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圣旨不斷,但再也沒人叫若舒去接旨了。
蘭萱打聽回來的消息是,御賜了旁邊一直空置著的宅院,緊挨著左院,現(xiàn)正忙著打通后翻新;宣秦道川與賀詩卿進宮謝恩;諸如此類。
若舒在府里活成了一個透明人。
等左院終于消停了,若舒尋了個機會,說是想出府去鋪子里對賬,老夫人居然答應了。
外祖母在京城原就有三間鋪子:盧氏衣帽行、盧氏首飾行、盧氏米行,分別由盧四爺、盧五爺、盧六爺這些大掌柜管理。后來為了給若舒添嫁妝,又買了兩間鋪子,只是還沒準備妥當,外祖母就突然故去,鋪子就空置著,讓若舒給租了出去。
若舒早已提前打好招呼,在京的眾位掌柜都在盧四爺?shù)囊旅毙欣锖蛑?p> 若舒與各位一一見了禮,剛落坐,眾人齊刷刷跪了一片,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領頭的盧四爺再抬起頭時,已不見剛才的氣定神閑,滿臉的淚水,哽咽著說道:“少東家,我等愧對青州,愧對東家,愧對少東家。令少東家受此等奇恥大辱,令青州蒙羞,令東家仙魂難安,我等無能?!痹捯粢宦?,下跪的眾人皆傳來飲泣聲。
若舒望著眼前的眾人,平靜地說:“各位掌柜、管事請起,此事原不怪各位。自古道,民不與官斗,商戶更甚,如同草芥。有些事能忍則忍,忍忍便過去了?!?p> 說罷,也不管眾人的眼光如何詫異,只留下了盧四爺。
待若舒將自己的盤算說完,盧四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試探著問道:“少東家是打算金蟬脫殼?”
“嗯?!比羰娲鸬溃骸袄戏蛉瞬粫p易松口和離,可我卻不愿坐以待斃,現(xiàn)如今正是天賜良機,老夫人輕了防范,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我今日已經(jīng)帶了些來,你且收好。以后每日采買吃食的夏蓮都會帶些出來,你安排人手接應?!?p> 盧四爺欣慰的說道:“老奴一切聽從少東家的安排。”
若舒接下來如常逛了逛其他兩家鋪子,還特意留在鋪子里吃了晚飯,天快擦黑時才回了右院。
宣微堂里的老夫人,聽著跟了一路的下人的回報,滿意的笑了。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左院里應酬不斷,歡聲笑語偶有傳來。右院里一遍死寂,除了若舒初一十五準時去查看鋪子。
宣微堂的老夫人因為受了風寒,有些不好,若舒刻意回避著秦道川和賀詩卿,去探望老夫人。
言談中說起外祖母以前病了的時候,自己常常抄寫《平安經(jīng)》,特別靈驗。決定從今日開始抄寫,保佑老夫人早日康復。
老夫人甚感寬慰,言下之意流露出若舒終于是開竅了。
自此之后,若舒便有了新的愛好,抄寫經(jīng)文,抄完之后還要蘭姨送到城外的白馬寺中供奉,一份給外祖母,一份給老夫人。
若舒那一手小篆在寺中出了名,但是懾于宮中那位和右相府,沒人明說。
意已闌珊
終于通篇修改完了,看來以后趕完稿還得多通讀才行,汗顏,希望大家是現(xiàn)在才開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