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樣,屋內(nèi)只有張楊氏和明月。
夫人還是那個夫人,不過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
頭發(fā)高高盤起,兩邊各插一支金步搖;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輕紗裙,將藕臂露了出來;紗裙很薄,隱隱約約都能看見內(nèi)里褻衣的輪廓。
她本就屬于那種十分勾人豐滿的小婦人,此番打扮讓她身材曲線更加惹火,魅力更增,誘惑更盛。
陳子墨心說,這就是為何自己獨愛成熟女子的原因。
張楊氏巧笑著讓陳子墨坐下,親自給他斟了一杯酒。
明月看了眼小姐,很懂事的退了下去。
“子墨,這次你又幫了府里,我不知道該怎么謝你,所以親自下廚給了做了幾個菜,你快嘗嘗?!?p> 陳子墨受寵若驚道:“難為夫人了?!?p> 夾了一口菜進(jìn)嘴里,老實說,咸了。
不過能讓張楊氏這個從來不動手下廚的女人愿意親自動手做一桌飯菜,已經(jīng)非常難得,陳子墨是絕對不會辜負(fù)了她的好意,自然滿口稱贊。
得了稱贊,張楊氏愈發(fā)笑靨如花,開心不已。
“好吃的話,那便多吃點?!?p> “額··夫人,相比這桌美食,我更在意你的心意。美食再好,也不如你美,真想一直這樣看著夫人?!标愖幽钩隽诵∏樵掃@招,深深的望著張楊氏。
張楊氏盡管是過來人,可哪里吃的住陳子墨這么盯著,臉上頓時有些發(fā)燙。
陳子墨嘿嘿一笑,端起酒杯敬酒。
哪怕平日頗為干練潑辣的張楊氏,此時也如一個嬌羞的少女般,被陳子墨帶著節(jié)奏。
張楊氏酒量不算高,幾杯酒下肚,就有些醉意,臉色酡紅,媚眼如絲,覺得有些頭暈,揉了揉前額。
陳子墨也不再勸酒,而是關(guān)心道:“夫人,可是頭暈了,不如我給你按摩一下吧?!?p> “你還會按摩么,也好?!睆垪钍贤饬?。
陳子墨心說,哥當(dāng)然會按摩了,這個時候必須會啊。通常按照這個劇情發(fā)展下去,按著按著就可以哼哼哈嘿了。
陳子墨來到張楊氏身邊,雙手輕輕揉著張楊氏的太陽穴,他是真的在幫她按摩,緩解頭暈疲憊。
陳子墨的手法并不差,張楊氏覺得很舒服,或許是喝了些酒的原因,慢慢就舒服的哼了出來。
“嗯~”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曖昧。
紅燭,美酒,再加上親密的男女。
陳子墨輕輕喊了聲:“鴛鴛。”
鴛鴛是張楊氏的名字,已經(jīng)很久沒哪個男人這么親切的喊著她的名字了,心里越發(fā)有些歡喜,腦袋往他懷里靠近了些。
正當(dāng)兩人想進(jìn)一步來個KISS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砼榈囊宦暋?p> 旖旎的氣氛立刻散了,沉醉的兩人有些醒了,慌忙分開。
陳子墨暗嘆一聲,可惜了。
張楊氏連忙問著外頭:“明月,怎么了?!?p> 外頭傳來明月的聲音:“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頭的石墻上一塊石頭落了下來,剛好砸在了那蓄水的水缸上了。
陳子墨眼神一閃,隨后和張楊氏道:“夫人,這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多謝夫人親自為我做的這頓晚飯,我很感動。”
氣氛沒了,張楊氏也只好同意。
陳子墨和明月?lián)]揮手,出了東廂房,很謹(jǐn)慎的回到了小竹院,簡單梳洗后便睡下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黑影悄悄的翻進(jìn)了小竹院,躡手躡腳的靠近了臥室。
黑影附耳,聽到屋內(nèi)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后,拔出一把匕首,撬開了房門,慢慢的摸到了床邊。猛的拿起匕首,狠狠的往床上的人影刺去。
呲呲!
黑影隱隱覺得聲音不對,翻開棉被,哪里是人,就是一床枕頭。
“你在找我么?”身后不遠(yuǎn)處一聲音響起,正是陳子墨。
“快,有刺客。”此時房門被撞開,張二爺帶著幾個隨從持著燈籠就闖了進(jìn)來。
有了光線,就看清黑影的面孔,張二爺驚道:“怎么是你?”
屋內(nèi)油燈被點亮了,刺客也被制服了。
聽到府內(nèi)有刺客刺殺陳子墨的消息,張楊氏和明月急慌慌的趕了過來,看到了被制服的刺客,驚恐道:“張成,怎么是你?”
被制服的刺客不是別人,正是張府大管事張成,張家多年的忠仆。
陳子墨猜測那個幕后黑手有可能是見不得自己也張楊氏獨處靠的太近,所以張楊氏再次請他晚飯時,陳子墨就找到了西院的張繼良幫忙,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張成。
張楊氏臉色難看的盯著張成,大聲斥責(zé):“張成,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陳子墨?!?p> 張成匍匐在地上,聲淚俱下的看著夫人道:“夫人,老奴也不想殺陳公子啊,可是我不得不殺他,老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家百年的名聲和夫人的貞潔敗在他的手上啊?!?p> 張楊氏聽到這原因后一窒,其他人也是驚訝,看著夫人和陳子墨。
陳子墨也是一愣,他本以為幕后黑手只是因為愛慕張楊氏,見不得她別的男人走的太近,沒想到卻是張成這樣的老仆為了張家的聲譽。
張楊氏反應(yīng)過來后,沖下人們冷冷道:“你們先出去?!?p> 屋子里就剩下張楊氏、明月、張二爺、陳子墨以及跪在地上的張成。
“夫人,老奴和陳公子并沒有什么仇恨??墒抢蠣敺蛉伺R死前讓我好好看護(hù)著張家,老奴真的不能看著張家的聲譽毀了啊。老奴迫不得己,都是為了府里?!睆埑砂Ш恐?,痛哭流涕。
幾人臉色都很難看,誰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張成他并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反而是個忠實的老仆,為張家盡心盡力。他只是想守護(hù)一些他覺得很重要的東西--張家的名聲,才會走出這一步。
幾次想要了陳子墨的命,都是因為陳子墨和張楊氏靠的太近了,而且是獨處的情況下。
張楊氏假意招面首,張成可以選擇無視;張楊氏與陳子墨關(guān)系好,也不要緊,只要是光明正大的情況下;可若是私人獨處,他不能視而不見。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明確的發(fā)現(xiàn)夫人和陳子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開始向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fā)展了,所以今夜他不得不出手了。
張楊氏臉色蒼白,她心里五味雜談,十分復(fù)雜。
一直以來,她為張家守寡多年,雖然有些潑辣,也故意造了些壞名聲,可一直以來都沒做過什么太過出格的事情。
可現(xiàn)在當(dāng)她真的起了些心思,想要尋找自己幸福的時候,有人卻揭開了這層底子,將貞潔和張府的名聲擺在了她的眼前。
張楊氏感覺心痛,臉無血色,頹喪的朝明月的說了聲:“我乏了,回去吧?!?p> 明月同樣臉色落寞,無聲的扶著自家小姐離開了。
屋子里仍然傳來張成悲痛的呼喊:“夫人呀··夫人···”
張二爺同樣臉色不好,朝外面大喝了一聲:“來人啊,先把這個老家伙帶下去。”
張成被帶走了,張二爺抬了抬手,想和陳子墨說句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嘆了口氣后走了。
陳子墨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或許該搬出張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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