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野金很疲憊地回到厚土園,剛走進(jìn)接待園門口,就見接待室前圍了一群男男女女,指手劃腳爭吵著什么,美艷豬正舞動著手臂說著什么。
太野金剛一愣神,就有眼尖的喊道:“接待1來了,接待1來了!”人群“呼啦”一下卷了過來,把太野金圍在了玉屏前,七嘴八舌質(zhì)問起來。
有的問:“你們厚土園還講不講理?”
太野金剛要問什么事,不知怎的,腦弦就切換到溶洞婦女身上,隨口嗨兒一笑:“厚土園不講理!”
眾人懵逼了,一陣寂靜后有人尖叫:“?。坎恢v理!”
太野金笑道:“不講理,這里只做接待,講理找專門的講理部門?!?p> “啊——”眾人集體失色。
有人道:“你繞我們?”
太野金依舊笑道:“說具體事吧!”
有人說:“我們是按手續(xù)住宿,為什么將軍來了要趕我們走?”
太野金想了想,就能知道事兒的起因了,內(nèi)心那個氣啊——
這準(zhǔn)是那個肥母豬美艷豬在折騰,起因在于聽了艾白兔那個**逼的話,以為將軍會入駐四合院,在沒有得到通知的情況下,自作聰明瞎折騰。
“為什么呀?”見這里的最高行政長官沉默不語,人們有點(diǎn)憤怒了,再一次追問。
太野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拳道:“抱歉,因?yàn)槟悴皇菍④姡 ?p> 這他媽還是人話嗎?
這話還是人說的嗎?
人群情緒波動,由開始的信任太野金轉(zhuǎn)變?yōu)榕瓚徽写?。
“這話也太貶人了,將軍是人,我們就不是人?”眾人展開架勢要與太野金論戰(zhàn)。
太野金笑道:“不是你們不是人,關(guān)鍵將軍不是人,你們趕緊退房吧!”
人群一陣沉默,這是抬將軍呢還是罵將軍呢?
罵一半擁護(hù)一半,說明立場分明,這眾人都不好取舍立場。
“退吧,退吧,磨嘰尼瑪!”太野金不耐煩地?cái)[擺手。
人群僵住了,不前進(jìn)也不退后,不說“退”也不說“不退”。人們好像見到了怪物,在欣賞著太野金地表演。
太野金提高嗓門喊道:“我再說一遍:抓緊退房!”言訖,分開眾人向美艷豬走去。
美艷豬也不是怕事的主兒,迎向太野金,憤憤然道:“這些人明明知道晚飯后將軍就要進(jìn)園,但就是耗著不退。”
太野金原地轉(zhuǎn)了一圈,見人們面露不滿,站在原地不動,便也沒有了辦法,與美艷豬去了接待室。
剛一進(jìn)門,美艷豬就抱怨道:“你這講話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p> 咹,什么意思?
好你個美艷豬,肥母豬,你攪了事,我太野金給你提鞋帶,倒是我的不對了?
這不是異族給不得好臉色嘛?
沃野星球?qū)Ξ愖宸潘闪?,什么人都要爭奪星球主導(dǎo)權(quán)。
這厚土園,太野金權(quán)限下放了點(diǎn),菜栽培關(guān)鍵時刻沒有菜了,這美艷豬也是攪了事兒還倒有理了……
聽說兔子被狗熊抬暈乎了,都不知道高低了,起初太野金不信,這不信都由不得自己啊。
太野金重重地坐在榻上不吭氣。
美艷豬急切地問:“這可怎么辦?”
太野金沒好氣地道:“別問我!”
“你是接待1,不問你問誰?”
嗨,這什么情況,怎么美艷豬每次都能逮著理兒?
“誰撒尿誰提褲子!”太野金說。
美艷豬睕一眼太野金,道:“我尿也是為將軍好!”
“……呵呵,那就繼續(xù)尿,多尿,既然將軍喜歡。”太野金看著墻壁上映著一個倒影,倒影有點(diǎn)像溶洞婦女。
看來有些事兒是耗出來的,靠干是干不過去的。
溶洞婦女特別能耗,讓她種菜,她不愿意,就那么耗,一直耗到海水漲潮,水上了脖頸才放的手。
溶洞婦女手抓的巖石本來是與巖洞脫離的,她懸在空中靠的是定力。
太野金每想起他“自作聰明”的那種緊張就臉紅……
對啊,將軍要住中院,只是艾白兔的猜想,竟然為一件莫須有的事折騰,這不是自作聰明是什么?
太野金突覺臉兒發(fā)燒,轉(zhuǎn)而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對美艷豬擺擺手:“讓他們回房,退的哪門子退啊?”
美艷豬一聽就發(fā)急,幾乎是跳到太野金身旁,沖著他的耳朵喊道:“有病啊你?好不容易把工作做到半茬……”
太野金“嘿嘿”傻笑著搖了搖頭,在房里踱起了步,念叨道:“自作聰明,我們都有病,病得不輕啊?!?p> 美艷豬眼睛跟著太野金轉(zhuǎn),疑疑惑惑道:“我可沒病,你有病別往別人身上賴?!?p> 太野金望了一眼懵懂的美艷豬,然后大步走出招待室,對著憤怒的人群大聲道:“各位請回房,接到命令,不退了,對不起大家了!”
人群一陣喧囂后紛紛離去,離去時有的嘻嘻哈哈,有的罵罵咧咧。
有個尖嘴猴腮、額前一撮白毛的走向太野金,主動道歉:“前面言語有些過激,對不起??!”
太野金搪塞了幾句,打發(fā)白毛走了,突兒又回頭看了一眼白毛,這時候白毛恰巧也回頭看向太野金。
四目相對,白毛突兒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走去,太野金感到一陣寒意。
太野金正愣著,瑩瑩蝦湊上前來,眨巴著小眼睛道:“就這個意見最多,罵得最難聽,也是個挑事的頭,應(yīng)該叫保衛(wèi)室安排了!”
太野金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瑩瑩蝦,又返回到接待室,窩在榻上索性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美艷豬嘟著嘴站著,見太野金進(jìn)門,既不讓路也不讓座,許久,兩人都沒聲息。
不知什么時候,艾白兔探頭探腦走了進(jìn)來,問美艷豬:“房子不騰了?”
美艷豬沒好氣地答道:“騰不騰管我屁事,有人愛折騰?!?p> 艾白兔順著美艷豬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太野金掩在靠背后面,只露出個頭頂,雙手交換著梳理著頭發(fā)。
“騰兒”一下,艾白兔臉兒紅了,吐了吐舌頭,甩開屁股奪門而出。
“回來!”太野金喊道。
艾白兔打了個激靈,尿顫般擺了擺頭,前腳點(diǎn)地,后腳微抬,定格在了門口。
“我預(yù)感將軍要入駐你的房間,請騰好你的床!”太野金說。
“誰的?我的?怎么可能!”艾白兔極認(rèn)真地說。
“那就美艷豬的!”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