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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前線剛下戰(zhàn)艦

081 空中劍客

人在前線剛下戰(zhàn)艦 波士頓的陸羽 1088 2020-12-08 16:47:27

  F-5E飛出圖尼絲領空橫跨大海,渦噴發(fā)動機射出的尾焰將下方海浪分開,戰(zhàn)機在身后留下一道浪花線。

  他要避開有重武器的迪立波里正府軍,但又不能引起一海之隔的義呆利人的警惕。

  尤其要把握其中的度。

  至于飛機,他已經(jīng)不打算再要了,反正不是自己的摔了不心疼,如果這次沒有成功,那就成仁便是。

  沙塵暴是飛行器的天敵,如果這架飛機最終沒有回來,奧維納空軍基地大概率會推測為赫爾曼在沙塵天氣中失事墜海。

  大海撈針,他們就找去吧。

  “你以為難道只有你愿意為理想赴死嗎?”赫爾曼的手指摩挲著航彈發(fā)射鍵,心中默念。

  F-5E一路劈波斬浪,沿海向東部飛去。

  一路上沒有導航?jīng)]有信標,但赫爾曼毫不畏懼。關于這條航線,在過去的一年里他已經(jīng)模擬了無數(shù)次。

  赫爾曼的一路奔馳著實是驚到了不少人,正沿著馬耳他島向南游弋的兩架狂風戰(zhàn)機看到海上那條白線,果斷跟了上去。

  水文、氣候、沿途航線,能夠考慮到的所有東西赫爾曼都考慮進去了,唯獨只剩下周邊幾個國家的防空力量,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沒能摸清。

  因為這根本不是他能玩的轉(zhuǎn)的。

  兩架狂風戰(zhàn)機組成雙機編隊沖出云層,慢慢咬上了赫爾曼的機尾,狂風戰(zhàn)機垂尾上噴的綠白紅三色旗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狂風戰(zhàn)機的飛行員對這架貼著海面隱秘飛行的F-5E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

  “那是什么機型?”僚機駕駛員興致盎然的問道。

  “老掉牙的F-5,具體型號不清楚,離得太遠看不到座艙。”長機火控手答道。

  “他飛起來可真像一個慢悠悠的老大爺,我們上去跟老爹打個招呼吧?!遍L機駕駛員指揮著雙機編隊一路尾隨赫爾曼前行。

  兩架狂風戰(zhàn)機的狀態(tài)和赫爾曼的戰(zhàn)機不可同日而語,一方是保養(yǎng)得當?shù)慕?jīng)過現(xiàn)代化改造的雙座雙發(fā)戰(zhàn)機,另一方則是三十年前從別國購買的老爺機。

  無論是性能上還是狀態(tài)上,F(xiàn)-5E都被這兩架狂風完爆。

  赫爾曼專心致志的控制著F-5E跨海飛行,機艙通訊器一直有個訊號想要接近來,赫爾曼果斷按掉。

  “Ciao?!倍啻螄L試無果后,狂風編隊開始了全頻段呼叫。

  “你已經(jīng)接近我方領空,請立即離開,請立即離開。”長機駕駛員的聲音在機艙內(nèi)回蕩。

  該死的義呆利人。

  赫爾曼稍稍抬高機頭,向后望去,那兩架狂風在身后不緊不慢的尾隨著自己。

  這里是不是接近他們的領空,赫爾曼再清楚不過,狂風戰(zhàn)機明顯是抱著一種戲耍的心態(tài)在身后吊著。

  赫爾曼默不作聲的繼續(xù)飛行,盯著不斷縮短的航程,牙關緊咬。

  “他沒有反應?”

  “上去給他點顏色看看?!遍L機飛行員撥動拉桿進入低空,飛到F-5E右方,亮出自己機翼下掛載的空對空導彈。

  “義呆利的蠢狗……”赫爾曼看到狂風露出的導彈,朝右側(cè)比出中指,抬高機頭做了個殷麥曼機動,向來路飛回。

  “媽媽咪呀,他向我比中指!”

