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富先修路!
想到這句話,張明全臉色又是一變。
蘇策那小子想要修路不會是為了承包水庫吧?
如果他沒有野心,現(xiàn)在賣魚的收入已經(jīng)很可觀了,為什么要修路呢?
張明全眼神變換不停,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一抹厲色。
不行,不能讓他得逞。
先下手為強(qiáng),搶先拿到承包權(quán)?
張明全緊皺著眉頭,隨后又是輕輕搖頭,路沒修好之前拿下承包權(quán)有什么用?弄不好連承包費都得賠進(jìn)去。
沉思片刻之后,張明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掏出電話撥打出去。
……
孔令杰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沒有水庫承包權(quán),一切都是空談。
目送任永友和孔令杰離開,蘇策立刻轉(zhuǎn)身回家,騎上摩托車朝著縣城趕去。
再次來到水利局,蘇策直接敲響了那個科長的房門,得到允許之后推門進(jìn)去。辦公桌后面坐著的科長看到蘇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領(lǐng)導(dǎo),我想問問承包下壩水庫需要多少錢?”
聽到這句話,科長先是詫異,隨后笑道:“你們下壩村有錢嗎?”
語氣中的輕視毫不掩飾,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又是說道:“五十萬的承包費一年一交,不要想著討價還價,之前試圖討價還價的人當(dāng)場被我趕出去了?!?p> 之前有人問過?
蘇策心頭一跳,難道是孔令杰?
不對。
修路的錢孔令杰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五十萬對他來講應(yīng)該不算什么問題。
有人在打下壩水庫的主意!
這讓蘇策多了一層緊迫感,可五十萬對他個人來講無異于天文數(shù)字。
蘇策的沉默讓辦公桌后面的男人更是不屑,還以為自己說出的數(shù)字嚇到了這個年輕人,又是說道:“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幫我把門關(guān)上?!?p> 蘇策真想問問能不能便宜點,可看到科長冰冷的表情,又憋了回去。
回到村里已經(jīng)是中午了,蘇策懶得上壩,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禁發(fā)愁。
五十萬。
按照現(xiàn)在賣魚的收入計算,一個月差不多能湊齊,可孔令杰的要求怎么辦?
想要滿足孔令杰的要求,就必須一個人承擔(dān)這筆巨款。家里有多少存款蘇策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肯定不多,要不然以母親的心思早就拿錢交房子首付了。
等賣魚分錢?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蘇策搖頭否決了。
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時限是一個月,更可況還有人在打下壩水庫的主意,如果被他搶在前面拿下承包權(quán)怎么辦?
“唉……”
越想越愁人,忍不住長嘆一聲。
“小策,你過來一下。”
聽的蘇大強(qiáng)的聲音,蘇策還以為蘇大強(qiáng)身體不舒服了,趕緊翻身下床來到東屋。
蘇大強(qiáng)趴在床上,伸手示意蘇策在旁邊坐下。等蘇策坐下,蘇大強(qiáng)直接問道:“你是什么打算?”
“我去水利局問過了,承包費一年五十萬,不能便宜。”蘇策苦笑著說了一句,看著蘇大強(qiáng)問道,“爸,你覺得咋樣?”
蘇大強(qiáng)咧嘴笑著,“我覺得偷偷摸摸的賺錢不如光明正大的賺錢保險。”
蘇策知道蘇大強(qiáng)這是說下壩村現(xiàn)在賣魚屬于偷偷摸摸的行為,就像孔令杰說的那樣,水庫的資源是國家的。
“可咱沒錢啊……”
蘇策的話剛出口,大門外里就傳來嘈雜聲,中間還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是毛爺?shù)穆曇簟?p> 從家里出來,蘇策立刻愣住了。
幾個身穿淡藍(lán)色制服的男人站在毛爺身邊,眼神不善的看著自己,其中就有自己剛剛見過的那個科長。
沒來由的心頭一緊,卻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
“原來你是下壩村的村長啊,那就省事了!”
科長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句,沒等蘇策接話,語氣突然變得嚴(yán)厲:“接到群眾舉報,你們私自在國有水庫捕撈魚類進(jìn)行販賣,涉嫌非法捕撈水產(chǎn)品罪……”
聽到這句話,蘇策腦子嗡的一聲就懵了。
犯罪了?!
