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離開后,許時怎么樣都不允許易寒在繼續(xù)了,用手抵住唇以示拒絕。
易寒知道她臉皮薄,在她手背上親了口,眼底壞笑,看你擋著我還是親你。
許時又多加一只手,用手襯推他,后者才依依不舍的把人放開。易寒本想跟著出去,電話突然響了。
他讓許時她們先吃,自己待會下去。
暖暖雙手托著腮,看著桌上的食物,就偷吃一口應(yīng)該不會被抓吧,忍不住用小手拿了一個魚丸吃。
迅速把小魚丸塞進(jìn)嘴里,好好吃!
正當(dāng)暖暖還想偷吃第二個小魚丸,就看到許時從樓上走下來,手里的小魚丸因為驚嚇掉到桌上了,暖暖眼疾手快,撿起小魚丸丟盡爸爸的碗里。
許時下來見暖暖站在位置上,盯著某道菜,“暖暖餓了呢,我們先吃吧?!彼χ?,“你想吃什么媽媽給你夾?!?p> 她見易寒的飯上面有一粒高高立著的小魚丸,“你給爸爸夾菜了嗎?”
“真貼心?!蹦闷鹂曜右步o暖暖加一個,“快吃吧。”
“...謝謝媽媽?!壁s緊吃口飯降降心虛。
易寒一會兒就下來了,看了眼自己碗里的小魚丸,默不作聲地吃下去。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暖暖因為小魚丸事件覺得心虛,怕自己說話露出馬腳,全程乖乖吃飯,許時給她夾什么她就吃什么,就連最討厭的玉米也吃下去。
飯后,易寒主動收拾碗筷。
兩母女就自動跑去客廳休息,看電視。最后一天的假期就這樣過去了,明天就開始上班上學(xué)了。
許時因為上了新崗位,最近忙著適應(yīng)新的工作量和責(zé)任。一生集團(tuán)是個大公司,休息的幾天欠拖了不少工作,易寒這幾天都在加班。
兩人除了早餐一起吃之外,整天見面的時間都不超過三個小時。
晚上不是易寒回來的晚,就是許時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
明日最近和全國聞名的世尚品牌合作,身為主編的她比以前更忙了,跑來跑去開會,累得嗆。她不是沒想過等著和易寒一起睡覺,可眼皮就是撐不住。
易寒回來的時候她都睡著了。
今日,剛應(yīng)酬完回來的易寒一回家就看到睡在沙發(fā)上的許時,知道她在等他。
他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安靜地走到沙發(fā)邊,彎腰輕輕地抱起許時,上樓。許時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身邊圍繞著熟悉的味道,還帶點酒味。
她迷糊看著他半會,才輕蹭了蹭他的肩頭?!澳慊貋砹??!甭曇粲周浻峙?,含含糊糊的。雙手抬起環(huán)抱著他的脖子,尋了一個溫暖的睡姿,閉眼。
“嗯我回來了?!彼p輕的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睡吧?!?p> 床上的人聽了他的話,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心安了,慢慢的閉上眼睛,沉沉睡下。等到易寒聽到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起身去洗澡。
洗好澡出來,他垂眸看了床上的人,安安靜靜的模樣。動作輕柔的躺上床,把人抱進(jìn)懷里,睡前還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好夢?!?p> *
經(jīng)過好幾個星期過后,許時終于完全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位置,分工指示明確,有模有樣。短短幾個星期,許時都感覺自己掉了幾斤肉了。
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決定今晚一定要好好獎勵自己!
她想起好久不見的俏菲,拿起手機(jī)邀了對方今晚一起吃飯。俏菲最近一直不來找她是因為知道許時住在易家,識相的不去打擾他們一家子相親相愛。
她信息了俏菲約好今晚一起去吃火鍋,再通知易寒說今晚不回家了,會回自己的小公寓睡。她最近一直忽視了俏菲,有點愧疚,決定把今晚的時間都用來閨蜜敘舊。
易寒此時正在聽陳利的報告,手機(jī)響起許時的專用電話鈴聲。他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但一看清消息,笑意就一掃而空。
【我今晚和俏菲一起睡在小公寓,就不回家了。】
陳利說道一半,發(fā)現(xiàn)自家boss死盯著手機(jī)看,問了聲:“是有不滿意的地方嗎?”他看著沒問題啊。
易寒抬眼看了對面的人一眼,本來像說沒事的,但想起陳利是個有老婆的人,應(yīng)該比他還懂這些,“你老婆有沒有,拋下你,和朋友一起過夜,不回家?”
