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剛來就是值夜?!毙l(wèi)武拿著手上那張刻著一個夜字的令牌有些不滿的嘟囔著。
大家都是來自不同的值守單位,硬性分配也不好,所以是否值夜全靠運氣,抽到夜字令牌的就負責值夜,第二天再輪換,但值夜并不是就只負責晚上的巡守了,白天自依然要正常工作,這是捕快們的工作制度,當然,這里的人都是武者,一晚上不睡覺第二天也依舊生龍活虎,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了,那邪藥師詭異莫測,晚上的危險怕是要大上不少。
“隊長,你擔心個什么勁,咱們有小松在呢不是?!币幻煌皝淼牟犊靺s是依舊保持著對江松的自信,別的不說,恐怕那邪藥師在晚上都不一定有江松的眼神好,這些大家都是見識過的。當然他自信的原因怕是也認為自己不會那么倒霉一來就碰上那個什么勞什子邪藥師。如果他知道此時的江松也和衛(wèi)武一般,甚至更擔心,恐怕他也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誰說我擔心了,我是怕累著大家而已,既然你們都不擔心,我還操什么心啊。”衛(wèi)武強自辯解道。
“呵呵,我還沒值過夜呢,正好這次也體會一下?!苯梢姞钜荒樰p松的說道。他不想給大家造成太大的壓力,那人說的也對,他晚上的視力確實要強過大多數(shù)人,如果發(fā)現(xiàn)不對,他指定就帶著大家撤了。硬鋼江松是想都沒有想過的。
吃過晚飯,幾人挎上長刀,帶上弓弩就開始按照安排好的路線開始了巡邏,這是一個不算小的包圍圈,經(jīng)過十幾天的努力,三谷縣的同僚們也只能將范圍控制在這片區(qū)域了。
那邪藥師也是詭異,似乎專門找人口密集的地方活動,如今的這個包圍圈,幾乎涵蓋了三谷縣城一半的人口了??h城外的幾個村子雖然也排查出了他作案的蹤跡,但顯然比縣城內(nèi)的時間要久遠一些。
“這氣海境飛檐走壁還不是跟玩兒一樣,我們這么巡邏有個屁用啊。”幾人行進間,衛(wèi)武忍不住的發(fā)起了牢騷。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三名追風捕可是在暗中看著呢,不怕你露頭,只要一露頭,他們立馬就能確定對方的位置,只要那邪藥師不傻,他是不會是主動暴露自己的?!迸c江松他們一同巡邏的還有幾名當?shù)氐牟犊欤彩桥聨兹藢@里不熟悉,所以摻雜進來領著大家。其中一人聽衛(wèi)武發(fā)牢騷也沒有生氣,畢竟他們都是來幫忙的。
“哦?兄弟,這片區(qū)域我看地形也不是多復雜,你們就沒徹底摸排一遍?”江松聞言倒是說出了心中疑惑,表面上看來那邪藥師是不敢與幾名追風捕正面交鋒的,那為什么不直接徹底把這片區(qū)域摸排一遍呢?這樣抓到對方也就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嗨,不瞞你說,我們都搜查好幾遍了,但每次都是一無所獲啊。”那名捕快苦笑一聲。
“哦,對方隱匿蹤跡的本事這么厲害么?那你們怎么確定他還在這片區(qū)域的呢?”江松一聽又有些不解了,這些捕快大多是本地人,對這里的人應該很熟悉才對,如果幾次搜查都沒能發(fā)現(xiàn)對方,那又怎么能確定對方?jīng)]有潛逃出去了呢。
“唉,這邪藥師好像跟我們?nèi)瓤h杠上了,每當我們都以為他已經(jīng)跑出了包圍圈的時候,那家伙就挑釁似的再出來作案一次,而且都是在這片區(qū)域,明擺著告訴我們他還沒走呢。”那捕快略顯無力的說道。
“這么邪性?”衛(wèi)武一聽頓時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對方這是明擺著沒把這些捕快放在眼里啊。
“可不是么,我們這陣子都快被這邪藥師給折騰瘋了,你是沒見過他的作案手法啊,簡直就跟個惡魔似的,那些人仿佛被他吸干了血一般,都快沒個人樣了,而且每次都不留活口,每犯一次案就代表一戶人家被滅門啊。”交談間,幾名親歷過案子的當?shù)夭犊煜蚪蓭兹苏f出了一些更詳細的情況,當然,也更恐怖。
“嘿嘿,人來的應該也差不多了,加上那三名追風捕,也大概夠我突破氣海進入沖脈了?!币粋€漆黑角落里,幽深的陰影下,一道有些深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四周時有過往人群,卻沒有人朝著這里看上一眼。
“羅大哥,你說會不會是咱們隊伍里出了叛徒?”縣城內(nèi),一處屋檐上,三道身影并排而站。一名緊衣束發(fā),腰挎長刀的女性武者開口說道。
