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了,將軍大人說如果你醒了,要我去通知他,我這就得去了!”
小強把碗塞給鐘平,又匆匆出去了。
鐘平搖頭笑了笑,一口喝完了藥,把碗放桌子上后,提刀慢慢踱步走到了院子里。
他迫切想要試試血飲刀的威力。
這院子里有假山、池塘和涼亭,看來以前是鎮(zhèn)上大戶人家的宅院。
鐘平將血飲刀從刀鞘拔出,寒光閃爍,刀身帶著鋒銳的寒芒,而且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震顫聲。
這血飲刀,和以前用的長刀一看就不是同一個檔次。
鐘平深吸口氣,揮刀劈向涼亭中的一個石凳,那石凳頓時如同豆腐一般,被輕松地一刀劈成了兩半。
“好刀……”
鐘平摸著光滑平整的切口,忍不住驚喜交加。
他一直都是用的黑斤軍的制式刀,結果對戰(zhàn)之時要么破不了白角鐵牛的防御,要么被楚狂一刀斬斷,正愁沒有合適的兵器呢,結果就得到了這把血飲刀。
要知道鐘平這一刀,根本沒有使用真氣,而且只用了受傷之后不到一半的力量。
這要是換成黑斤軍的制式刀,估計一刀下去不是石凳碎成兩半,而是刀斷成兩截。
“哈哈……,鐘小友,寶兵當然是好刀,而且你這把血飲刀,還是寶兵中的中品。”
院子的拱門口,走進來褚明陽和周旦一行人,他倆的后面跟著三個什長和小強。
褚明陽笑道:“大家正在商議著下一步的計劃,結果你的親兵通報說你終于醒了,大家就一起過來看看,也想問問你的意見!”
“我能有什么意見?這些你們拿主意就行,我只負責砍人!”鐘平攤了攤手,問道:“褚老,你剛才說這把刀是中品寶刀?難道刀也有品級的嗎?”
眾人被鐘平只負責砍人的囂張話語雷的不輕,但想到他過往的戰(zhàn)績,卻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褚明陽從鐘平手上拿過血飲刀,解釋道:“丹藥有凡、地、天三等,兵器自然也有,但分類略有不同,分為凡兵、寶兵和仙器。
寶兵和仙器之中,又分為上、中、下三個品級。
寶兵實在太過珍貴難得,目前我們黑斤軍中除了我,大家用的都是凡兵,這類兵器因為折損太高,而且對修士的殺傷有限,所以其實筑基過后的修士,都不會使用了,而你的這把血飲刀,就是寶兵。
寶兵都有自己的特性,這把刀的特性就是吸血,而且依威能和鋒銳程度來看,這是一把中品寶兵!”
褚明陽將血飲刀還給鐘平,抽出自己的長劍,自嘲道:“鐘小友的機遇實在難得,如我這般修真百載,卻也只有一件下品的寶劍,而你方才筑基,就已有了一柄中品寶刀。”
他頓了頓,又搖頭苦笑道:“不過這卻也是你拼了命得來的,實際上我也沒資格眼紅羨慕,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修真之人,最忌貪嗔癡!”
鐘平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褚老倒是活的通透。
如他這般豁達的性子,如果能順利打通18道竅穴,想必成就金丹的心魔之劫對他來說必然問題不大。
這么想著,鐘平頓時用上了觀察氣血的法門,這一看,頓時發(fā)現(xiàn)褚明陽居然不聲不響已打通了第17個竅穴,而且第18個竅穴也隱約透著絲絲天地元氣,看來離18竅穴全通的時間已然不遠了。
想必是因為服用了聚氣丹的緣故吧?
褚老在筑基后期卡了這么久,終于有了突破,鐘平也為他高興。
自上次煉制聚氣丹到最后一步后,褚老如今煉丹的成功率已提高了許多,現(xiàn)在黑斤軍中,軍官已經不缺聚氣散了。
鐘平放眼看去,發(fā)現(xiàn)趙武等人,也都各自提高了一到二層,這里面周旦已經練氣八層了,而小強的境界最低,還只有練氣三層。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但鐘平心中一直有根刺。
他斟酌了一下,緩緩說道:“褚老,你可知蒼松劍派?這藍衣軍和那蒼松劍派之間,我估計關系不淺,不然他們也不會派出一個筑基后期的牛妖來助陣。
咱們這段時間,還得提防一下!”
鐘平這句話說出口,頓時發(fā)現(xiàn)場面一靜,氣氛很是沉重。
“何止關系不淺?。 ?p> 褚明陽沉默良久,搖頭嘆息道:“我們已經從投誠的軍士口中得知了,楚狂居然還有一個蒼松劍派的金丹期兄長!”
“楚狂的兄長是金丹期!……”
鐘平心里頓時一個咯噔!
本以為殺了蒼松劍派一只妖獸應該還不至于招惹來金丹修士,但昨天,他又接著殺了人家的親弟弟……
現(xiàn)在要是有人勸說他安心下來,金丹修士不一定會來的話,鐘平肯定把那人暴打一頓。
開玩笑,那牛妖,道童,還有楚狂,兩人一妖全都是死在自己手上,如果金丹修士來報仇的話,肯定百分之百優(yōu)先弄死鐘平!
褚明陽搖頭苦笑道:“誰能想到楚狂會有這樣的背景呢?怪就怪在以前我太過懶散,從未在乎這種情報收集的事情。
其實剛才,我們就在商議這件事。”
鐘小友,我們方才想到了兩個辦法,但其中最好的那個,就是趁那楚狂的兄長楚文松沒來之前,你趕快逃走!”
“逃走?……”鐘平微微一愣,這個想法好像確實挺好,一走了之,但是……
他看向褚明陽,詫異道:“那你們呢?我若逃了,那金丹修士定會遷怒于你們,那你們怎么辦?”
褚明陽灑脫笑道:“老朽已經活了120多歲了,在普通人眼中,都已是老怪物了,本來已大限將至,到時候如若那金丹修士追著不放,大不了老朽把命賠給他就是了!
修士無故不得肆意屠殺平民,我死后,那金丹修士也能稍稍緩解怒意,相信他不會再對我黑斤寨的軍士和百姓們動手了!”
眾人聽到褚明陽的話語,眼眶盡皆紅了。
周旦突然輕聲道:“我周旦也不懼一死,如果那金丹修士還不滿意,我當場自刎讓他泄氣!”
趙武、豬排和胡鐵牛也紛紛表態(tài)。
褚明陽環(huán)顧一圈,笑道:“都不愧是我黑斤軍的好男兒!”
他目光轉向鐘平,誠摯道:“鐘小友,其實我一直未曾真正把你當做黑斤軍的一員,這不是說我在心里不認同你,而是因為,你并不適合待在黑斤寨。
你天賦超絕,心性堅韌,對敵之時都能謀定而后動,你的舞臺,注定不在這小小的岐山縣,甚至不在涼州城!
其實我看得出,你修習的功法并非普通的修真典籍,能來黑斤寨,想必也是歷練紅塵吧?
所以你大可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