陳利聽了他的話,半響,“這不是正常的嗎?”他媳婦兒都不知道拋下他一個人在家?guī)状瘟?,“女人可看重閨蜜了?!贝蟾胖离娫捓锏氖虑榱恕?p> 他一臉作為過來人的樣子勸服他別把許時管得太緊。
他這幾天想著許時最近很忙,就想著讓她多休息會,晚上都不敢動她。
現(xiàn)在好了,忙完了,不回家過夜了。
他想著今晚回家還沒人暖床,不爽的揉了揉眉心,“繼續(xù)。”
算了,讓她去玩吧,不舍得讓她傷心。
許時定了一個包廂,和俏菲一起吃著火鍋。
兩人久別重逢,說了一堆話。途中,她水喝多了去上個洗手間,順便給易寒回了幾封信,說已經(jīng)開始吃了。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上次一起合作的周茜。周茜一個人站在走廊上,身邊沒有經(jīng)紀(jì)人。
“周小姐,”她走過去打招呼,“好久不見!”
周茜今晚被上司騙過來吃了一個潛規(guī)則的聚會,她向來不輕易低頭,更惡心那些老頭子,吃到一半就出來,留著經(jīng)紀(jì)人一個人應(yīng)對去了。
居然出來了就不想回去,人一直站在走廊上,沒想到會遇到許時。
“許小姐?!鳖h首客氣地叫了一聲。
“你一個人嗎?”許時對周茜這個人影響不錯,看她一個人站在這里,邀請她:“要和我們一起吃火鍋嗎?就我和我朋友,女的?!彼乐苘缡枪娙宋?,擔(dān)心對方不喜歡和陌生人見面。
周茜思索片刻,“好,謝謝?!彼膊幌牖厝ツ莻€惡心的包廂,應(yīng)了許時的邀請。
俏菲看見許時回來時,后面還跟著一個身材不錯的美女,“時時,這是?”她覺得這個身影有點眼熟。
這不是那個紅人模特周茜嗎。
“周茜!”她驚訝起身,許時已經(jīng)關(guān)上包廂的門了,外面聽不到她們的說話聲。
“你好。”周茜和對方握了手,找了一個空位,坐上去。服務(wù)生已經(jīng)把菜肴都拿上了,火鍋里滾著幾個肉腸,是剛剛俏菲嘴饞放進(jìn)去煮的。
“她是俏菲,是一名記者。”她向周茜介紹俏菲,“你放心,她現(xiàn)在下班了,不會問你什么問題的?!?p> 俏菲是記者,不用許時介紹就已經(jīng)在腦海里搜出周茜的個人資料了,什么三圍啊,年齡,詳細(xì)得不行。
三人悠閑的吃著火鍋,聊聊最近發(fā)生的事,很默契的不提工作,場面很和諧。
許時最近因為和易寒住在一起,禁酒了一段時間,不知覺喝高了,和周茜拼酒。
三人里面只有俏菲的酒量最好,她看著面前兩個已經(jīng)醉倒東倒西歪的人,唉,腦殼疼。如果只有許時,她還能扛著她回家,現(xiàn)在多了個周茜,她力氣不夠,對方還是個公眾人物。
她吐了口氣,試圖叫醒對方,可周茜已經(jīng)完全醉了,叫不醒。
俏菲認(rèn)命的拿起她放在一邊的手機(jī),“我這是為了讓你回家啊,不是偷窺隱私?!痹谒呎f道,拿著她有密碼的手機(jī),一個個指紋識別都不對,心都快死了。
不帶這么玩的啊。
許是蒼天有眼,手機(jī)很和示意的響起了,有人來電,備注:“陳老頭”
老頭?
是爸爸嗎?金主?接不接?俏菲雖然不醉,但酒精還是讓她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糾結(jié)了一下,接起試探性問道:“陳老頭?”
陳利拿著手機(jī),不是他媳婦兒的聲音,打錯了?看了眼手機(jī),是他媳婦兒的號碼啊,“你是誰?”開口質(zhì)問。
他不是不知道周茜今晚要去個聚會,大聲質(zhì)問,“周茜沒事吧?”
“*,喊什么喊??!我耳朵又沒聾!”俏菲脾氣上來了。她搖了搖身邊的周茜,“周茜,陳老頭找你?!卑咽謾C(jī)遞過去。
周茜聽到陳老頭這個字,“陳老頭,你快來接我!這里的老頭子好惡心??!”語氣撒嬌。
俏菲覺得自己又看了一出好戲,周茜在圈內(nèi)給人的個性就和她那御姐的身材一樣,高冷又不服輸,而且還靠著實力圈粉。
那么,眼前現(xiàn)在這個撒嬌的人又是誰?。壳畏朴X得自己怎么每次都能遇到別人酒后失態(tài)的樣子。
不知是榮幸還是什么。
唉,難過的是每次都要負(fù)責(zé)讓對方安全回家,何時才輪到別人把她送回家呢。
那里的對話掛了。
她半瞇著眼,單手撐著臉托腮,看著周茜思考。
周茜現(xiàn)在有人來接了,她能帶著她家時時回家了。
等等,所以陳老頭是誰???能信任的人嗎?她看著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周茜,認(rèn)命了,等吧,問清楚再交出去。
說好的愉快的夜晚呢?
說好的敘舊呢?
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