來,眼看舟與小船就要相碰,婦女粉身就在眼前。
太野金大叫:“不得血腥!”急掉船頭,向旁躲去。
哪容躲???
只聽噗嗤一聲響,只覺一陣晃動,小舟有一半已經(jīng)插入船腹。
“好險??!”太野金正待向前看去,就聽婦女尖聲怪笑,原來婦女已抓了洞頂巖石懸在空中俯瞰于他。
“沒興趣!我需要一個人安靜,請不要打攪我!”太野金說。
“是你打攪我了!”婦女說。
“好——吧!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互不打攪,你吊你的,我走我的!”
太野金低頭踩船就要前行,怎奈船與小舟扎在一起,船動舟動,扎開的窟窿撕裂得越大,水兒嘩啦啦往進灌。
“我和我老公不和諧!”婦女大叫。
太野金抬頭看去,巖石已經(jīng)松動,眨眼之間與洞頂分離,婦女大叫著掉了下來。
眼看就要砸到身上,太野金很瀟灑向前挪出一步,笑道:“蹲你個狗墩子!”
哪知,這婦女好似被風吹動,竟然斜飛了過來,當太野金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掉在懷里。
“??!”太野金大叫一聲。
“啊什么?天上掉餡餅,看把你美得!”婦女笑罵道。
太野金撒開手,急忙后撤,要與婦女分離。
婦女攬了太野金,緊緊貼上,說:“臭流氓不要破壞現(xiàn)場!”
“訛上了這是?”太野金問。
說話間水已灌進了船艙,船開始傾斜下沉。
“臭流氓,這是要和嬸嬸雙雙殉情嗎?”婦女將頭往太野金胸前貼。
“什么殉情,快放開我!”太野金喊道。
“不能破壞現(xiàn)場,等我老公!”婦女喊聲飚得更高。
“會淹死的!”太野金直接提醒。
“占了嬸嬸便宜不算,還要搭上嬸嬸性命,算你恨!”這婦女也敢說。
“你放手??!”太野金正色道。
“我要保護第一現(xiàn)場,還原我的清白,不能白白讓你小子占了便宜!”婦女說得紅口白牙。
“那就淹死吧!”既然如此,太野金就想兜圈子找個小樂,干脆摟緊了婦女。
“你小子猥褻婦女殺人滅口!”婦女說得就像真的。
婦女嘴上說得很兇,但手摟得很緊,沒有絲毫要松開的意思。
這時候太野金也不敢小覷這婦女了,喝得一聲,使出幾分力氣,倒吸一氣,腰便變戲法般增粗起來。
婦女“吆吆吆”喊著,使了手段要死箍了不放手,怎奈金人氣力壯實,早將婦女嵌套的手指扒開。
“我老公怎么就變不粗?”婦女對太野金腰圍變粗蠻有興趣。
兩人正纏斗著,忽然巖石縫中一棒聲響,鬼使神差般跑出一群人來。
那群人,人人腳踩水板,走在水上,如踩陸地好不利索。
立時,兩船被眾人圍了,嚇得婦女容顏大變。
少時,從巖石縫中又沖出一條鰱魚,魚背上坐定一男子。
鰱魚高大威猛,足有三四條船長,三四層船高。
鰱魚見到太野金與婦女,昂起頭從太野金頭頂飚過,嚇得婦女直往太野金懷里鉆。
太野金則目不轉睛頂著鰱魚的一舉一動,一旦有危機人身安全的舉動,金人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鰱魚好像只是出場“抖馬”一圈,并無傷害之意,掠過太野金頭頂,就鉆入了水中。
魚背之人大喝一聲,幾個跟頭翻將下來,立在水面,打了幾個趔趄才立得穩(wěn)當。
太野金“呵呵”笑了幾聲,婦女看得大驚失色。
魚背之人標準的人高馬大,胸闊腰圓膀厚背寬,精神十分飽滿。面色如墨染,掃帚眉下環(huán)眼暴睜,眼珠就要突出眶外。塌鼻子,翻鼻孔,火盆口唇不包齒,四個大虎牙,支出唇外。
滿臉的胡須,胡根倒長,根根倒立,好似鋼針鐵線。
倒是一身金盔金甲,顯得人模狗樣。
太野金一看,哈哈大笑,道:“又是一個轉換金人失敗者,這是獅子變成豬了,還是豬變成獅子了?”
來人好似沒有聽到太野金說話,高聲道:“留下女眷,滾走金人!”
太野金哈哈大笑,道:“來這么大雷聲,原以為有什么大的勾當,原來要得一婦人,少的沒有,俊的也沒有,只有這黃臉婆子一個,拿去你家做奶奶吧!”
魚背之人聽得一個愣神,婦女突兒又摟緊了太野金的腰,罵道:“好你個臭金人,占了嬸嬸便宜就送人!”
魚背之人陰陽怪氣笑得兩笑,道:“有了餌料還愁釣不到好魚?有奶奶在,還勾不來小孫女?要!”
“好!”
太野金說得一個好字,掌下用力,就將婦女推送了出去。
婦女被推開時,撕掉了太野金半片衣衫。
婦女飛出之時,忽見鰱魚出水,嘴尖挑起一人,飛升半空,在空中如線坨子般滴溜溜旋轉著落了下來,堪堪先魚背之人一步接了婦女。
“你——”魚背之人怒向膽邊生,露出獠牙,握了拳頭,就要出手。
空中來人甩開袖子,掃過魚背之人眼前,道:“好一個膽大的狂徒,竟敢斷道劫人!”
“呵呵,說得好聽,你不也是一丘之貉,我是劫人,你是干什么?”魚背之人并不善罷甘休。
“你劫著何人?”空中來人問道。
太野金搶道:“他劫者奶奶!”
“對,對啊,我劫者我奶奶!”為堵來人嘴,魚背之人索性承認劫的就是奶奶。
“呵呵!”空中之人笑道:“我沒有你這么個徒孫子,我劫的是我老婆!”
???原來婦女便是他老婆?誰信,誰不信?
魚背之人不信。
太野金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