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那幾個女孩子,她們?yōu)槭裁匆銡庋???p> 想到剛才看到的幾個女孩子,思凡繼續(xù)開啟為什么模式。
“嗯~~因為她們要為她們的朋友打抱不平?!?p> “打抱不平?為什么?”
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思凡不明白,杜飛分明什么也沒做,為什么她們卻那般的生氣?
“你忘了,她們的朋友主動找我,而我卻直接無視了她們的朋友。她們覺得我怠慢了她們朋友的一顆真心,所以找過來想要為她們的朋友鳴不平。”
思凡這才想起,杜飛說的是剛才那個皮相長得很耐看的女孩子。
“哦~~就是那個突然跳出來打斷你說話的那個人!可是,你并沒有做什么呀。”
思凡歪著頭想了想,重新更正道:“唔~~你什么也沒做呀!”
“就是因為什么都沒做,所以人家才會捂著臉跑走呀!那樣漂亮的女孩子,大多打小就是被男孩子們追捧的。我那樣不理她,她自然會覺得面子上下不來?!?p> “那,你為什么要不理她呢?若你同她說話,她是不是就不會捂著臉跑走了?”
想到那女孩一下子漲紅了的臉,思凡終于明白,那不是羞的,而是惱的。
“不喜歡的人,就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尤其是她那樣一個愛做夢的年紀(jì),既然不會喜歡,自然就不該給人家錯誤的引導(dǎo),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p> “不喜歡的人?你不喜歡她么?”
思凡回想了下那個皮相不差的姑娘,唔,確實是個并不招人討厭的模樣。
“怎么,小凡希望我喜歡她?”
真的希望杜飛喜歡她媽?思凡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及果斷搖頭,撲閃的大眼中滿是鄭重:
“嗯~~杜飛應(yīng)該喜歡我!”
聽到令人愉快的答案,杜飛滿意的勾起了唇角,心里盤算著等會兒該帶著小丫頭去哪里吃什么好吃的?難得這么悠閑的帶著她出來玩一趟,自然怎么盡興怎么來了。
握住自己右手的大掌溫暖有力,恰大好處的體溫不冷不熱如溫玉一般舒適,輕柔的氣機如云似霧般不停從杜飛的身上通過交握的手掌傳來,帶著透人心脾的無限舒適。
一切,都很和諧,和諧的,讓一貫沒什么太多想法的思凡,突然心里多出了一絲從前從未有過的疑慮,又或者說,是執(zhí)念。
思凡想起,杜飛似乎也曾說過,他也并沒有喜歡自己。初初見面的時候,他對自己也是那般冷漠且不愛搭理的來著。
那,如果杜飛一直不喜歡自己,自己是不是以后就得跟剛才那個人類女娃娃一樣,不能隨便碰杜飛,不能隨便抱著杜飛,不能隨便摟著他睡覺了?
想到體內(nèi)不時竄體而過、詭異痛楚的電流,思凡不覺便心下生出了焦慮。再想到剛才杜飛對那個女孩的冷漠,還有先前那個闖進家里被無情趕走的女人……
再想到杜飛以后可能會表現(xiàn)出來的冷漠,只一想到杜飛那雙漂亮的眸子里透出來的冷厲和冰冷,思凡就不覺心下生出了一絲寒意和慌亂來。
她從不明白恐懼是什么?便是當(dāng)初身處雷劫之中,也并未失了有序的心跳,此時,卻不知為何,有些微微紊亂。胸口,更是悶悶的堵著的一般。
心緒不寧下,手下的力道不覺便加重了不少。杜飛吃痛的皺了皺眉,卻見小丫頭正低著小腦袋,一副很是苦惱的模樣:
“小凡,怎么了小凡?”
“杜飛,你打算什么時候喜歡上我呀?”
