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顧衍晟回來了!
…
“陽哥,放學(xué)了,你不走嗎?”洛梓軒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嬷鴷?,好奇的問道?p> “不走,你們先走吧。”
賀俊澤皺了皺眉,“嘖,放學(xué)不積極,這不像陽哥的風(fēng)格啊!”
“陽哥這是有什么事嗎?”
牧向陽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一樣,聽旁邊人這么一說,臉色陡然下沉,“你哪來的那么多廢話!是放學(xué)不想走了,想跟我打一架再走?”
“咳咳咳,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沒別的意思。”
“既然陽哥不走,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保證隨叫隨到。”
洛梓軒:“陽哥拜拜?!?p> 牧向陽無語的擺了擺手,表面一副云淡風(fēng)輕,但是心里卻急得不行,“趕緊滾!”
班里的人越走越少,只剩下陌泠還有一些值日生留在班里。
“喂,土包子,你怎么還不滾?。〔恢婪艑W(xué)了嗎?”
牧向陽踹了踹陌泠的凳子,陌泠好奇的朝旁邊人看去,“你不也沒走嗎?”
“你管我?。 ?p> 陌泠突然被他聲音的分貝嚇了一跳,“今天是我值日,我得干完值日才能走。”
牧向陽往垃圾桶的方向撇了一眼,但很快又收回目光,“你是干什么的?”
陌泠:“倒垃圾的。”
牧向陽:“倒垃圾?”
“嗯,有什么問題嗎?”陌泠只覺得牧向陽有些奇怪。
果然,下一秒鐘就聞——“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滾了?!?p> 陌泠:“嗯???”
牧向陽黑著臉,“可以放學(xué)了。我?guī)湍愕估阕甙??!?p> “你確定要幫我倒垃圾?”陌泠只覺得不可思議,他該不會吃錯藥了吧。
“好話不說第二遍?!?p> 陌泠也沒有繼續(xù)多想,“那好吧,謝謝你幫我倒垃圾,我走啦?!?p> “趕緊滾。”
陌泠走了之后,牧向陽稍微松了口氣,心里總算沒那么別扭了。很快他便徑直往講臺的方向走去,然后拿過黑板擦,敲了敲黑板。
“同學(xué)們,我宣布今天的值日不用干了,直接放學(xué),有什么事我擔(dān)著?!?p> 洪亮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過偌大的教室,牧向陽站在講臺上認真的說完,原本正拿著掃把、拖把和其他衛(wèi)生工具的人一聽這話,瞬間感覺像是白天見鬼般驚悚。
見每個人都特別愣怔的盯著自己,牧向陽眉心霎時擰在了一塊,“都聽不懂我的話?”
“現(xiàn)在放學(xué)明白嗎?”
“有什么事我擔(dān)著!”
“限你們?nèi)昼娭畠?nèi)離開教室,否則——”
牧向陽凜冽的目光緩緩從眾人身上掃過,結(jié)果他話音剛落,教室里打掃衛(wèi)生的人便趕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抓起書包,然后一溜煙地從教室里跑了出去。
終于沒人了。牧向陽十分別扭的關(guān)上了教室的門,還特地環(huán)視了環(huán)視周圍。當(dāng)確認一切無誤后,他這才朝著角落的垃圾桶那邊走去,然后停下腳步。
“我靠,扒拉垃圾桶,老子還是人生第一次!”
牧向陽十分嫌棄的把垃圾桶倒扣了過來,彎下了頎長挺拔的腰,迅速撿起了那包之前被他丟到垃圾桶里的菊花茶,隨即收拾好角落的狼藉,像是剛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那包菊花茶裝到了自己的書包里,接著離開。
…
“太太,二少爺回來了?!?p> 牧向陽前腳剛踏進家門,迎面就見到了正在擦花瓶的陳姨。陳姨是顧家的用人,在顧家工作了好多年。
“向陽回來了??!”
一道清泠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抬眼只見一個中年女子,一襲素色旗袍著身,旗袍上面還綴著點點簡單的紋絡(luò),整身旗袍都襯得女人白膚勝雪,曲線畢露且不失端莊優(yōu)雅,一看就保養(yǎng)得很好,典型的一派貴婦模樣。
“媽。”
牧向陽的視線從樓上掃過,接著便要回自己的房間。結(jié)果他還沒等走幾步,就被人給喊住了。
“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p> 牧向陽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臉上多了份不耐煩,“有什么話趕緊說,說完我還要干自己的事?!?p> 秦愛麗臉色沉了沉,然后朝牧向陽走來,一把把他拉到了他的房間,接著“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跟媽媽說話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整天都這么漫不經(jīng)心,什么事你都不放在心上?!?p> 牧向陽摘下了身上的書包,然后隨便往床上一丟。秦愛麗嫌棄地看了眼牧向陽的狗窩,此時他的床頭櫥上還有一堆沒洗的臭襪子。
“你哥回來了,你知道嗎?!?p> “什么哥?我沒哥?!?p> 牧向陽隨手拿了瓶可樂,然后仰起頭喝了一口。
“顧衍晟回來了,顧衍晟知道嗎?無論如何,從我們進入顧家的那天起,他就是你哥,這是你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聽到那個陌聲又熟悉的名字,牧向陽神色驟然冷峻了下來,“他回不回來和我有關(guān)系嗎?我跟他又不熟。何必裝得那么親切,還不夠惡心的?!?p> 牧向陽對于這個傳說中的哥哥并不熟悉。秦愛麗在顧衍晟十歲的時候改嫁到了顧家,在此之前她還有段婚姻,那時牧向陽還在秦愛麗的肚子里。說起來有點奇怪,牧向陽自出生后一直到現(xiàn)在,記憶里總共只見了那個傳說中的哥哥一次,而且還是被他瞥了一眼的見面。自此以后一直到現(xiàn)在,‘顧衍晟’這個名字,只存在于家庭談話中,還存在于秦愛麗的嘴里。
見自己的兒子這么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秦愛麗突然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牧向陽,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危機感嗎?他回來了,他回來意味著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感情你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是吧!”
“真是白費口舌?!?p> 秦愛麗情緒激動的看著面前的少年,牧向陽只覺得頭疼,他倏地站起來,‘砰’地把手中的可樂砸到了桌子上。
“媽,咱別白日做夢了行嗎?你還要我跟你重復(fù)多少遍才能明白我姓牧,不姓顧,不是顧家人?!?p> “顧衍晟回不回來跟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顧家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這其中包括顧家的家產(chǎn),顧家的一切,顧家的所有所有都跟我沒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