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客氣
蕭元渝幾輪聽下來,覺得這個聲音甚是耳熟。
“我去看看?!笔捲逭酒鹕碚f道。
黎璃不在門外,估計是去處理唐時越說的贗品的事情。
蕭元渝出了門便直接走到1號包間門口,沒有敲門她直接將手放在門把之上,沒有一刻猶豫便推門而進。
里面的人同樣帶了面具,可是很明顯的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人就是當時在林子里救了她的人,也就是沈定安。
蕭元渝反手將門關上,戲謔的看著沈定安說道:“安王什么時候改姓了?”
“四小姐什么時候變成男人了?”沈定安反問。
“二號包間出價三千五百兩,可還有人出價?”
蕭元渝從方才開門便打探著沈定安手中的牌子放在哪里,就在沈定安還沒有想好是否舉牌的時候,她大跨一步上前奪走沈定安的牌子。
沈定安轉(zhuǎn)頭看向蕭元渝:“唐時越讓你來的?”
“你怎么知道旁邊的是唐時越?!笔捲迕摽诙?,說完這句話才連忙捂住嘴巴意識到自己泄露了什么。
“三千五百兩一次,三千五百兩兩次,三千五百兩三次,恭喜二號包間拍下端陵王佩劍?!?p> 沈定安將手伸到蕭元渝面前:“可以把牌子給我了嗎?!?p> 蕭元渝立刻換了副面孔,諂媚的兩只手握住牌面,小心翼翼的端著它放到沈定安的手上。
沈定安接過牌子便不在看蕭元渝,就當她是一個透明人一樣,蕭元渝巴不得這樣,她朝一直盯著她神色不是很友善的蘇鈺揮了揮手,踱步退出這里。
“殿下,那東西也是您想要很久了,您就這樣白白便宜給了唐時越。”蘇鈺說道:“又是四小姐,只要四小姐一來就準沒好事?!?p> “便宜給了嗎?!鄙蚨ò卜磫?。
他把價格翻了幾倍,就算最后得不到也不會讓唐時越得到的多愉快,唐時越就算再有錢,著三千五百兩黃金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得出手。
更何況這個于他也不是多重要的東西。
蕭元渝回到包間里,見唐時越正在和李浩然交談著什么,見她進來則揮了揮手示意她走過來。
“你去旁邊說什么了才讓他沒有競價?”唐時越問道。
“沒說什么,就是把他的牌子奪走了?!笔捲鍧M不在乎的說道。
“奪走了?”唐時越啞口無言。
他方才細細琢磨了這個人的身份,可是卻沒有匹配到這樣一個人,在他的記憶里,這京城中沒有一個姓秦的有實力能與他這樣競價。
唐時越這樣聰明,蕭元渝不想和他再說下去,畢竟她也不想透漏沈定安的身份,她連忙轉(zhuǎn)開話題道:“你為什么一定要得到這個佩劍?!?p> “我們唐家,都是端陵王的后代。”唐時越輕描淡寫的說道:“老祖宗的東西,就算用盡全部家產(chǎn)也得奪回來?!?p> 唐家是端陵王的后代,這還真讓蕭元渝大吃一驚。
“所以你敢肯定方才那個百鳥朝鳳圖是贗品,不單單是因為你見過百鳥朝鳳圖吧?!笔捲鍐柕?。
賀朝已經(jīng)滅國了五百多年了,賀朝滅國便是端陵王的兒子謀權篡位,可是也只是短暫的存活了一百多年便覆滅,如今天耀國三百多年,若是被當今圣上知道唐家就是賀朝端陵王的后代,不知道又要伸出什么事端。
“真正的百鳥朝鳳圖在唐府?!碧茣r越說道。
“你對我說這么多,不怕我告密?”蕭元渝坐在唐時越的身邊,略帶威脅的說道,像一只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還在假裝兇狠的小兔子。
唐時越笑出了聲。
“笑什么?”蕭元渝問道。
“我想不到你能跟誰說?!碧茣r越實話實說:“再說了,沒有人會相信唐家是端陵王的后代?!?p> 比起說唐家是端陵王的后代,恐怕將軍府看起來更像是。
唐家自在天耀當官便是文官,從來不碰兵權,武官的事情,只有林微嫁到唐府之后才會牽扯到一點兵權上面的事情。
不過那都是表面,至少唐家為天耀賣命的這一百多年來都勤勤懇懇,不多說的話絕不多說一句,不該干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多管閑事。
“這個拍賣什么時候結束,我想去旁邊那個區(qū)域。”蕭元渝岔開話題說道。
她對這些拍賣都沒有什么想法,況且她就算有想法錢袋子也不支持她的這個想法。
“最后一場有拍賣奴隸的,我建議你可以看看,比另一個區(qū)域的奴隸質(zhì)量要好得多?!碧茣r越說道。
蕭元渝有些疑惑,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透露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更沒有和人說過自己要來這里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想得是這個?”
“猜得?!碧茣r越說道。
“可是你們這都是幾百兩黃金起步,我可買不起?!笔捲逭f道。
蕭元渝如今深深感受到了銀子的重要性,從前她可不會日日擔心銀子不夠用,可是如今居然連買個侍從的錢都不夠用。
“這樣吧?!碧茣r越將牌子遞給李浩然,起身道:“帶你去個地方?!?p> 蕭元渝立刻站起身跟在唐時越身后,就怕唐時越把她丟在這里。
唐時越現(xiàn)在在蕭元渝心里就像是一個盾牌,只要在唐時越身后就不害怕。
唐時越和蕭元渝走出包間的瞬間,對面房間的沈定安也正好出來,沈定安和唐時越同時看向?qū)Ψ降难劬Γl也沒有說話,同樣誰也沒有退讓。
“我真得好好感謝秦公子,將五百兩的東西抬到三千五千兩。”唐時越冷嘲熱諷道。
“不客氣?!鄙蚨ò舱f出一句十分欠揍的話,隨后他便轉(zhuǎn)身離開這里,看都沒有看在唐時越身后躲著的蕭元渝一眼。
唐時越也沒有做出什么舉動,待沈定安走后他才下了樓,帶著蕭元渝繼續(xù)向前走去,直到走到盡頭。
唐時越走到一個墻壁上的一副畫上,打開了那副畫框,按下畫框中的按鈕,盡頭的墻壁便緩慢移開,留出一個只限一人通過的小縫。
蕭元渝看著唐時越手法熟練的動作,直到他走進里面也沒有邁進一步,這樣隱秘的地方肯定只有錦奴場的人才能知道,可是唐時越是怎么和錦奴場扯上關系的。
唐時越絕對不只是常來錦奴場而已,他一定與錦奴場有更深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