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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落霜華

月華 四

宮落霜華 木南季 2173 2021-01-25 05:11:53

  四殿下看著這本劍譜哭笑不得,這本劍譜竟然是只有情侶關(guān)系才可修習得法,情濃意濃的動作比比皆是,并不適合雙修應(yīng)對外敵,只適合私下修習,以陰陽調(diào)和之力緩解女子練習霜華劍所受的寒涼內(nèi)力之苦。于男子的好處便是可以提高內(nèi)力。四殿下覺得這司馬易給他一份這樣的劍譜簡直荒誕不經(jīng),但同時也覺得司馬易早已清楚他們的身世,似乎在以此暗示他們并非親兄妹。皇庭辛秘,司馬易竟然如此清楚,看來當初惹上前首輔一事也并非偶然。

  雖是摔了那本書,四殿下卻不由得仔細看了昏迷中的寧霜兒的眉眼,額頭依然緊蹙,雙手濡濕,緊握成拳,以極大的耐力在忍耐著這一切。四殿下突然意識到那本書似說的是正常情況下該如何做,那這般情況又該如何面對?那本書本被他頗為不屑地扔在了一邊,又不由得撿了回來。最后一頁講了些頌揚世間最美情感之類的酸腐之詞,然而這樣的酸腐之詞出現(xiàn)在一本武功秘籍中卻顯突兀,四殿下又仔細看了一番,原來后邊還有字,在與女子修習劍法時,前面心法所教授的一推一合是將男子以此法修習到的一部分內(nèi)力灌輸給女子,以助女子更好容納霜華劍法。偶爾因修習不得法,灌輸給女子的內(nèi)力與女子體內(nèi)內(nèi)力相沖時,自當念此心法,點此穴位來助她排解。

  四殿下了然,怪不得要求情人來配合修習,若非心目中的人,誰會平白將修習到的內(nèi)力傳給別人??磥碇攸c不在情侶與否,而在對方是否真心愿意付出。四殿下拿著劍譜去院中演練了一二招式,以求先悟最后那頁心法,雖然不知此處所講內(nèi)力相沖,與寧霜兒這般旁人輸與她的內(nèi)力是否是一回事,不試試怎么知道。

  律托蘭的跟班竹城百無聊賴地等在暮云城的河岸邊,漕幫的運糧船已經(jīng)出發(fā)了,他和律托蘭自然是要等寧霜兒的。律托蘭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早已一蹦一跳去城中閑逛了,竹城可沒那個心情去,他怕寧霜兒回來后,不見他們,再自己走了,他還惦記著寧霜兒的話,會盡快與他去他的家鄉(xiāng)江城去看看。等啊等,眼看著就又快天黑了,律托蘭都回來了,自寧霜兒離開兩天兩夜都過去了,寧霜兒還沒回來。

  律托蘭見竹城一臉沮喪的樣子,不禁問他:“怎么了?”

  “寧霜兒說好了,漕運船再向前走,路過江城的時候,陪我去趟江城的?!敝癯钦f。

  “咳,她定是有要緊的事耽擱了,我剛剛在城中聽說四殿下也來了,放心吧,他們定會保護好寧霜兒的。我先陪你去!”

  “你?”

  律托蘭點點頭,“這才走出一站,你便可以看出寧霜兒身邊的是是非非不算少,我們還不如讓她少操些心,我先陪你去了,然后我們再在水路沿岸等她如何?若不然與她還不定再出怎樣的波折,到時你去不去得成都不好說吧?!?p>  竹城望了望漸漸安靜下來的暮云城,承認律托蘭所說也并無道理,寧霜兒看起來對他父母手中血玉的來龍去脈頗為感興趣,他也懷疑當年父母送他出家門與這玉有關(guān),索性就先回去探看,有了什么消息再告訴她也不遲。

  竹城與律托蘭安排了一番,祝福船塢的小廝替他們轉(zhuǎn)達寧霜兒他們的行蹤,踏上了去江城的路。

  四殿下對最后那頁心法領(lǐng)悟了七八分后,便趕緊去對著寧霜兒一試,發(fā)現(xiàn)當真有緩解作用,她看起來不那么難受了,還要了水喝,便放心為她倒來了水。在將杯子遞給她的那一剎那忽覺自己還是第一次這般伺候一個人,寧霜兒喝水時四殿下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畢竟之前太過兇險,生怕她因為一杯水,再岔了內(nèi)息。雖然這樣的擔心十有八九是多余了,還沒聽說過因為一杯水岔了內(nèi)息這樣的笑話。為何會有這般緊張的感覺,四殿下覺得許是自己的身世與寧霜兒糾纏在了一起,起了心心相惜的意境。

  四殿下不讓徐公子近前,徐公子對寧霜兒的狀況也無計可施,去辦了事兒,可終究放心不下,事情辦到一半便忙不迭地回來探看,在屋外焦急地向內(nèi)張望、徘徊。四殿下有意讓他擔憂,偏不與他說明現(xiàn)在她的狀況。當徐公子第三次來到這屋前時,撲通一聲跪在了門口,“四殿下,若您讓我見一見寧霜兒,我有一個重要的秘密要與你說。”

  四殿下這才悠悠地轉(zhuǎn)了出來,“你的秘密?你可掂量清楚我是否還信任你?”

  “自然是不信的,可是事到如今,我只想將一件重要的事告訴四殿下,四殿下您身上的毒何時發(fā)作?這件事不論真假足以讓您應(yīng)付南派武盟之人。而我的愿望很簡單,便是見一見寧霜兒?!毙旃有念^焦急難耐,甚至想再說一句“這于四殿下不難,也很劃算?!鄙滤粫r糊涂,但他知道四殿下的性格,他最惡受旁人所制,能答應(yīng)自己這個交易便是極好的,切不能將逼迫、威脅的意味表現(xiàn)得再明顯。

  現(xiàn)在有太多事情尚未明了,不論這秘密真假,四殿下都愿一聽,去辨別一番,何況整件事情或許還和他正在調(diào)查的稅銀案有關(guān),這種情況下,關(guān)心心上人的徐公子不至拿一個簡單明了的蠢秘密來搪塞。四殿下不言便是默許,只是想到要將一個好轉(zhuǎn)些的寧霜兒交到他手上一些時辰,心中便惱怒煩悶,自然也沒有好的顏色面對徐公子。

  徐公子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便是做好了被人這般面對的打算,與四殿下一事是他理虧在前,但誰又能想到看起來游蕩不羈,只關(guān)心推理探案的他隱藏了一顆強大的權(quán)勢之心,不然無官無職也不會哄得皇上讓他私訪來探稅銀案。為這顆權(quán)勢之心后悔時,已入派系,身不由己。徐公子對四殿下行了一禮,算是致歉,對四殿下說:“四殿下可還記得在溪柳鎮(zhèn)發(fā)生的事情?!闭f道這兒,徐公子停了停,他沒指望四殿下應(yīng)答他,只是陳述一件事,引起四殿下的注意,“四殿下可相信瑞王?”

  這個問題令四殿下立馬作出了應(yīng)答,“自然不信?!钡珔s也在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徐公子苦笑,這件事容不得四殿下信與不信,其實便是事實擺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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