  “追上去,追上去!”

  兩架狂風尾隨其后向赫爾曼追來,赫爾曼穩(wěn)如老狗,在空中不停桶滾,釋放出一堆熱誘彈灑向四面八方將狂風逼退。

  “該死!”在半空中被熱誘彈逼退的狂風不得不做出大仰角避開,眼睜睜的看著赫爾曼在自己面前越跑越遠。

  “耐特,這一次就放過你……”赫爾曼陰沉著臉,激動的心情被那兩架義呆利狂風破壞的一干二凈。

  而那兩架壞人好事的狂風心情也極為糟糕。

  雖然不是戰(zhàn)爭狀態(tài),但讓一架老爺機從自己面前就這么溜掉,狂風駕駛員心里不太好受。

  “追上去!”長機駕駛員怒吼,僚機迅速跟上。

  “兩公里,就要摸到他了?!?p>  “鎖定他,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吃素的。”

  僚機火控手按動面前的操作系統(tǒng),快速鎖定前方F-5E。

  赫爾曼聽著機艙里的警報聲,悶頭不語向前猛沖。

  “哈哈哈,他跑的更快了?!?p>  “膽小鬼,你不敢回頭吧,懦夫!”

  長機駕駛員比出中指,可惜赫爾曼已經(jīng)看不見了。

  “前方接近圖尼絲領空,我們不能再往前飛了?!绷艡C駕駛員說道。

  “讓他跑吧,至少我們已經(jīng)知道這個軟蛋是哪來的了?!?p>  兩架狂風準備調(diào)頭往回飛,就在調(diào)轉(zhuǎn)機頭的時候,赫爾曼做出一個大仰角機動,同時扳動拉桿,機頭前后調(diào)轉(zhuǎn),向狂風飛來。

  赫爾曼強忍住巨大過載,不顧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強行插入了狂風的雙機編隊,從兩架飛機之間掠過,尾焰帶起的風暴險些吹到僚機機頭上,氣浪引得僚機駕駛員一陣驚慌失措。

  “ Mayday, Mayday,我看不清!”僚機駕駛員一陣手忙腳亂的操作,飛行高度急劇下降。

  此時的赫爾曼就如同中世紀的騎士,在對手回頭那一刻,精準無比的將手中長槍插入敵人心臟。

  “被人戲耍而不反擊從來不是我的風格,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會是?!焙諣柭湫σ宦?,重新拉起機頭,對準離圖尼絲海岸最近的方向飛去,帶動拉桿給油,F(xiàn)-5E在遠處突破音障,消失在晴空之中。

  上千小時的刻苦訓練,讓赫爾曼對身下這款老爺機的性能了如指掌。

  狂風僚機在一番手忙腳亂的操作后終于回到原處,被赫爾曼一番玩弄的雙機編隊重新擺好陣型向前追去,可前方哪還有赫爾曼的影子。

  ……

  陸舒坐在手術(shù)室外頭,拿著鑷子棉球蘸著一瓶碘伏,在從上到下給自己身上的患處消毒。

  旁邊是被裹成米其林輪胎人的陳驊,陳驊斜靠椅背無聊的抓起一把標準步槍彈,給用完的彈匣挨個壓子彈。

  奧馬爾則像死狗一樣,倒在被清空的辦公桌上,身上蓋著不知道從哪找到的大衣。

  墊一層蓋一層,躺的無比舒坦。

  如果不是他還眨巴著眼睛,陸舒真以為這人沒了。

  沒了……東方人的委婉。

  抬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手術(shù)臺前在給指揮官做手術(shù)的佐藤,一只手正掂著樣不知名的器械穩(wěn)住傷口,另一只手在指揮官肚子里掏來掏去。

  佐藤被割掉一截褲管的那條腿上,血跡隱隱從繃帶里透出。

  “好的,第二顆……”佐藤將沾滿鮮血的手從指揮官肚子里掏出來,向盤子上扔了個石子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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