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再次恭喜您成為最年輕的世界首富!節(jié)目的末尾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年輕靚麗的女主持人一臉的激動,握著話筒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顫抖,她努力的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滿眼憧憬的看著坐在對面的趙明月。
趙明月身穿性感大方的晚禮服,有些慵懶的依靠在椅子上,雖然沒有戴任何奢華的首飾,但落在別人眼里,這無疑是更加出眾的表現(xiàn)。
“想說的?大概……沒有吧?就希望大家都能如愿以償,早日暴富吧!”
朱唇輕啟之間,趙明月說出了一句最簡單的話語,但卻換來了全場熱烈的掌聲。
“好!那么今日的節(jié)目就到此結(jié)束了,希望大家能像趙小姐說的一樣,如愿以償,早日暴富!我們下期節(jié)目,再會!”
舞臺上的大幕落下,聚光燈也逐一關(guān)閉,趙明月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后場,離開了演播廳。
演播廳外,價值不菲的豪車停在路邊,趙明月微笑的和粉絲們合影之后,鉆進了寬敞的車內(nèi)。
柔軟而又舒適的座椅讓疲憊了一天的趙明月感受到了無比的放松。
她癱坐在座椅上,對司機招呼了一聲,車子緩緩發(fā)動,駛向了溫暖的港灣。
人前,趙明月是光鮮亮麗、光環(huán)籠罩的年輕首富。
人后,她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和普通人一樣的柔軟女子。
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增多,這種感覺,也變得愈發(fā)強烈了。
打開車上的小餐桌,放上一首舒緩的音樂,看著化妝鏡上有些憔悴的臉龐,趙明月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未免有些太過乏味單調(diào)了。
小的時候家里窮,趙明月立志要成為有錢人。
如今成了有錢人,可她卻有些向往原來那種自由充實的生活了。
難道人類的本質(zhì)就是賤?
趙明月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別人知道了她的想法,肯定會罵她矯情吧?
可女人嘛,總會有那么一個瞬間,想要矯情一下,這不正是女人的天性嗎?
看著車窗外飛快流逝的倒影,趙明月突然間想起了這些年她一只在做的一個夢。
夢里她是一個小殺手,在江湖中闖蕩,經(jīng)歷了許多有意思的事情,還碰到了一個讓自己頗為心動的男人。
“沒準(zhǔn)我前世真的是個殺手來著,畢竟那種視財如命的性格,倒和我之前頗為相似?!?p> 這樣想著,趙明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那樣的生活讓她心馳神往,但可惜的是,現(xiàn)代社會,是容不下殺手這種職業(yè)的。
車子緩緩?fù)O铝耍緳C貼心的下車為趙明月拉開了車門,趙明月禮貌的道了聲謝,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世界上很多人都好奇,世界首富會住在怎么樣的豪宅當(dāng)中?
可實際上趙明月并沒有花大價錢購買豪宅,父母去世之后,她就一只住在從小長大的家里。
趙明月的家在一個不起眼小區(qū)的頂樓,雨天的時候會漏雨,夏天的時候會燥熱。
當(dāng)然了,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如今這里已經(jīng)被她翻修過了,雖然談不上奢華,但也算得上小資了。
推開家門,屋子里黑壓壓的,充滿了壓抑的氣氛。
打開燈,家里沒有任何人在,孤獨的感覺撲面而來。
趙明月苦笑了一聲,父母離開之后,她作為獨女,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早就預(yù)見了。
只是長時間的獨處難免會滋生寂寞,更何況又是在勞累了一天之后呢?
至于為什么不找一個男人……
或許是因為沒有人能比她更優(yōu)秀了吧!
也可能是沒有遇到夢中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吧?
總之是各種各樣的理由,索性,趙明月也懶得去發(fā)展一段戀情了。
卸了妝,洗了一個美美的熱水澡,換上寬松舒適的睡衣,趙明月帶著面膜窩在沙發(fā)里,捧著筆記本電腦,默默的記錄下了這些年的夢境。
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白天忙的焦頭爛額,也只有晚上才有時間記錄。
說來也怪,別人做完夢都不會記得很清楚,可她卻偏偏記憶猶新。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把這些夢境都記錄下來,到時候沒準(zhǔn)還能匯編成一本小說,在進軍一下文學(xué)領(lǐng)域?
“昨天夢到自己很危險??!進了棺材里,似乎是要等死了呢?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了,李長風(fēng)會不會神兵天降,來救自己呢?”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趙明月就這樣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在她睡著的瞬間,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光芒突然大亮,將整個房間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趙明月突有所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漂浮在半空中的趙明月睜開了雙眼,她周邊散發(fā)出來的璀璨光芒逐漸消退了下去。
李長風(fēng)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間竟說不出來一句話來。
“如何?這就是另一份寶藏,脫胎換骨,長生不老!”
男人的臉上透露著一絲絲狂熱,看著趙明月的眼神就仿佛看著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那樣子,比某些影視作品里的瘋狂科學(xué)家還要可怕幾分。
趙明月從空中落下,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地上,歪著頭看著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費杰?”
男人聞言一愣,臉上狂熱的表情消退,轉(zhuǎn)而換上了一副追憶似的面孔,有些懷念的說道:“費杰?好久……都沒人這么叫過我了,看來你是讀過我留下的信了?”
聞言,趙明月坦率的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笑道:“看過了,而且看你的描述,你應(yīng)該不屬于這個世界吧?是穿越?還是重生?”
男人,也就是費杰,費杰的瞳孔猛的收縮,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雖然在信里暗示過這件事,但如果不是對這種事有所了解,是絕不會準(zhǔn)確的說出穿越和重生這兩個詞的。
“你也是?”
費杰不動聲色的退后了一步,看著趙明月的目光有些警惕。
趙明月將費杰的小動作收入心底,心中暗笑,自己好歹也是能做到世界首富的女人,這種程度的小動作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按照正常的計劃走就行了,我不會干擾你的,你就當(dāng)……我是一個觀眾?”
趙明月面帶微笑的說道,但無論是說話風(fēng)格還是行為舉止,都與原來的她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