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的聲音已經(jīng)變了,似乎發(fā)生了什么無法接受的事情一樣,憤怒的小臉憋的通紅,繡拳緊握,雙眼當中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絲委屈。
朱竹清正沉浸在她自己的悲傷當中,并沒有發(fā)覺小舞情緒的變化,“對啊,要不然你真的以為換個床就能不踢被子了不成,真佩服你這位哥哥,一晚上竟然能替你蓋那么多次被子,一點也不覺得煩,要不你干脆再認一個哥哥得了,讓她永遠住在我們宿舍,那你踢被子的毛病就有著落了?!?p> “他怎么可以這樣,不經(jīng)過人家的同意就來給人家蓋被子?!毙∥韬苁俏?,同時還有憤怒,幾乎了哭出來,“人家答應(yīng)過三哥,只讓他一個人給我蓋被子的。”
就因為千仞澤給小舞蓋了幾次被子,小舞就覺得對不起唐三,覺得違背了他們當初的約定,這一次小舞對千仞澤的怨恨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將一切造成這一切的緣由全部歸結(jié)給千仞澤。
“額!”朱竹清無語,手撫瑩白額頭,這也太那個了吧。
“我去找他算賬。”小舞很是氣憤,完全忘了和千仞澤差距,要去找千仞澤“報仇”。
寧榮榮看著怒氣沖沖離開的小舞,想要提醒小舞,她不是千仞澤的對手,“唉,小舞……”
“算了吧,榮榮?!敝熘袂謇帢s榮,小舞傷害不了千仞澤,千仞澤不會傷害小舞,不用她們?nèi)椭?p> 小舞報仇去了,朱竹清抬頭看向索托城的方向,戴沐白始終沒有出現(xiàn),讓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不過她還是說出了破壞氣氛的話:“榮榮,我覺得你還離開史萊克。”
“為什么啊,我們史萊克七怪不是相處得挺好的么,而且還說好了一起奪冠的?!睂帢s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這樣的話出自姐妹之口,不過她聽到了朱竹清話語當中的沉重,不像是開玩笑。
“為什么,就因為你是七寶琉璃宗的希望,你代表著七寶琉璃宗,千仞澤要對付史萊克,你應(yīng)該感受得到,他雖然和氣,但對史萊克始終有一股惡意,以他的能力和地位,在武魂殿話語權(quán)一定不低,你呆在史萊克,會吧七寶琉璃宗牽連進入的,甚至可能把七寶琉璃宗帶向毀滅?!敝熘袂鍥]有看寧榮榮,繼續(xù)盯著索托城的方向,但說得很是認真,經(jīng)過深思熟慮。
“那你和戴沐白呢?你們也可能將星羅帝國卷進入的?!睂帢s榮反問,同時也在思考,朱竹清的話份量太重了,有太多她無法承受的東西。
“我!”朱竹清自嘲的笑了笑,道:“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我說得話也不會有人聽,而且我和戴沐白都會星羅帝國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為了星羅帝國的未來,星羅帝國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們,而你不一樣,如果有一天因為你,武魂殿要對付七寶琉璃的話,七寶琉璃宗為了保護你,會不惜冒被覆滅的危險和武魂殿一戰(zhàn),那你將是罪魁禍首?!?p> 朱竹清終于看向?qū)帢s榮,羨慕道:“我真的很羨慕你們,有人疼有人愛,但你也應(yīng)該知道,被疼愛的同時,你身上的責(zé)任也比我來得要重得多,而且你和奧斯卡現(xiàn)在斬斷還來的及,七寶琉璃宗的規(guī)矩你比我清楚,我知道你有想過去挑戰(zhàn)七寶琉璃宗的規(guī)矩,但是你想過沒有,那會給七寶琉璃宗帶來多少麻煩,會給寧宗主和兩位封號斗羅帶來多少失望,她們視你為掌上明珠,難道你忍心讓他們失望?!?p> “面對奧斯卡,只有長痛不如短痛,你總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讓他放棄你,如此優(yōu)柔寡斷,只會讓你們兩個都達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我要是你,哪怕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我都會舍下一切身段去勾引千仞澤的。”
