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荷放下東西,掩嘴輕笑:“娘娘您不記得了?昨夜我們見您遲遲未歸,又怕黑羽軍發(fā)現(xiàn),林大人急著正想著偷偷去尋你,可是誰知還沒走出府門,王爺就讓人來傳了話,說是您被王爺接回府了,林大人這才安心”
阿識訝然:“我被王爺接回府的?我怎么不知道?”
芷荷癡笑:“娘娘您真是后知后覺,您沒發(fā)現(xiàn)王爺待您與旁人不同嗎?王爺這是把您放心上了”。
阿識仿佛受到驚恐一般:“不不不,大白天的,咱們別說這么恐怖的話”,誰愿意被‘勤王’放心上,那離死還遠嗎?
正在此時,門外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一聽就是個練家子。
“王妃娘娘,王爺問您可休息好了?王爺在廳堂等您用膳”
阿識抬了個眼神給芷荷,芷荷回道:“這就過去”
等芷荷幫她收拾妥當之后,才剛一進廳堂,“咚咚”四個小丫頭跪成一排。
齊聲道:“拜見王妃娘娘”
阿識看向坐在主座上的勤王,一臉不解。
勤王道:“她們、歸你!”
阿識吃驚,歸我?我要那么多丫鬟做什么?有芷荷一個就夠了,當即回道:“多謝王爺美意,只是臣妾清冷慣了,不喜人多”。
阿識一言,勤王還沒說什么,那四個丫頭開始就要哭出聲來,狠狠往堅實的地板上磕頭,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
阿識厲聲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勤王好整以暇,顯然并不打算理會。
最右側的一名女子說道:“娘娘慈悲,我們四姐妹不才,有一些功夫在身,可以當娘娘的暗衛(wèi),絕對不會打擾到娘娘,但求娘娘能收留我們,我們四姐妹定將誓死保護娘娘”
其他三個姐妹也跟著點頭。
阿識見狀,心知,如果她不收下這四個人,怕是這四個人今天定是要被抬著出去了。
猶豫間,那四姐妹又開始咚咚咚的磕頭,磕的額頭全是血,在磕下去,不等她收留,非得都橫死在這!
“唉算了算了,你們都暫且留下吧,快去擦擦額頭,本王妃不喜見血污!”
四人如獲新生,感恩戴德,又咚咚咚的叩拜了幾下。
這幾下,阿識絕對相信她們是真心的,這種絕處逢生的喜悅,她感受的到。
勤王一個眼神掃視了一眼剛剛四姐妹跪過的地面,旁邊的侍衛(wèi)很快明白,趕緊讓人用抹布給擦了又擦,直到一絲血污都沒有。
阿識看了一眼這個侍衛(wèi),看來那天那個讓她坐小餐桌的“娘娘腔”已經(jīng)光榮下崗了!
阿識飯吃的是小心翼翼,她還在擔心昨夜之事會不會被勤王給發(fā)現(xiàn)了?但是看他如此淡然自若吃飯的樣子,又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難道?是血玉樓趁著勤王不在,偷偷把她送回了府?
在她心思百轉之時,勤王已經(jīng)用好膳了,他放下了筷子,發(fā)出清脆之聲,阿識也立刻警覺起身。
只聽他道:“本王一會兒要進宮,王妃也一起吧”
阿識愣道:“???”
不過勤王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她看向芷荷,芷荷朝她點頭。
這既然要進宮,就得好好裝扮一下,不然要是被人治個失儀之罪,才冤枉呢。
等回到了寢殿,芷荷忙不迭的給她重新收拾,卻見梳妝臺上一副金光閃閃的鎏金步搖陳列在那。那鎏金步搖還是一對,羽翼往外張開,一副飛翔的姿態(tài),美妙至極,芷荷之前在周家也是見慣了好物的人,因此眼神特別尖,也刁,不過卻對這步搖連連發(fā)出贊嘆之聲。
阿識拿起來一看,這鎏金步搖.....是勤王送的?難道是嫌棄我平時穿戴的不好?
阿識坐在梳妝臺前,任由芷荷擺布,她通過銅鏡看著鏡中這個面容姣好的人兒,一陣恍惚。
芷荷又拿出一只錦盒,將里面的彼岸花金釧給她戴上,阿識一愣,終究是沒說什么!
不過一只金釧而已,如果真的能讓他心里慰藉一些,那戴就戴吧!
勤王府,馬車前,勤王看著被打扮的貴氣逼人的阿識之時,眼神不經(jīng)意的微跳了下,仿佛在說:“嗯,還不錯”
宮門前,一下馬車,勤王還是那樣一句話,阿識微微服身,而后朝太后的永壽宮里走去。
不過,這回路上沒有大皇子,哦,不,現(xiàn)在大皇子大婚在即,已經(jīng)給開了府,封了王,大皇子現(xiàn)為:誠王。確實是個不錯的封號,誠,為信也!想來齊皇對大皇子建立了頗多信任!
不過,就說她運氣好呢!迎面走來的那個氣度不凡,相貌翩然的俊朗男子不是煊王又是誰呢!
阿識只想假裝沒看到,只不過煊王當前一步在她面前,擋住了路,并恭敬道:“見過皇嬸,鴻煊給皇嬸請安”
阿識“嗯”了一聲,抬腿就走,沒想到,好死不死,又是一個拐角處,她被猛然拉至一旁。
她已經(jīng)懶得發(fā)火了,齊家的人是不是都有拉人進拐角的毛??!
“皇嬸,請恕鴻煊失禮了,鴻煊知道若是好好跟皇嬸說,皇嬸不見得會搭理鴻煊,方才實屬無奈之舉”。齊鴻煊倒是很會說客氣話,愣是將她噎住了。
“有話快說!本王妃耐心有限!”阿識淡淡道,那眼神中的冷漠,像極了勤王。
齊鴻煊這才道:“不知皇嬸右手臂彎處,可有一處疤痕?”
雖然這話很無禮,但是阿識心中一顫,這具身體上的胳膊肘處確實有一道疤痕就,雖然不深,也不長,說隱私吧,也還好,但是這畢竟是古代!
阿識道:“你僭越了,煊王!”
齊鴻煊似乎十分執(zhí)著:“皇嬸只需告訴我有,或者沒有,就可,過后鴻煊定然會向皇嬸賠罪!”
阿識嘴角譏諷,她突然厲聲道:“有又如何?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樣?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我于死地,真的以為我不會反擊嗎?”
最后一句話,阿識牙齒咬的這么重,聽的煊王身上一陣寒意!
他慌忙解釋:“不,你誤會了,我沒有要害你,你不記得了嗎?是我”,他指了指自己,似乎有些抑制不住的驚喜,又道:“我是小小七呀,你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