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了?”小呆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肉票了!”
大黑盯著眼前的兩道身影,臉色有著難以掩飾的狂喜之色道,旋即雙手輕輕一拂,一股玄之力作用在流年和戈的身體之上。
“嗡!”
隨著玄之力的作用,那兩道身影竟是瞬間變了形狀,與山中的白豬竟有十分相似,哪里看得出是二人所化。
“呼!”
化身的兩頭白豬躺在地上喘著呼吸,似乎酣睡一般,一頭右腿有紅色印記,另一頭豬頭上有紅色大包,頗為神奇。
看著那龜甲之狀的奇怪身影,虎頭虎腦的大黑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思考了片刻,旋即又在二人身體之上打上兩道封印,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何?”
大黑嘿嘿一笑,看著利用變身術(shù)成功化作的兩頭肉票,嘴角露出一抹喜色,心中非常得意,對著小呆詢問道。
身為一名玄者,此刻變身術(shù)的妙用被其發(fā)揮到了極致,完全解決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對于大黑而言實在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作品了。
嘖了嘖舌,頗為滿意道,“實在太完美了!”
原來這變身術(shù)也大黑不是頭一次用到,過去曾多次憑借變化之后英俊的皮囊成功俘獲美人芳心。
眨眼的功夫兩人變成了肉票,小呆擦了擦了雙眼,似乎不愿相信眼前的場景,滿臉露出驚訝之色,有些擔憂道,“這,不妥吧!”
陽城之中玄者眾多,法術(shù)神通更是層出不窮,小呆在客棧之中自然見多識廣,覺得大黑的這種做法實在匪夷所思,讓其心中隱隱發(fā)顫,勾起心底那一抹良知。
覺察到小呆那一絲擔憂,大黑那兇橫的眼珠瞪得直圓,眉毛狠狠一翹,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對著小黑怒道,“嗯?有何不妥!”
覺察到大黑那霸道的氣勢,小呆如同焉了的氣球一般,垂下頭來,默不作聲。
大黑一擺頭,冷喝道,“抬上去!”
小呆略一猶豫,點了點頭,旋即將所化的兩頭肉票架在馬鞍之上,在大黑如此恐嚇之下,其臉上再無半點擔憂之色。
“好重!”
小呆心中忍不住的感嘆一聲,好在他身手不凡,竟無半點不適,捆綁之后,帶著兩頭肉票順順利利的馱回了客棧倉房。
倉房之內(nèi),整百白豬異常嘈雜,其他的白豬眼見流年二人所化的白豬到來,湊上去欲要探其雌雄,隨著靠近發(fā)現(xiàn)二人身上有著一股莫名的氣息,紛紛遠離開來。
日落西山,夜色涼涼,正如那涼涼客棧的名字一般,散發(fā)著晚間的清爽。
涼涼月色客棧之中。
“事情辦得如何?”
客棧之內(nèi),有著絕美氣質(zhì)的風二娘在柜臺之上清單著一日的賬目,聽著沉重的腳步之聲,美眸劃過大黑二人,見兩人如此晚歸,便問起了肉票之事。
“妥了!”
看著那外露如水般的雙肩散發(fā)出的人間最迷人的姿色,虎頭熊腰大黑心頭閃過一絲灼熱,拍了拍胸脯,心情煞是高興,對著二娘應道。
“不錯!”
聽著大黑的回復,風二娘心中隨即一悅,停下手中的珠算,對著大黑二人贊道,同時嘴角露出一抹肯定的笑容。
輕微一抬頭,美眸再次劃過二人,見小呆眼神飄忽,風二娘知道這大黑肯定是強取豪奪而來,只是時日緊張,便默然不語。
“那你二人明日便送去吧!”
想到炎族祭祀在即,好在百數(shù)肉票悉數(shù)湊齊,終不失那忠人之事,風二娘丹唇交代道,旋即低下頭來,纖細的玉指繼續(xù)清點著賬目。
“成!”
肉票已湊齊,大黑心中無半點憂慮,嘿嘿一笑應道,旋即一望客棧之外,見天色已晚,眼下正是尋歡作樂之時,招呼小呆一同愉悅的離開了客棧。
陽城有著繁華的街道,夜間的陽城燈火通明,這里的人們仿佛早已忘卻了白日的炎熱。
街道之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回穿梭,吆喝之聲不絕于耳,各自忙碌著心中所事,直到夜半三更這種熱鬧才逐漸冷卻。
在這平靜的背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不乏眼眶之上有著一抹黑色的特殊的背影停留,他們絲毫未察覺到自身的異常。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雞鳴之聲早已遠去,集市之上人群密布,大黑沉醉在那美夢中,回味著昨日那一抹余香。
也許是昨夜花酒喝的太多,這一夜竟睡得格外香甜,直到嘈雜之聲將其驚醒,胡亂收拾下,帶著重刀,直奔客棧倉房而去。
倉房之內(nèi),百數(shù)肉票均已裝籠完畢,陣陣豬吼猶如人聲鼎沸,見大黑的到來,小呆一聲寒暄道,“早,黑哥!”
“嗯?!?p> 查看著收拾如此干凈利落的肉票,大黑臉上露出一抹滿意之色,點了點頭,知曉花酒之時交代小呆之事已然辦妥,心中暗道,“昨夜的花酒總算沒有白喝!”
