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不過嫁給七皇子,元小姐以后的路注定不會平凡”,周慕辰說道。
“聽說元小姐上面還有兩個在軍中做事的哥哥,此次元宵節(jié)結(jié)婚,他們肯定也會回來吧”,阿識一想起自己的那兩個哥哥,心中就一股溫暖,她知道這感覺是原主留在心中的美好。
“你說的是元夙夜和元冷臨兩位小將軍吧,只怕他們是來不及了,不知道為何,這次七皇子的大婚日期定的特別早,兩位小將軍和元大將軍即使是現(xiàn)在從邊關(guān)趕來,估計也得成親禮以后了?!?p> 周慕辰將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阿識,他說的元大將軍,就是她的叔父元云野,自她魂穿后,還從未見過這位叔父。
“阿識是和元家認(rèn)識嗎?元家的小姐名諱中也有一個識字,你們還挺有緣分的”,周慕辰無心說著,可是聽在阿識耳里,卻心酸無比。
“慕辰不知,早些年我受過元小姐的恩惠,一直念在心里,如今她都要成親了,嫁到了皇宮怕是以后再難有見面的機(jī)會了,真想看著她成禮!”
阿識理清思緒,一臉真誠的胡亂說著。
“你想見證他們的婚事?倒也不是不行……”
周慕辰頓了頓,繼續(xù)說:“這樣,我身邊沒有女眷,不如阿識就扮作汀云的婢女,跟隨林家的人一起進(jìn)宮怎么樣?就是要委屈一下阿識了”
“真的可以嗎?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進(jìn)宮就行?!?p> 阿識激動的說著,她只是想找周慕辰試一試,并沒有抱多少希望。
從周慕辰那回來后,阿識就在思考,進(jìn)宮后她要如何做,她可能真的要成為這場婚禮上一個最大的變數(shù),至于結(jié)果如何,誰作的惡就應(yīng)該讓誰來承擔(dān)!
很快,阿識被周慕辰安排在了周汀云的隨從里,周汀云只以為大哥只是感念那女子的救命之恩,想帶她去皇宮見見世面,且看阿識一臉不愿多談的樣子,也就裝作不知道。
七皇子齊鴻煊是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皇子,這婚禮的規(guī)格也特別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太子娶妻呢。
齊鴻煊跟齊皇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天生一股貴族之氣,確實相貌堂堂氣宇不凡,雖然論五官的精致程度,比不上“建模臉”,那也算得上美男一個了。
阿識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一眼,只見齊鴻煊一身紅色大喜袍,手里拿著一截紅色的緞帶,這緞帶的另一端牽著他的皇子妃,也就是奪了阿識身份的元佳瑤。
元佳瑤被一個巨大紅色喜帕蓋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齊皇和皇后、太后都座在首座上方,佟貴妃在齊皇稍低一側(cè),和元佳識的祖母,位置兩側(cè)對應(yīng)。
越靠前的都是一些高官貴人,那些人中自然有她的父親,燕國公。而周慕辰和周汀云都坐在最下方的位置。
阿識此刻低頭站在周汀云身側(cè),服侍著她。
吉時已到,尖聲細(xì)語的太監(jiān)高唱著一大段臺詞,最后終于開始:“一拜天地”
所有人舉杯換盞臉上堆滿了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笑容。
“不可!”
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喜慶了的畫面。
“何人膽敢破壞皇家婚事,還不給我拿下!”,太監(jiān)一個激靈,趕忙呵止。
不過為時已晚,阿識在周汀云和周慕辰不解又震驚的眼神中,徑直走了出來。
周慕辰心中一突,暗道不好,但是為時已晚!!
他眼睜睜看著阿識單薄的身子,走到了殿前,恭敬的跪在地上。
此時,作為主角的七皇子和元佳瑤二人,也頓時分開,并轉(zhuǎn)臉看向那個破壞他們行禮的不速之客。
透過紅色的帕子,元佳瑤發(fā)現(xiàn)那跪在地上之人,竟然是那本該死透了的元佳識,她嚇的花容失色,心臟突突突似乎要跳出心口一般,若不是有紅色的喜帕遮擋,這副模樣怕早就被人看出異常。
她緊捏著手心,嘴唇死咬著。
同樣心臟漏了一拍的人還有燕國公和老夫人。
“啟稟皇上,臣女不是故意破壞七皇子婚事,實在是臣女不忍看著有些人期滿圣上,騙婚皇家,臣女為了皇家顏面不受損,這才莽撞,即使事后圣上處罰,臣女也無怨無悔”
阿識的話一出,猶如一塊巨石被投進(jìn)了波瀾不驚的河水中,掀起巨大的漣漪。
所有人無不大驚失色!包括皇上,皇后,佟貴妃、太后等人!
大家開始竊竊私語,皇帝臉色難看至極,正想將人拖出去,但是皇后此時突然發(fā)話:
“竟有此事,期滿圣上,騙婚皇家,可是要滅族的大罪,你自稱臣女,又是出自哪家?有何證據(jù)?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知道后果”
皇后正愁沒有辦法打壓七皇子,如今有人這么一鬧,她倒是樂得看場笑話,若真是如此,那么七皇子將成為整個天璃國的笑柄!
佟貴妃的臉色十分難看,心里又暗罵了皇后幾句。
齊皇氣急,這個皇后還嫌不夠丟人嗎?只道:“大膽刁民,若是膽敢胡言亂語,藐視皇家威嚴(yán),來人,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阿識震驚,她沒想到齊皇竟然連給她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
元佳瑤大松一口氣。
眼見著殿外的帶刀侍衛(wèi)就要進(jìn)殿,一道清亮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皇兄,臣弟認(rèn)為,在處置此女之前,不如先看她如何說,若真的有人騙婚皇家,那以后豈不是縱容了這些期君枉法之人,若是她所言為虛,那再行處置也不晚”
“難道八弟認(rèn)為此女不是在造謠生事?”齊皇冷冰冷的看向剛剛的說話之人,八皇叔勤王齊冬燦。
“臣弟不知”,說這話時勤王表情冷漠的像一塊石頭一般,齊皇見勤王似乎也不是有心為那女子說話,當(dāng)即就摒退了侍衛(wèi)。
也是,勤王可是出了名的殺神,怎么會憐香惜玉起來!
就在他們談話間,阿識以為自己死定了,帝王的威嚴(yán)確實讓她心驚,她感激的抬頭看了看那個為她說話的男子,若不是他,自己此刻定是一縷冤魂了。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