毛爺一臉急色跟穿制服的工作人員解釋著什么,可那些身穿制服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氣得毛爺直跺腳,轉(zhuǎn)身離開。
“別愣著了,跟我們上壩,如果情況屬實的話……”
科長冷哼一聲,直接轉(zhuǎn)身朝外走,另外幾個身穿制服的男人警惕的盯著蘇策,似乎防備蘇策奪路而逃。
見蘇策不動,分出兩個制服男人走到蘇策身邊,伸手去推蘇策。
蘇策躲開他的手,邁步朝著后山走去。
看著空蕩蕩的街道,蘇策嘴角微微上揚(yáng)。幸好崔炳旺上午來得早,幸好現(xiàn)在是中午,背魚的人都在家休息。
上午背魚時背簍落地有點猛,有一根荊條跳了出來,背在身上扎的人生疼,中午吃完飯杜月娥來到秦漢生家里讓他幫忙修一修。
等她從秦漢生家里出來,正好遇到毛爺一臉急色的站在路邊,隨口問了一句,得知蘇策被水利局的人帶上壩了,還說有可能涉嫌犯罪,杜月娥臉色一下變得刷白,眼里盡是慌張。
“啪嗒?!?p> 丟下手里的背簍,杜月娥轉(zhuǎn)身跑向秦漢生,還沒進(jìn)門就大聲喊著:“漢生,漢生,快出來,小策被他們抓上壩了。”
秦漢生從屋里出來,聽杜月娥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一遍,臉色頓時變得陰沉,邁步就往壩上跑。
杜月娥和后面出來的馬娟也是跟著朝山上跑,只不過比起秦漢生的速度慢了許多。
秦漢生跑的很快,很快就看到幾個身穿制服的男人,眼神冰冷的沖上去。
或許是聽后身后的聲響,跟在蘇策身后的工作人員扭頭看向秦漢生,見他表情不對,警惕問道:“你是什么人?”
蘇策看到秦漢生,心里頓時安穩(wěn)不少,苦笑著喊了一聲叔。
走在最前面的科長盯著秦漢生,眼神依舊不屑,冷冰冰的警告著:“你也是下壩村的村民吧?你們私自販賣國有水庫水產(chǎn)品資源,已經(jīng)涉嫌……”
秦漢生看到蘇策沒事,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聽到威脅自己,眼神重新變得陰沉,直勾勾的盯著說話的男人。
或許感覺到秦漢生的眼神不對,科長及時收聲,他知道山里人蠻橫,很容易一言不合就動手,冷哼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朝上走。
來到壩上時,釣友們正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吃飯。
坐在一旁的狗子看到蘇策身邊跟著一群制服男人,暗暗疑惑。水利局的制服他認(rèn)得,只是不知道他們這個時候過來干啥,現(xiàn)在也不是汛期,不用開閘啊。
釣魚人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只不過他們心思更加活絡(luò),感覺到蘇策表情不對,釣友們齊齊保持沉默。
科長看到大壩邊這么多釣臺,跟舉報的內(nèi)容一樣,更加篤定自信了。
走到一個釣友身邊,擠出一絲微笑道:“這里是不對外開放的國有水庫,誰喊你們過來釣魚的?向你們收錢了嗎?”
這話一出,釣友立刻心生警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策,卻是回道:“沒有人跟我們收錢,我們是自己過來的?!?p> “我們是縣水利局水庫管理處的,接到舉報有人在下壩水庫私自捕撈水產(chǎn)品進(jìn)行販賣,你們配合點。”
站在科長身后的一個年輕人厲聲呵斥一句,又是問道:“老實配合我們的工作,對大家都好?!?p> 他不說話還好,他這么一威脅,立刻就有幾個脾氣不太好的釣友站了出來。
有人拿出手機(jī)打開錄像功能,直接對準(zhǔn)說話的年輕人,呵呵笑道:“來,再說一遍,讓我看看你們的文明執(zhí)法?!?p> 年輕男人臉色一變,眼神怒視著拿手機(jī)的釣魚人,不敢接話。
科長臉色同樣不好看,卻不得不耐著性子,保持親和微笑說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們也是為了保護(hù)國有資源,這是我們的工作,希望大家能夠理解配合?!?p> “工作就工作,誰也沒說不配合,吆五喝六的嚇唬誰呢?”旁邊有釣友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隨后趕來的杜月娥和馬娟看到蘇策沒事,神色不在那么慌張,但還是憂心忡忡的看著蘇策。
科長遲疑了片刻,釣魚人身份信息不明,不好使用強(qiáng)硬手段,只能轉(zhuǎn)身看向蘇策,“下壩水庫不對外開放的規(guī)定你應(yīng)該知道吧?”
蘇策皺眉不說話。
科長嘴角一勾,不再看蘇策,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同事問道:“在禁釣水域釣魚該怎么處罰?”
剛才被釣友回懟的年輕人立刻接話說道:“按規(guī)定,當(dāng)處以五百元以下罰款?!?p> 說完,挑眉看向剛才錄像的那個釣魚人,陰惻惻的笑了笑。
這兩人的一唱一和讓在場的釣魚人沉默了。
“我知道?!?p> 蘇策開口了。
科長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盯著蘇策的眼睛問道:“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讓他們過來釣魚?你們下壩村就是這么看守水庫的?”
科長的咄咄逼人讓蘇策心生煩躁,腦子一熱脫口回道:“你不是說以后不讓我們下壩村守水庫了嗎?”
科長臉色一頓,變得更加難看。
不知道什么時候,大壩上的人越來越多,下壩村另外幾家人也都來到了大壩上,只不過都站在不遠(yuǎn)處沒有過來。
科長狠狠瞪了蘇策一眼,沉聲說道:“還愣著干什么,收罰款去?!?p> 聽到這句話,那幾個臉色陰沉的工作人員立刻換上笑容,各自轉(zhuǎn)身朝著釣魚人走去。
“等等?!?p>
洞中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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