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玉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對著救命恩人楊酉搖了搖頭。
“張哥,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楊酉站在張洪玉身旁,焦急地問道。
雖說樓頂現(xiàn)在僅剩三十多只老鼠,而有戰(zhàn)斗力的人也還有五十多個。
可是,管道中還不時有老鼠竄出來,樓墻上的老鼠恐怕也快爬上來了。
更別說樓里面的還有更多的老鼠,即便有沒走的住戶做拖延,但能拖延多久?
而且,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救援的動靜一聲沒有……
張洪玉深呼了一口氣,說道:“現(xiàn)在先把樓頂上的老鼠處理掉再說吧?!?p> “也只能先這樣了?!?p> 楊酉點了點頭,便去幫其他人了。
這些老鼠雖然爪子和牙齒很鋒利,但畢竟只是老鼠,靠的是數(shù)量,身體的綜合素質(zhì)甚至可能都不如一個12歲的孩子。
因此,處理起這些沒有成群的老鼠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一會兒,從管道爬上來的老鼠就基本上已經(jīng)被處理干凈了。
不知道為什么,管道中也不再有老鼠爬上來。
楊酉從樓頂邊緣往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因為老鼠的爪子把管子劃爛了,所以再沒有老鼠上來。
可楊酉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發(fā)現(xiàn)一個事情:
街上的人們都已死光,只剩白骨。
大量的老鼠沖進了這棟樓。
而樓墻上的老鼠們已經(jīng)快爬到樓頂了,留給楊酉他們的時間最多僅剩兩分鐘!
“張大哥!”
張洪玉聽到楊酉的喊叫,來不及包扎完傷口,便小跑到楊酉身邊。
“小兄弟,怎么了?”
他邊問邊順著楊酉的視線看過去。
頓時,他的臉色變得煞白,急忙把大伙叫來。
眾人看了下面的情況,滿臉恐懼的看著退役軍人張洪玉。
“大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磕阋欢ㄒ染任覀儼?!”
一個瘦臉青年拽住中年軍人,焦急的問道。
張洪玉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呼了一口氣,說道:
“現(xiàn)在,還請各位趕快去剛剛各自的位置堅守著,老鼠馬上就要到了。”
眾人互相看了看,也都只能點點頭,前去守點了。
雖說死了幾個人,但仍舊可以像剛剛一樣,讓樓頂邊緣的每個位置都有人。
……
楊酉站在了他要守的地方,左手拿刀,右手甩出甩棍,嘴里叼著一支剛點燃的煙。
“咝~”
“咳咳!”
楊酉深吸了一口,卻被這過肺的濃厚白煙嗆了一下。
煙被吐到了地上,楊酉狠狠的跺在了上面。
香煙的麻醉感沖擊到了腦袋里面,充斥在內(nèi)心的恐懼頓時消散了許多。
楊酉舉起甩棍,把一只快爬上來的老鼠砸了下去。
但這仍舊只是少數(shù),更多的老鼠還在后面。
等那些老鼠上來后,恐怕每人至少要面對三只。
若是沒能及時處理掉,還會有源源不斷的老鼠上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每個人的心中都浮現(xiàn)出了這個問題。
樓頂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遍地都是老鼠的殘肢與尸體。
驚恐與不安是現(xiàn)在的心情,其中還有一絲絲的絕望。
怎么還沒有國家隊援助?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只是覺得,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毫無生機。
楊酉甩了甩頭,香煙帶來的麻醉感慢慢散去,有些無力的舉起棍子,再一次將一只老鼠打了下去。
楊酉看了看東方的天空,太陽剛剛升起。
楊酉的神魂仿佛離體了一樣,眼睛里有些迷茫。
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八點半了吧。
楊酉默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太陽,有些刺眼。
“來人啊,它……它們上來了!”
驚恐的聲音從楊酉身后傳來,楊酉轉(zhuǎn)頭一看,只見有五六只老鼠從那里傳來。
是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在尖叫。
楊酉莫名的笑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這里的老鼠也上來了,足足有四只。
“特么的!”
楊酉暗暗罵道。
原來是有一些老鼠從房子的窗戶爬了出來。
因為是夏天,很多時候房子的窗戶上開著的。
而且這些老鼠不是從開始就往樓頂爬的,體力充沛,因此速度很快。
楊酉還發(fā)現(xiàn),這些快要上來的的老鼠竟然都是來自于三十五層的窗戶……
那豈不是意味著……
楊酉心中一驚,想要去告訴張洪玉,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四只老鼠上來了。
四只老鼠分工明確,一只朝楊酉飛撲而來,剩下三只卻是跳到地上,向楊酉跑來。
楊酉先將飛撲而來的那只老鼠用棍子劈到一旁,又一腳踢開一只老鼠。
可這時,已經(jīng)有一只老鼠跳到了楊酉的左腿上。
楊酉用左手的菜刀用力的砍在它身上,把它的腹部砍開了一道大口子。
老鼠像是觸電了一般顫了一下,卻又瞬間沒了動靜,慢慢的從楊酉腿上滑落。
老鼠的血液和腸子也流在了他的腿上。
楊酉顧不上惡心,警惕的看著剩下的一只老鼠——一只和泰迪一般大的老鼠。
就在楊酉還在想它是怎么從墻上爬上來的時候,“泰迪鼠”舉起了爪子,漏出了尖刀一般鋒利的爪子。
楊酉嘴角抽了抽,他能感覺得到這只臭老鼠是在嘲諷他。
楊酉發(fā)現(xiàn)這只老鼠暫時沒有進攻的欲望,好像是在警惕著他。
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楊酉悄悄的壓低了一點身子,防備著老鼠突然襲擊。
“吱吱吱”
又一只老鼠出現(xiàn)在了楊酉面前。
“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