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便是瑤臺莊園!”
卓爾看著一處宅院之上高掛‘瑤臺’二字,瞬間春風滿面,眼中露出了陶醉之色,心中迫不及待想要進入其中。
走進前院,依稀可見酒肆之中,不少人飲著辣酒高談闊論、時而指點江山,議論著通靈之地不平之事,仔細一看,大部分都是外來之客。
“這里?”
流年眉頭一皺,微微有些不解,此處很少有玄者的氣息,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文墨之氣,帶著重重疑惑進入了瑤臺莊園之中。
卓爾快意恩仇道,“小二,來十壺辣酒,五斤牛肉,再加一些小菜!”
一名粗布藍衣伙計見到熟客前來,喜色道,“好嘞!”
“十壺?”
首烏見到旁邊不大不小的酒壺,以為是普通濁酒,臉上淡淡一笑,疑惑道,“曲兄,十壺辣酒怎么夠?”
“難不成這群小兄弟酒量如此之大?”
卓爾眉頭一挑,微微有些驚訝,心中正愁沒人陪酒,笑著吆喝道,“小二,再加十壺辣酒!”
粗布藍衣伙計應道,“好嘞!”
見眾人對這里好奇,卓爾帶著一股神秘之感,眉頭一挑道,“幾位小兄弟可知這里為何叫瑤臺?”
山人一聽,不免來了興趣,鼠眼眨了眨道,“為何?”
卓爾轉了轉頭,吟詩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p> 流年似懂非懂,拍手稱快道,“好詩!”
首烏恍然大悟,知曉這是異域傳來之詩,道,“原來瑤臺一詞,便取自這首詩?!?p> 戈學著卓爾轉了轉頭,忽然卡住了,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春風什么來著?”
山人笑著搖了搖頭,“春風拂檻露華濃!”
戈摸了摸靈光小腦袋,又搖頭起來,繼續(xù)吟唱道,“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
卓爾見眾人十分感興趣,解釋道,“相傳是一名游子在此地痛飲后將異域詩仙之詞有感而吟,恰逢這里開張不久,便被掌柜收為酒肆之名?!?p> 首烏看著這些意氣風發(fā)的身影,贊道,“果然是飲酒的一處好地!”
片刻之后酒菜均已上桌,卓爾拿起了酒壺,往酒碗中斟酒,道,“幾位小兄弟,遠到是客,來,快嘗嘗本地的特色!”
流年拿起了酒碗抿了一小口,一股火辣之感上頭,瞬間臉色發(fā)紅,砸了咂嘴道,“好辣!”
“是酒能不辣嗎,我嘗嘗!”
戈撇了撇嘴,迫不及待的大口一吞,胃里瞬間翻江倒海,忍不住站了起來,剎那間噴了流年一臉,大呼道,“這是什么酒,怎么會這么辣,簡直比辣椒還辣!”
旋即看了看如同落湯雞般的流年,摸了摸靈光小腦袋,臉色發(fā)黑道,“不好意思啊!”
首烏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酒碗痛快一飲,只感覺腦海中轟然一震,片刻之后酣暢淋漓,眼中一亮道,“好酒!”
“怎么又說辣,又說好酒...”
山人鼠眼看了看幾人的表情,露出了遲疑之色,閉上眼睛喝了一口,腦海中一股暈乎之感傳來,竟然出現(xiàn)了父親慈愛的面孔,驀然睜開道,“果然是上等好酒!”
卓爾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暢快至極,又開始吟詩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來來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聽著卓爾喝酒吟詩,墨之隊眾人聽得如此如癡如醉,心中的煩悶一掃而去,只感覺酒逢知己千杯少。
片刻之后,戈綠豆小眼中有些醉意,忽然春意大發(fā),不由得四下瞅了瞅,眼中露出了一抹古怪之色道,“這酒肆之中,怎么不見一個女人?”
卓爾眉頭一皺,頗為無奈道,“通靈之地與其他地域不同,這里風氣怪異,許多公共場合,包括這酒肆之中,是不允許女人來此?!?p> 流年臉色微紅,擦了擦汗道,“哦,還有這一說?”
首烏飲酒甚多,話都多了起來,心中相當不滿,散發(fā)出一絲邪氣道,“上有陰陽,下有雌雄,萬物生來平等,為何偏偏這里,男人來的,女人卻來不得!”
山人拿著酒壺又痛飲了一口,滿臉通紅,帶著醉意道,“首烏你說的不對,我煉制眾多靈器,怎未發(fā)現(xiàn)有公母之分?”
流年噗嗤一笑道,“山人,你喝多了!”
卓爾帶著一絲醉意,笑了笑,“不多不多,幾位小兄弟都是性情中人,今日相見甚歡,我再吟詩一首助助興!”
“好!”
眾人歡聲鼓舞,只覺得曲癡此人與眾不同,頗有一股仙人下凡的風骨,心中欣賞至極。
卓爾站起身來,邊喝酒邊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流年鼓掌道,“好!曲癡大哥不愧是好酒之人,為人放蕩不羈,實乃我等佩服!”
戈沒見到心中倩影,顯得有些郁悶,聽著卓爾吟得一首好詩,頗有些不服氣,站起來吟道,“...轉眄**,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流年一愣,想不到戈修行極為隨意,居然還記得如此優(yōu)美的詩詞,不由得刮目相看,道,“你這家伙,倒是小看你了!”
卓爾贊道,“這位小兄弟,能吟得如此之詩,想不文采不凡,果然是同道中人,來來來,痛飲痛飲!”
流年喝了一口酒,腦海中一沉,想起今日之事,忽然也忍不住吟起詩來,“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嘆息...”
戈快速打斷流年,“別吟了,你這個太難聽了...”
卓爾十分盡興,忽地酒意大發(fā),拿起酒壺又是一頓痛飲,鼓掌道,“流年小兄弟這首詩吟的不錯,誰說女子不如男!”
山人醉意忽起,接著吟唱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首烏頭暈目眩,醉意連綿,連連贊道,“好詩好詩!”
“呼!”
迷離之狀的剛背豬蹦蹦跳跳,雖然聽不懂眾人吟唱的是何意,只感覺這詩句太美了,不停地在一旁歡呼鼓舞。
戈聽著這難聽的詩句快要睡著了,忽然一陣清風拂來,鼻子使勁的嗅了嗅,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閨房幽香,奇怪道,“怎么這里會有女人?”
忽然看到遠處一道鏤空雕花的金冠束發(fā)身影,盯著那含俏含妖桃花眸子,魂魄早已丟了幾分,心中得意道,“原來她真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