“嗯?~~~”
不明白為什么小丫頭這莫名其妙的突擊所謂何來?杜飛一時間愣在當(dāng)下,不知該作何回答?可在此刻的思凡,這便是實打?qū)嵉倪t疑和猶豫了。
“李巖說,這個世界喜歡你的女人很多,甚至有可能還有很多喜歡你的男人。雖然我是你的媳婦兒,但如果不能讓你喜歡上我的話,我可能以后就不能繼續(xù)做你的媳婦兒了。唔,叫什么~~下堂妻,對,下堂妻?!?p> 噗~~如果李巖此刻站在這里,杜飛發(fā)誓一定足足噴他個一臉。下堂妻?虧他想得出來?這家伙一天到晚的無所事事,整天就知道給思凡灌輸這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嫌累得慌。
杜飛心里腹誹,耳朵卻依舊盡職盡責(zé)的聽著自家‘小媳婦兒’的‘狀訴’:
“李巖還說,如果做了下堂妻,我便不能再同你睡一張床,吃一鍋飯,不能再隨便抱著你、牽你的手,唔,還有什么來著?”
“還有?”杜飛原本平展開的眉頭漸漸收緊,臉上的線條也逐漸變得僵硬了起來。
“哦!叫‘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我雖不明白為何人也會分新舊?不過,聽起來似乎挺傷感的樣子?!?p> “哼~很好……”
杜飛緩緩咬緊一口銀牙,想到李巖那張唯恐天下不亂、天天一副欠收拾的瓜樣,杜飛非常認(rèn)真的開始考慮要不要派李巖常駐幾年非洲?
嗯,家眷是肯定不能帶著的。就不信急不死這孫子!
“啊~~切!”
躲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不時偷瞄幾眼湖邊的李巖在沒來由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后,將原因歸咎于自知可能、也許、大概、差不多感冒了。否則,怎么后脊梁骨一直涼颼颼的呢?
已經(jīng)被杜飛在心里凌遲了千百遍的李巖再次悄咪咪從假山后冒出了頭,笑瞇著眉眼看著遠(yuǎn)處牽手漫步的兩人,一副老父親的老懷大慰的感嘆。
尚不及開口贊嘆兩句,隨及被一只手給按著頭拖了回去。
“你小心些,杜飛的五官感知能力異常敏銳,稍微不查就會被他發(fā)現(xiàn)的?!?p> 調(diào)皮的對著劉元擠了擠眼,驟然對劉元發(fā)動偷襲且成功的某人像只偷了腥的貓,笑嘻嘻的握住劉元砸過來的拳頭,笑問道:
“哎,元兒。你說,杜飛那個慫貨到底什么時候能夠看到自己的真心???”
“他?他對小凡都已經(jīng)那樣了,難道還不清楚自己對小凡的感情不成?”
任由李巖將自己抱住,早已習(xí)慣了李巖的出其不意,劉元也早已習(xí)慣了周圍不時投射過來的視線。
“那個榆木腦袋,你別看他平時人五人六、一副精明世故的樣子,其實在感情上面就是個還沒開竅的悶葫蘆,什么都不懂呢!你信不信,他到現(xiàn)在為止,還在苦惱自己到底是喜歡的小凡,還是思凡?而且,如今可能已經(jīng)陷入了無限的死循環(huán),走不出來了。一面忍不住的對思凡好,一面又忍不住的因為思凡想起離凡。這個家伙,你要說癡情,確也是癡情得不能再癡情。你要說他傻,也是真的實實在在傻的徹底。哎,還是得要我這個做哥哥的出馬呀!”
“還說呢,對著思凡說了那么些個有的沒的,你也不怕杜飛那家伙回頭找你算總賬?”
“只要這家伙能好好的找一個人去好好的愛和被愛,就算他找我算賬,我也認(rèn)了。再說,以后,他得想著怎么謝我才行,還敢找我的麻煩?反了他了!”
嘴上說著大話的某人,在想到杜飛真的可能對自己采取的一些‘報復(fù)’措施之后,開始謀劃起了‘避難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