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姓書生惱怒不已,
“簡直荒唐,我與那魏誠魏大人無冤無仇,我為何殺他?”
李延呵呵一笑
“你說的很對,我與那魏誠魏大人無冤無仇,我為何殺他?”
書生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只好提起剛才的話題。
“那你怎么解釋你的車夫死在魏誠魏大人的旁邊!”
李延轉過身來,同樣沒有回答,而是嘲諷的看著何姓書生。
“那你怎么解釋,魏大人死在我的車夫旁?”
何姓書生被這一套組合太極拳打的有些懵了。
“你強詞奪理,你家的一個小小的馬車夫怎能和京城上官魏誠魏大人相提并論。
再說了,魏誠魏大人已經(jīng)死了,我還能給你叫起來問個究竟嘛?”
李延露出了笑意。
“你說的沒錯,”
聽到這五個字,何姓書生的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
果然,李延又打起了太極拳
“你說的沒錯,我的車夫已經(jīng)死了,我還能給你拉起來問問怎么回事不成?
況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又是誰說的。
我的馬車夫為什么不能和魏大人相提并論?”
熟悉的話語在何姓書生聽來是那么的刺耳,氣勢洶洶的開場,卻仿佛打在了棉花上,這讓何姓書生直欲吐血。
眼看李延已經(jīng)占據(jù)占據(jù)上風,那何姓書生已經(jīng)啞口無言,
卻在此時
一直端坐在龍位上閉口不言的那位,突然發(fā)聲了。
“夠了!咳咳!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體統(tǒng)!”
此話一出,李延的心頓時沉入谷底,這朝堂之上,任何人針對與他,他都能反擊。
唯獨皇座上的這位不行,即便他垂垂老矣,但只要他在這皇位上一天,他就是這個國家的天。
而本是自己占據(jù)上風的時候,皇帝突然發(fā)話,明顯就是偏向何姓書生。
甚至于,現(xiàn)在李延有些懷疑,這何姓書生只是一個小嘍啰,真正的幕后之人恐怕不是別人,正是皇座上那位。
這樣一來自己的情況無異于羊入虎口,有來無回,一直以來都擔憂的最糟糕的狀況還是發(fā)生了。
但是此時,李延只能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后退下。
“是!皇兄身體可安好?臣弟可是掛念了一路!”
“用不著王弟掛念,朕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咳咳!”
明顯不太樂觀的聲音從皇座上傳來,讓李延的心一點點下沉。
看來皇兄是真要置我于死地了。
“魏誠是朕的肱骨之臣,他的死,是個謎團,朕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的!”
皇帝的這句話好似意有所指,李延心中嘆息,原來當真連最后一點情面都不留了。
“是,陛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臣等一個清白!”
李延說出這句話,心中就已經(jīng)斬斷心中最后一絲與皇家的眷戀,從今日起,他不再是皇帝的弟弟。
一直讓李延堅持與執(zhí)著的幻想也就此幻滅,原來啊,他真的要殺他。
李延此刻的心情難以解說,這時候他甚至不想反駁。
因為這時候的一切反駁都是無用的,即便是自己進京表衷心,也無濟于事。
“李延,魏誠之死尚未查清,做為嫌犯,你還是待在牢里比較好!”
皇帝也徹底撕開面皮,直接將李延下了大牢。
這一次李延沒有多廢口舌,脫去官服,隨著那押送之人去了大牢。
雖然是牢房,但是李延畢竟是王爺?shù)纳矸荩挂膊皇呛芎?,甚至算得上豪華。
只是被限制了行動,如果不出意外,這輩子都會老死在這座牢里。
李延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就住了進去。
沒有大聲喊冤,也沒有怒氣指責,只是平靜的有些嚇人,就像回家一般住了進去。
另外一邊。
李安從昏迷中醒來,略微迷茫了一陣過后,他坐了起來。
“這里!是哪里?”
“你終于醒了,這里是濟世醫(yī)館,是王爺將你送到這里的!”
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老者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王大人!”
李安連忙準備行禮,這王大人李安是見過的,知道是父親的知己好友。
“你身子還很虛弱,不要下床了!”
王攸之阻止了李安的行禮,微微笑道。
“王大人,你可知父親去哪里了?”
李安疑惑的問道,他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內(nèi)心有些不安。
“王爺回京,按照禮數(shù)是去上朝去了!”
李安聽到此話,突然一激動站了起來。
“這怎么可以,父王這樣進宮絕對有去無回!”
王攸之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唉!這是早就料到的事情,我也勸過王爺,可是他不聽,他不相信皇帝陛下會殺他!”
李安心急如焚,連忙穿衣
“不行,我得進宮,上朝!”
然而李安卻被王攸之一把按在了床上。
“公子!王爺?shù)氖虑闊o法挽回,反而是你,這樣貿(mào)然進宮,反而更加危險!”
“可是這樣父王必然沒命!”
李安焦急的說道。
卻見王攸之不慌不忙的抽出手來,緩緩搖了搖頭。
“雖然王爺會有一場牢獄之災,卻不會因此丟了性命!”
李安這才安心,不過,卻還是皺著眉頭問道:
“牢獄之災?”
“不錯,牢獄之災是少不了的。
王爺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在軍中威望太高
雖然這些年隱退于家中不再出世,但是他永遠是皇帝陛下心頭的一根刺,
現(xiàn)在陛下的身體情況他自己也清楚,所以在傳位之前,一定會收拾掉王爺這個眼中釘?!?p> 聽到這里李安又急切了起來,
“那豈不是說,父王現(xiàn)在就有可能丟了性命!可是您不是說他不會有性命之憂嘛!”
王攸之再次將李安按坐在床上,緩緩解釋道:
“陛下雖然急于收拾掉王爺,卻絕對不會在人生的最后時刻給自己背上殺害親兄弟的罵名。
當然他也不會讓自己的繼承者背上弒叔的罪名,所以,他會針對卻不會直接殺了王爺。
王爺性命無憂!”
李安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人不死,就有的是機會。
“那他準備怎么做?”
李安已經(jīng)被王攸之的老辣徹底折服,不由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