“為什么?”寧榮榮低聲問道,她如此高傲,怎么放得下身段去勾引男人,就算這個男人再優(yōu)秀也不行,同時又震驚,朱竹清并不是貪圖榮華富貴的人,為什么會說出如此的話。
“為什么?”朱竹清神情很是凝重,道:“先不說千仞澤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實力都在你我之上,與他在一起,并不委屈我們什么,或許唯一委屈的就是我們心中那一點純潔愛情觀,只是我們從小享受的榮華富貴,早就讓我們失去了挑選自己心愛男人的機會,你我都已經(jīng)算是命好的了,那些被迫和親的帝國公主宗門圣女你我見得還少么?!?p> “這與去勾引千仞澤有什么關(guān)系?!睂帢s榮繼續(xù)發(fā)問。
朱竹清搖了搖頭,道:“千仞澤不是魂師,斗羅大陸他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不需要魂環(huán)就能修煉的人,你有沒有想過,這種修煉方法在大陸公開的一天,會引起多大的轟動,那時大陸勢力必然迎來全新的洗牌,無論那個宗門第一時間拿到這個修煉方式,都有可能一躍成為斗羅大陸第一宗門,如果我處在你的位置,七寶琉璃宗對我只要有對你的一半好,哪怕以身飼虎,我也要拿到千仞澤的修煉方式,最重要的一點,你想過沒有,如果不依賴魂環(huán)的話,你們七寶琉璃是不是有可能也能擺脫永遠沒有攻擊能力的宿命,而且……”
“而且什么?”寧榮榮的臉已經(jīng)變得和朱竹清一樣凝重。
“而且千仞澤也不是虎,我們幽冥靈貓朱家世世代代都是星羅帝國的皇后,為皇上挑選妃子的責(zé)任一直都是我們負責(zé),為了不讓不潔之人進入后宮,我們家有一套傳女不傳男的看人秘術(shù),無論是男女,只要我看一眼,我便已經(jīng)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失去了純潔之身,而千仞澤他如今還是元陽之體,在史萊克學(xué)院,除了唐三以外的男子已經(jīng)沒有元陽之體了,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和寧榮榮討論這些,朱竹清沒有任何羞澀,只有嚴肅,還有一絲贊賞。
寧榮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馬紅俊還好,他是猶豫武魂的緣故,不得不如此,戴沐白也可以說成是花花公子,有吃喝玩樂的資本。
而奧斯卡,本身是貧民魂師,唯一的收入就是武魂殿的資助,也跟著如此,就有些說不過過去了。
相反千仞澤,身份地位,金錢權(quán)利,實力相貌,那一樣不甩出他們幾條街,只要千仞澤開口,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能夠做到潔身自好,在品行這一方面就不是奧斯卡可以媲美的。
沒錯,千仞澤不是虎,是一個翩翩公子,和千仞澤在一起也不是以身飼虎,而是托付終身。
“那你呢,如果和千仞澤在一起的話,星羅皇家也不敢找你麻煩吧,你為什么不去最求自己的幸福呢?!睂帢s榮抬頭看著朱竹清。
“我,幸福!”朱竹清冷笑,又有一些沮喪,道:“我早已經(jīng)向命運妥協(xié),要不然我如何會來史萊克,選擇來史萊克的時候,我就放棄了幸福?!?p> “那是以前,你缺乏一個可以改變你命運的人,現(xiàn)在千仞澤完全有這個能力,只是你覺得就算我們?nèi)ソ咏?,他會接受我們么,我們了沒向小舞那樣的運氣?!睂帢s榮輕嘆。
朱竹清搖頭,其實她和寧榮榮都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理由而已,他們都是高傲的人,怎么選擇主動放下身段去討好千仞澤。
哪怕是戴沐白和朱竹清,這一年來也是戴沐白在討好朱竹清,才讓他們關(guān)系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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