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癥??。 ?p> 醫(yī)院門口,伊星月拿著這份檢查報告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她始終不相信自己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怎么就走到盡頭了?
花一樣的年紀就要這么香消玉殞了嗎?
失魂落魄地開車上路,等紅燈的時候,她憂郁的眸子撇了一眼副駕駛上的檢查報告。
綠燈亮起,驅(qū)動車子拐彎,車身還未拐過去,路的那頭就飛快馳來一輛跑車,砰——
車子碰撞的聲音刺激著她的耳膜。
若不是系著安全帶,她恐怕就要更快的交代在這里了。
對面跑車上,駕駛座上的人立刻打開車門下來。
伊星月木訥的看著擋風玻璃外已經(jīng)毀的差不多的車頭,哪怕對方已經(jīng)在車門外拍車窗了,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全世界好像只有她一般。
車外的蘇子墨焦急地拍著車窗,“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伊星月沒有反應,這時跑車副駕駛下來一個男人,最為顯眼的就是一身干凈的白襯衫,臉上架著一副銀色鏡框的眼鏡。
伊星月這才回過神來,打開了車門。
“小姐,你沒事就太好了!”蘇子墨看她好端端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伊星月呆愣的看向穿著一件黃色衛(wèi)衣的少年,棕色的短發(fā),臉上是少年獨有的稚嫩感,“剛剛誰的錯?”
蘇子墨有些尷尬地撓頭,“我的錯,我的錯,小姐,我賠你吧?”
伊星月?lián)u頭,隨即轉(zhuǎn)身走向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根鐵棒,這一棒下來,不死也得殘。
蘇子墨看著她提著鐵棒緩緩走過來,連忙后退,驚恐的喊著,“小姐,你要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咱用不著動武吧?”
伊星月不說話,在快要靠近他時,把鐵棒舉了起來,蘇子墨忙捧住腦袋,緊閉著雙眼,不敢看那一棍子打下來的后果。
蘇子墨以為伊星月是要抄家伙打他的,沒想到她只是路過他身邊,朝著他們的車走去。
站在車旁的云祁,深邃的眸子盯著她走來,眉頭不自覺的蹙起。
伊星月爬上車,站在已經(jīng)損毀的車頭上,她高舉起鐵棒……意識到她要砸車,蘇子墨連忙大喊:“等等等……別砸!”
話音落下的一瞬,擋風玻璃應聲而碎。
車旁的兩人下意識地抬手擋住臉,接著后退,以防玻璃渣子濺過來。
車……被砸了?
云祁臉色陰沉,周身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眼鏡下的眉宇盡是濃重的戾氣,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蘇子墨慌忙上前攔住快要爆發(fā)的云祁,“小姐!你至于嗎?我又不是不賠,你干嘛要砸我們車??!”關鍵這車還不是他的,是他旁邊這位的。
他覺得,可能不僅僅是這位小姐姐遭殃,連同自己都得上死刑……
伊星月從車上跳下來,隨手把鐵棒扔進車里,拍了拍手上并沒有的灰塵,揚眉道:“多少錢?”
蘇子墨沒能明白她的意思,“啊?”
“我問你這輛車多少錢?”
“三千多萬?!彼鐚崍髢r。
伊星月點點頭,走回自己車前,打開車門把包拿了出來,然后當著他們的面找出了一張支票,拿筆在上面寫了幾個數(shù)字后拍在蘇子墨面前。
蘇子墨趕忙接住快要掉落的支票,眼里充滿了震驚。
四千萬?
這出手也太闊綽了吧?
但是,這車是云祁的,砸了他的車,還拿四千萬打發(fā)他們,不等于羞辱云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