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小聚
“侯青呢?他怎么沒來?”
洞子大排檔前,看著只身前來的杜明山,江寧不由皺眉問道。
“他有點事兒,今天就不來了。”杜明山眼神躲閃了一下,笑著回道。
江寧頓時笑了起來:“他能有什么事兒?是女朋友跟別人跑了,還是掉廁所去了?他不是最愛湊熱鬧么?!?p> 杜明山搖頭:“我也不知道,最近這幾天他都忙得很,估計是在跟哪個網(wǎng)友準(zhǔn)備線下見面吧……”
“難怪他不接我電話,敢情是這樣,”江寧表情古怪。
“算了,不提那個狗賊了!”杜明山說道,“趕緊吃飯,我只有一個小時,待會兒還要上晚自習(xí),今晚是羅狗的課,我要是翹課的話,他得扒了我的皮!”
江寧也不啰嗦,招呼旁邊的店員可以開始了,隨著火焰吞吐,很快一個大鍋放了上來,江寧催促杜明山趕緊去拿菜,這大排檔主打的是串串,肉菜一塊,素菜五毛,鍋底一人二十,還算是比較實惠。
很快,鍋里沸騰,一串串菜品相繼下鍋。
中途江寧又向店員要了兩盤拍黃瓜和皮蛋,順便要來兩瓶啤酒。
黃昏的光影在城市里跳動,在沸騰的水汽中,兩人碰了碰杯。
“你說,”杜明山忽然問道,“你突破到啟靈七重了?”
江寧點點頭。
“我記得你之前還不到啟靈四重吧,這才過去多久?”杜明山也是驚嘆道,“頂多兩個月吧,你怎么突破得這么快?你不會在練什么邪功吧?”
“我練什么邪功?”江寧不樂意道,“我明明就是個天才好嗎!”
“切!”杜明山失笑搖頭,“你有幾斤幾兩,哥兒幾個還不知道?”
“看不起人是不是?”
“不是,”杜明山笑呵呵的,“我們從來就沒把你放在眼里?!?p> 江寧有些牙疼:“你怎么跟侯青那畜生一樣欠揍了?我跟你講啊,我現(xiàn)在可是啟靈七重的小高手了,我這一拳下來,你很可能會原地去世。”
“對了,”江寧又道,“侯青他真沒什么事兒吧?”
杜明山神色微微僵硬了一下,而后搖頭笑道:“他能有什么事兒,整天口花花的,就算是有事,也是他自找的。”
“也是,”江寧若有所思點頭,“聽說他之前去女廁所被打了?”
“嗯,打得挺慘的?!碧峒斑@事,杜明山也是止不住笑意,“幸好當(dāng)時里面沒多少人,要不然他下半輩子估計都得在輪椅上度過了。”
“當(dāng)時還是我們?nèi)齻€打賭,賭的是什么我忘了,反正就是贏的人可以讓輸?shù)娜烁梢患?,我記得?dāng)時是你要他去女廁所的吧?”江寧促狹的看著杜明山說道。
“就說說而已,誰知道他就當(dāng)真了呢?”杜明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江寧古怪道:“他可能是自己想去。”
“肯定是的!”
“老實人怎么可能去女廁所?”
“他不是老實人?!?p> “他只是需要一個理由。”
“這個狗賊!”
大排檔里,氣氛一下活躍起來。
“對了,”杜明山噸噸噸灌下一杯啤酒,“你考二類學(xué)府有把握嗎?”
江寧頓時笑了:“你是不是對啟靈七重有什么理解偏差?”
他又接著說道:“啟靈七重,不說二類學(xué)府,就算聯(lián)邦四大都有那么一丟丟希望,要是我突破到啟靈八重,或是掌握一兩門武技,我基本就能穩(wěn)穩(wěn)進(jìn)入聯(lián)邦四大了?!?p> 就像一般文科生不懂理科生的錄取分?jǐn)?shù)一樣,文化生同樣也不懂武科生的錄取標(biāo)準(zhǔn),反正在他們眼里,只要到啟靈四重,基本都差不多了,反正都是一個能打十個那種。
至于之后的超凡靈海萬象等等境界,他們更是兩眼一抹黑。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屁股決定腦袋,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基本就是兩條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線,考上大學(xué)以后,文化生到工作崗位實習(xí),而武科生則是要城外獵殺異族。
可以說,高中這最后一段時光,基本就是他們能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時光了。
高考過后,天各一方,終身可能都不得相見。
江寧猶豫道:“侯青他到底……”
“你是發(fā)財了嗎,怎么想著請我吃飯?”杜明山忽然說道,“你以后還要考學(xué)府,我聽說那些學(xué)府隨隨便便買點靈藥功法,都要幾萬幾十萬的,你那點錢夠用嗎?”
江寧大手一揮,豪氣道:“沒事,靈藥功法買不起,學(xué)府我還是上得起的?!?p> “瞧把你嘚瑟的,”杜明山不由挖苦道,“是哪個富婆讓你這么膨脹的?”
“都特么說多少遍了,我真不是牛郎!”江寧牙疼道。
“那你怎么突然間有錢起來了?”
江寧是窮鬼,自己是軟蛋,侯青是銀賊,這黃金三搭檔的名號可不是亂叫的。
“你是不是去做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兒了?”杜明山忽然緊張起來,“咱們雖然窮,但違法亂紀(jì)的事兒,咱們可不能干!”
江寧頭疼得厲害:“在你眼里,我就是干這種事的人么?”
“那你錢怎么來的?”
“靠自己雙手掙的啊!”
“該不會又去做什么不三不四的工作了吧?”杜明山臉龐帶笑的問道。
“我特么真的是正兒八經(jīng)賺來的!”江寧以手撫額,正色道,“我現(xiàn)在是銘紋師,這些錢都是我繪制符文賺的。”
“銘紋師?”
杜明山驚了一下:“上次那個司徒大師教你的?”
“不是,”江寧搖頭道,“我自學(xué)的,后面找我們隊長取了點經(jīng),然后就繪制出了一套復(fù)合符文,成本是三千五,總共是十塊中級銘紋白板,我做成了四塊,每塊賣兩千塊錢,總共賺得五千五。”
“自學(xué)?”杜明山更加驚訝,滿臉的不信,“你自學(xué)二十來天,就能拿去賣錢?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啊,關(guān)鍵是你這實在是有點……你沒坑人家吧?”
雖然他不是銘紋師,但一些基本常識還是有的,那些有名的銘紋師,那個不是七老八十的,像江寧這種自學(xué)二十來天就可以賣錢的,別說看過,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江寧臉都黑了:“我就看起來那么不靠譜嗎?”
“不是,你這個……”
“算了,一時半會兒跟你講不清楚,反正我沒去坑蒙拐騙就是了?!苯瓕広s緊招呼道,“吃吃吃,光喝酒不吃菜怎么行?”
“你莫不是喝醉了吧?”
“去你大爺?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