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治安官的腦海里都有共同的一個神秘機構(gòu),在皇室背后的魔法師機構(gòu)。
名稱未知,勢力未知,實力未知。
全是一群酒囊飯袋,除了會傷害普通人,連一點價值都無法提供,吸取了他們記憶的奧瑟也很無奈。
拉亞的魔法與格里基奧有哪里不同。
地獄的惡魔都說這個世界也使用真理,讓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個事,暗紫霧氣心想。
“魔法師!主人!我知道哪里有魔法師!”
“不用叫我主人,我名奧瑟·阿萊明·提亞,直接稱呼我便是?!?p> “好的主人!”
“……”奧瑟靈魂一陣晃動,還是妥協(xié)了。
當(dāng)時在場沒有敵意的只有這個女孩,因此她逃過了一劫,奧瑟放過了她。
眼前這個佝僂的人類女孩把他當(dāng)成了神明,將他稱為神,奧瑟用剛琢磨進腦子的烏烏暮布州方言給女孩慢慢講了許久他不是神,但女孩仍然堅定地認為他是神,并稱他為主人,且跟奧瑟很配合。
有一個本世界的帶路比自己去一點點收集大量凡人的記憶要方便多了。
不想引起本世界頂層力量注意的奧瑟立即帶著女孩遠離了現(xiàn)場,留下大量侵染獸四處作亂,但這個世界明顯有完備的手段,奧瑟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一只侵染獸的氣息了。
已全部被處理掉。
雖然不知道女孩到底遭遇過什么,但她身上濃郁的絕望氣息在奧瑟眼中跟火堆一樣醒目,怪不得能吸引到惡魔。
“魔法師們都會在周四早上從城市中心的高塔里下來,到城市的附近完成他們老師布置給他們的任務(wù)?!?p> 說到任務(wù),女孩的眼神凝滯了一下。
“……周四”
暗紫霧氣晃了晃,像是點頭。
“你,現(xiàn)在,有些虛弱,要進食嗎?”
掃視了一眼女孩佝僂的形體,奧瑟懷疑再走一段路,她就會死在路上,她的氣息已經(jīng)弱到了極限。
不等女孩說什么,無形波動瞬間向周圍席卷,大量驚恐的耗子嗖的一聲從下水道遠處飛來,聚成一團血肉后破碎重組。
一個由老鼠血肉混雜的模糊人形緩緩站立起來。
動了動臨時凝聚的軀體,奧瑟剛想問女孩要不要來兩口耗子肉才發(fā)現(xiàn)她早已嚇昏倒在下水道墻邊。
“……”他決定還是給這個人類吃點正常的。
抱起暈厥過去的女孩,血肉模糊的面容看向下水道上方有腳步聲陸續(xù)傳來的井蓋。
先換具軀體遮掩一下。
某位路人不小心跌落沒有蓋井蓋的井底,發(fā)出短促的慘叫后,路人若無其事的抱著一個骯臟的乞丐從井底爬出。
在其他路人異樣的眼神下,從井里爬出的銀發(fā)中年人理了理服裝,抱著乞丐離開了此地,向著有食物和能夠治療的地方尋去。
灰薔薇禮堂被毀事件三天后。
藍花市貴族別墅區(qū)某處別墅里。
銀發(fā)中年人輕輕提著手中男人的脖頸,將他高高舉起,比捏著雞仔還輕松寫意。
“不要跟我說什么營養(yǎng)不良,體質(zhì)虛弱,什么疾病,什么錢,治好她。否則你死?!?p> 末了,銀發(fā)中年人又補充了一句,“這附近所有的活物,下場一樣?!?p> 放下治療師,見治療師倉惶地想要離開,銀發(fā)中年人低沉可怖的嗓音回蕩:“別想逃,去哪里,我都能看見你。”
隨著話語落下,治療師真的感覺到無形的視線在他腦海中注視著他。
那個男人的皮下,絕對不是人類!
驚恐的治療師連忙召集助手們,同時聯(lián)系起同行,務(wù)必要把那個女孩給救過來。
輕嗅著治療師的恐懼逐漸遠去,奧瑟走到昂貴的沙發(fā)前坐下。
沒有凡人能在被他接觸過后逃走。
所見所知即為污染。
還敢糊弄他?想向他要高額的醫(yī)療費?
這些人類真是為了錢連命都忘記了。
迪斯·洛蓓作為來到格里基奧第一個非常配合他的本世界生命,奧瑟可不能讓她死去。
如果不是奧瑟自己不會治療其他生物,他壓根不需要那些被錢塞滿腦子的治療師。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奧瑟眼神陰鷙向某處低語。
“不要動小心思,作為代價,你周圍會有一人死去?!?p> 專屬貴族的治療室內(nèi),治療師眼睜睜看著一位同行面容恐懼扭曲著僵作一團,有某種生物在同行胸膛里鼓動,想要破膛而出,但最終還是平息下來。尖叫聲此起彼伏,但被他迅速指揮壓了下來。
同行的死是因為他想給女孩使用一種短時間控制思維的藥物,以要挾那個恐怖的存在。
但他現(xiàn)在徹底放棄了。
他不是再與人對抗…那怪物真能看見。
全套治療持續(xù)了數(shù)周,價格高昂的營養(yǎng)補充劑加上皇室才能用的起的疾病免疫藥劑加上從魔法師機構(gòu)買來的生命藥水多種治療方案下,女孩從病床上蘇醒。
比奧瑟預(yù)計的時間要久一些。
“眼神很不錯,我還以為換了軀體后你會不認識,看來你有潛力。”
女孩看向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疑惑,仍舊是最初的眼神,像是在仰望神。
“不過現(xiàn)在的你太弱了,需要變強才有用?!便y發(fā)中年人思索著,將治療師踩在腳下對病床上的女孩說著:“休息好了,就去找魔法師?!?p> 腳下輕輕用力,沉悶慘叫戛然而止。
銀發(fā)中年人遞給女孩一套嶄新的衣物,將屋內(nèi)所有穢物盡數(shù)融入體內(nèi)。
“早餐在外面,我等你?!?p> 優(yōu)雅地踢了踢腳尖的余渣,銀發(fā)中年人走出房間。
洛蓓愣愣地望著窗外璀璨的陽光。
柔軟的床鋪上,健康的軀體線條美好。
佝僂身形在營養(yǎng)補足后終于正常。
嶄新衣物帶著漿洗過后的獨特香味。
摸著新衣服,洛蓓顫抖起來,痛苦地嘶嚎著。
門外,銀發(fā)中年人接住開始從臉上剝離的腐敗組織碎片,聽到屋內(nèi)的哭聲,有些疑惑,但沒有去深究。
早餐并不復(fù)雜,一杯牛奶,兩塊白面包,一個煎蛋,三片生菜葉,小半碗果醬,一份堅果,一小塊肉排。
排除吃飯的地方附近堆積著大量尸骸,倒還是頓不錯的早餐。
洛蓓吃,奧瑟看。
他并不需要進食,單純在懷念食物的味道。
吃著吃著,女孩又痛苦嘶嚎起來,一邊吃一邊哭。
奧瑟滿臉疑惑。
怎么回事?早餐有毒?
不應(yīng)該吧,他沒威脅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