而這三人正是此次前來捉拿那邪藥師的三名追風捕,為首之人名叫羅天華,另一名男性則是樂源,而唯一的一名女追風捕則是名叫程琦云。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也不要貿(mào)然下這個結(jié)論,對方也可能就是當?shù)厝?,也有可能是提前準備的手段,我有預感,對方和我們耗了這么久,應該快要露出他的真實目的了?!绷_天華三十來歲,目光中透著沉穩(wěn),一看就是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
“真實目的?難道這邪藥師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程琦云看上去雖十分的干練颯爽,但畢竟年歲不大,性子也沒有沉淀下來。對這個案子一時間也沒有看出什么來。
“對方現(xiàn)在應該急需大量氣血,如今我們只是發(fā)現(xiàn)那些死者生前有中迷藥的痕跡,但對方是如何吸取氣血的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一個人的氣血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既然現(xiàn)場沒有殘留,那就一定是被對方給收集走了。至于對方究竟要用這些氣血干什么,又為什么一直在這里不走,就只能再看看了?!币慌砸恢睕]有開口的另一名男性追風捕開口分析道。
“嗯,樂源說的不錯。這段時間你們都打起精神,對方的目的絕不簡單,而且這么久了,應該會有下一步動作,別掉以輕心?!绷_天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樂源的分析。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喬修哥哥在這里,肯定也能分析出來?!甭犞_天華肯定的話語,程琦云倒是小聲嘀咕起來。
“嗯?血腥味!有情況!”與此同時,正巡邏的江松鼻子微微皺了皺。全身的肌肉立馬緊繃起來。
“噗!”而他話音剛落,不遠處的一處院子內(nèi),一聲沉悶的爆裂生陡然想起,一座民宅的屋頂直接沖破一個大洞,一團猩紅云霧直接沖天而起。濃重的血腥氣片刻便籠罩了四周。
“快發(fā)信號?!睅兹丝粗矍斑@詭異的一幕都沒敢上前,一人直接拿出一個一截竹筒二話不說就拉出了竹筒上的一截繩索。
“嗖!”刺耳的聲音響起,一團亮光直沖云霄,在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醒目,而在這亮光的照耀下,那團猩紅云霧也顯得越發(fā)詭異起來。
一名名捕快見此情況立馬飛奔起來,無數(shù)的人影朝著江松他們那里趕去。而半空中,三名追風捕身影如電,卻是已經(jīng)快要到達。
“嘿嘿,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笨粗h處的場景,那陰沉沙啞的聲音再次在黑暗中響起,而他所處的位置卻與那些捕快疾馳的的身影相去甚遠。
“這是血霧,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此時江松幾人已經(jīng)確定那團猩紅云霧肯定是血霧無疑了,那三名追風捕已經(jīng)進入了院子查看,他們一個個捕快則是直接將這附近徹底圍攏起來,雖然知道需要他們出手的概率不是很大,但每個人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沒人,屋子里的人應該是血氣爆體而亡,應該是被人下了什么能讓人血氣沸騰的毒?!彼嚫呷四懘蟮娜擞行┦涞淖叱鑫葑樱埵且姸嗔诉@般場景的羅天華此時臉色也是陰沉的可怕。
屋子里只有一具尸骨,準確的說是白骨,因為對方的血肉全部被炸的粉碎,整個屋子的墻壁都是一片猩紅,而彌漫在屋子上空的血霧,就是來自于這具尸骨的。
“嘔!”樂源還好,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強忍了下來,但程琦云就沒那么強的忍耐力了,羅天華話還沒說完,她就直接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落日山火
怎么突然之間冷清了下來啊。求求票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