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陳諾也沒閑著,把以前的面包車處理了,再回了趟清云鎮(zhèn),先是回了趟出租屋,把自己的東西打包清理好,又給老張頭帶去了幾瓶好酒和一條好煙,還給袁大媽也帶去了營養(yǎng)品和水果,要離開清云鎮(zhèn)了,陳諾也是對這個住了好幾年的地方有些懷念。
‘小陳,有空可一定要來看看我們啊,房子我會幫你去退租的,你放心?!蠌堫^臨行前,也是舍不得陳諾。
‘小陳啊,沒空也可以來電話,以后娶了媳婦,有了孩子,那些孩子衣服大媽給你做?!髬尠侵愔Z的車窗囑咐。
‘張大爺,袁大媽,你們把我在市里的地址,電話,放好,有空就過來玩,我?guī)銈內(nèi)コ院贸缘?。我那邊房子也大,可以住,你們過來就放心多玩幾天?!愔Z也舍不得二人,畢竟同住一個院里好幾年了,遠親不如近鄰,何況陳諾還是個孤兒。
奧迪開出小院,陳諾特意往新區(qū),去看看那朱家的工地現(xiàn)在建的怎么樣了?
工地上還是那個包工頭,一看見陳諾馬上就認出來了,點頭哈腰的過來,笑著遞上煙,‘陳大師,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俊?p> 陳諾也是受寵若驚,這大師可不敢當,連忙打著哈哈,詢問了大樓建設(shè)進度。
包工頭也是仔細的像領(lǐng)導檢查一樣匯報,自從景觀河打通后,現(xiàn)在建設(shè)進度是一帆風順,這大樓要建二十三層,現(xiàn)在基本框架都已經(jīng)建的差不多了,再過大半年就可以完工了,建成后,將是縣里第一高樓,而且二十二層還有觀光區(qū),到時還可能是新區(qū)一大景點。
而那些景觀湖另一邊的商場已經(jīng)在開始內(nèi)裝修,目前已經(jīng)有許多大品牌已經(jīng)談好,都將入駐,陳諾也看了景觀河,現(xiàn)在這景觀湖邊上都修了欄桿,河里水質(zhì)清澈,還有一些觀賞魚在里面游動,陳諾也放下心來,這朱家的七星局算是完全解了。
拒絕了包工頭的宴請,陳諾也趕回了小區(qū),把出租屋的舊物收拾好,就帶著阿虎去老毛家蹭飯了,這心里還想,云道長不是說自己狗來有好運嗎?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怎么沒動靜???
自己紋身也早消腫了,這毛亮的手藝不錯,紋的顏色鮮艷,那符篆也是龍飛鳳舞,很有氣勢。就算再有陰煞,現(xiàn)在自己也不擔心了,而這阿虎來了,倒也確實沒再晚上見到白影,所以陳諾這段時間是睡的最好的一個星期。
不過今天的晚飯朱董也在,陳諾一見就知道,朱董肯定是遇上事了,朱董先向兩位師父說了凌云觀的重建進度,但今天在凌云觀原來的大殿位置進行修整時,大殿的地面卻發(fā)生了塌陷,還露出了一個大洞。
凌云觀也有兩百年歷史了,所以發(fā)現(xiàn)一些古跡也是很正常的,而且這次重建凌云觀,市里也很重視,特別是朱董承擔了重建費用,那更是雙手贊成,一路綠燈,而且朱董也沒虧,就這重建,原本這周邊要建設(shè)的居住用地也改成了商業(yè)用地。
這一改,朱董反而是大賺,畢竟這凌云觀的位置在市中心位置,建造了居民住房不但要考慮拆遷戶還要限高,所以這價格也上不去,現(xiàn)在政府主動把拆遷戶回遷這項抹了,那不管是建賓館還是商場,,,那都會成為金都公司的高保值資產(chǎn),連銀行貸款都會多幾個億。
再來說這個地洞,以往朱董在房產(chǎn)項目上也遇見過這樣的事,在施工中也曾發(fā)現(xiàn)一些古跡了,或者文物。所以馬上就通知這邊市考古隊和文物保護部門,那些部門也第一時間就過來考察了,所以這凌云觀重建,今天就停工了,而且工人也全部撤了出來。
下午地洞那邊也拉起了警戒線,就剩下幾個專家在忙碌的安裝設(shè)備考察,可就在剛才,重建工地上電話過來,那地洞出事了,先是幾個專家在靠近時暈倒,然后怕是有毒氣,所以后來就消防武警全副武裝的準備進去探查,可剛到洞口也都暈倒了。
這連著暈了兩批人,而且第二批消防武警可是戴著防毒面具和防化服的,都被迷暈了,現(xiàn)在一共有十幾號人都送進了隔壁醫(yī)院搶救,所以剛才是市里通知朱董去開會商議。
朱董接到電話也急了,這就想到云道長是凌云觀的道士,說不定能知道點情況,而且上次聊天也說過,這是沖煞之地,是有凌云觀鎮(zhèn)壓才沒出事,所以就跑來問個主意。
‘大師父,這凌云觀大殿底下是什么???您真不知道?’朱董剛才問了云道長,云道長也說不知道。
云道長也是奇怪,‘真不知道啊,我在觀里幾十年了,這大殿也沒出過事啊,所以是真不知道這地下有什么?’云道長也是眉頭緊皺的說。
老毛在一旁拍著朱董的肩膀說‘向東,你也別急,一會吃完飯開會我和小陳和你一起過去看看,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朱董聽了這才點點頭。