看著車隊已經(jīng)就緒,大黑一拍腰間的重刀,一聲命令道,“上路!”
一刻鐘之后,陽城街道之上,三十余輛豬籠浩浩蕩蕩穿行而過,竟全部是白豬,這陣勢相當浩大。
不少路人紛紛投來目光,默默私語,領頭大黑瀟灑至極,因為在陽城之內(nèi),這手筆屈指可數(shù)。
街道之上,也有不少人注視了車隊尾部,看見豬籠之中兩頭白豬身上的印記,心中不免有些疑問。
然而這手筆之下,即使心中充滿著疑問,也不敢胡言亂語。
烈日炎炎,一路上顛顛簸簸,大黑心情舒暢至極,哼著小曲,帶領著車隊不緊不慢的趕往炎族。
內(nèi)心絲毫沒有把車隊尾部特殊的豬籠當回事,顯然是昨夜一頓花酒之力發(fā)揮了不少功效。
“嗯?”
隊尾的豬籠之中,隨著車隊的顛簸,流年緩慢醒來,朦朧的雙眼望著眼前的車籠,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下意識想要伸展懶腰,竟發(fā)現(xiàn)雙手變成了豬蹄之狀,心中頓時大驚。
望著前方行進的車隊,雙眼更是露出驚恐之色,當看見豬籠之中的另一頭白豬,瞬間目瞪口呆。
只見那白豬右腳有一抹紅色印記,其身上熟悉的味道,顯然是被尾刺針擊中的戈無疑,流年用那笨重的豬嘴拱著處于酣睡之中的戈。
“吼...”
多次拱動無效,流年心中焦急萬分,竟發(fā)出重重的豬吼之聲,而這種聲音在車隊之中十分稀疏平常,自然不會惹人注意。
一次,兩次,三次...
不知道多少次的拱動,戈意識才微微有著一抹清醒,而那右腿之中隨即傳來一股火辣疼痛,自然的發(fā)出了本能的叫聲,然而這種聲音皆變成了呼嚕的豬吼之聲。
“嗯?”
聽著這異常的豬吼,戈瞬間從睡夢中驚醒,眼中有著難以置信之色,腦中的思緒努力回想。
只記得中了尾刺針和眩暈之力,旋即忍著劇痛想要站起,兩腿一顫悠,身體直接趴在地上,右腿那種火辣之感再次傳來。
“怎會如此?”
雙眼望著對面的白豬,戈眼中極為吃驚,那頭頂?shù)陌导t之處和中了玉蜂尾刺的流年極為相似,才發(fā)現(xiàn)了自身變成了白豬。
“變!”
焦急之下,戈想要施展變身術(shù)想要變回原來的模樣,然而發(fā)現(xiàn)此時的身體極為虛弱。
體內(nèi)的玄之力在這外力變身術(shù)之下再難起半點作用,仿佛還有著某種封印存在,大為怒道,“是誰!”
玄者世界,玄之法術(shù)若是在外力之下被人施法成功,則自身玄術(shù)被封印,猶如醫(yī)者封住穴道一般,除非玄者本身領悟更為高深的玄術(shù),才能沖破被作用的穴道。
而那兩道封印雖不過是最為簡單的法術(shù),在這本就難以沖破穴道之上更是多加一層限制,使得二人此刻再難有所作為,足以堪稱死穴!
“吼!”
吃驚中的戈心中震撼至極,本能的想大罵開來,卻只聽見自身極為慘叫的吼聲,哪有半點話語之權(quán),這一刻真是憤怒至極!
兩人相互對視,眼神之中有一抹熟悉之感,然而此刻卻是無法交流,紛紛打量著眼前的豬籠思考著如何才能破解此時的困境。
“咚...”
憤怒之下,流年和戈兩頭豬狀身體拼命的沖撞著豬籠,欲要脫離而去,發(fā)現(xiàn)這豬籠竟是結(jié)實無比。
原來這豬籠是用多年的楠木打造而成,專門防止白豬這兇猛的個性而鑄,進了這豬籠便只有乖乖的呆著份。
“老實點!”
隨著多次猛烈的撞擊,那車籠晃悠的幅度偏大,加上那慘叫的豬吼之聲,在這車隊之中自然引起了此輛車夫的注意,只見車夫扭頭就是一聲呵斥道。
“吼!”
車夫的呵斥流年和戈聽得清楚分明,正要唧唧歪歪的解釋一番。卻發(fā)現(xiàn)除了慘烈的豬吼,哪還有其他之外的聲音,二人的囧境可謂是“我識得君,無奈君不識得我!”
“吼!”
面對如此危險境地,二人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反而更加瘋狂的沖撞著楠木,想要再次引起車夫的注意。
然而楠木卻紋絲不動,反而流年二人的身體之上多出了數(shù)道撞擊的紅腫之色,這讓流年二人再次憤怒至極。
這車夫乃是普通之人,自然看不出流年二人乃被變身術(shù)所化,也沒有心思理解白豬拼命掙扎的意思。
他覺察到白豬此刻的躁動,再次怒吼道,“老實點,馬上快解放了!”
“解放?”
化身白豬如何解放,二人眼中面面相覷,皆是露出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