吃完飯,朱董和陳諾,老毛三人就趕到了凌云觀,現(xiàn)在這里一大片已經(jīng)夷為平地,原先的木質(zhì)閣樓也已經(jīng)全部拆除,就剩下原先云道長和毛亮居住的平房,現(xiàn)在成了工地的臨時辦公室。
開會的有市里的拆遷辦主任,還有文管局的一位教授,甚至還有市武裝部的一位干事,這邊看朱董帶了陳諾和老毛進來也是有點奇怪。
朱董也就把陳諾和老毛當成公司的建設(shè)規(guī)劃師介紹給大家,這邊武裝部的王干事先說了現(xiàn)在黑洞的最新情況,第二批消防武警暈倒后,這邊武裝部怕是有化學武器風險就接收了過來,然后還去電視臺借了一些自動拍攝的設(shè)備,總算是用探頭,勉強拍到了地洞中的一些情況。
介紹完情況,王干事就打開電視機,開始放映探頭拍到的情況,地洞有一人那么寬,但黑咕隆咚的,好在探頭上有燈光,就看著探頭慢慢往下,探頭一進地洞,探頭就傳來不小的風聲,洞壁不算光滑,但有人工鑿成的痕跡,不一會探頭就到了洞底。
這時王干事特意暫停了放映,和大家說道‘按剛才的探查距離,我們后來測量,這洞有大約五米深,接下去,我將圖像慢放,大家請仔細看,因為這探頭一會就要沒有圖像了?!?p> 說完就又開始了播放,由于是按了慢放,所以沒有了聲音,探頭也一點點的開始周圍環(huán)顧拍攝。
先是微暗的燈光下,看見正中間有一座石塔,這塔也就半人高的樣子,而塔四周有五條龜裂的通道,而這五條半人高的地道深不可測也不知通往何處,這石塔正好就在這五條通道中間,這時探頭一陣劇烈抖動,隨后就沒了圖像。
房間里一陣沉默,王干事先說‘后來檢查探頭,發(fā)現(xiàn)這探頭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凍壞了,又好像是老化了,具體損壞情況,連電視臺的老攝像也看不明白這東西怎么壞的?’說完就從兜里取出一個白布包裹的小探頭。
陳諾和老毛一看那探頭就一哆嗦,因為這探頭上的陰煞氣太重了,陳諾也馬上默默念叨了幾句符咒,背上紋身一陣暖流,這才身上的雞皮疙瘩退了下去。
這邊文管局的陳教授似乎知道些什么,就說‘看這塔的樣式應(yīng)該是清代的舍利塔,早幾年我在省考古隊進修時曾經(jīng)看到過這種樣式,但這個塔更大,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那里放這么個塔?’
拆遷辦主任也看向陳諾和老毛,也想聽聽二人的意見,而老毛還不斷的慢放剛才的影像,中間還暫停了幾次,邊看邊不斷搖頭。
看大家都看著自己,老毛就點了支煙,說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那些通道和現(xiàn)在這個塌陷的地洞有什么區(qū)別?’這賣關(guān)子這毛病,老毛是改不了了,這邊都急的火燒眉毛了,就這老家伙還點煙擺譜,朱董也是不住搖頭。
眾人看了半天都搖搖頭,看來是沒看出什么來,老毛才正色說道‘這塌陷的地洞是百年前有人挖出來的,然后把塔放在那里,而那五條通道是天然形成的,而且這塔放下去時,這五條通道還沒有,你們看那些泥土,這通道應(yīng)該就是這幾天才打通的?!?p> 眾人聽了老毛的話,又一遍遍看視頻,還真是這樣,再各自一思考,就都傻了,這也太玄了,‘毛師傅,你說這放石塔的人在百年前就已經(jīng)算到這五條通道交匯在這里?’拆遷辦主任疑惑的問。老毛點了點頭。
‘這古代的能人異士不少,這凌云觀的祖師聽說也是一位高人,有這樣的安排也不是沒有可能。’文管局的陳教授畢竟也是天天和考古文物打交道,也見過不少沒法用科技解釋的事,所以也是贊同了老毛的看法。
王干事也急著問‘那這五條通道里面有什么呢?而釋放出的又是什么東西?這要怎么處理呢?’畢竟王干事這邊還有十幾個戰(zhàn)友還躺在醫(yī)院里,他可不敢再冒險了。
朱董知道陳諾有天眼,這是什么?陳諾應(yīng)該最了解,就本能的看向了陳諾,看朱董看著陳諾,這邊王干事也都朝陳諾看了過來,看眾人都看著自己,陳諾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這是煞氣,具體有多強,還要現(xiàn)場看才知道。’
‘現(xiàn)場看,不行不行,太危險了,現(xiàn)在那洞口三米外就能讓人暈倒,肯定不行?!醺墒逻B連搖頭,這現(xiàn)在不過是暈倒了幾個,還好送到醫(yī)院都是沒有生命危險,這再深入,搞出人命來就麻煩了。
只有朱董知道陳諾有些異能,就問陳諾‘小陳,行不行,有沒有把握?’陳諾其實也不想去,可一想,自己不去探查,那最后搞不好就馬馬虎虎的重新回填,但看著煞氣的威力就算回填了,這塊區(qū)域也要變無人區(qū)。
朱董一直待自己不薄,又送錢又送房子的,而且云道長也教了自己很多東西,這事不搞定,云道長的凌云觀就別想建了,至于老毛就不用指望了,擺個譜,裝個樣還行,要搞定這事,還真要靠自己。
想到這些,陳諾也只能咬牙道‘試試吧,應(yīng)該沒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