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管家沒接到人,皺眉扶著方向盤,晚上天氣不好下雨,他心情更煩躁,向薛寶陶要了慕輕的手機號。
又不打招呼就亂跑,太不像話了。
電話里響起了忙音,幾秒鐘后顯示對方已掛斷。
慕輕撐著傘蹲下身,看著絆倒在地的賴老三,打亮手機手電筒,伸出手。
賴老三順勢站起來,摸到了她冰涼的手。
“你要干什么?”賴老三警惕又發(fā)毛。
慕輕在他袖子上蹭了蹭手上雨水,“一只手,說好的?!?p> 賴老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眼神里露出歹毒的光:“別說笑了,就憑你!小姑娘,我看你是真的腦子不好使。”
“看!”他一下抬肘,直擊向慕輕的頸部。
動手的時候,賴老三心里涼了一下,他看到慕輕在觀察他,用冷靜到可怕的眼神。
接著他就動不了了,因為腹部抵著把尖銳的利器。
慕輕挨他近了些,說:“有一件事,我想要你的銀行卡?!?p> 靠,這是哪門子神仙。賴老三狠狠地瞪著她,有這么說話的嗎?強盜!土匪!
“我還想要你銀行卡呢!”
慕輕瞇了下眼,穩(wěn)穩(wěn)的移了一下抵在他腹部利器:“那你想不想要命?!?p> 賴老三失語,咬牙摸出來衣服夾層里的卡。
慕輕沒接,默記了卡號,押了他的身份證:“我會定期向你這張卡打錢,取出來給我現(xiàn)金?!?p> 她的賬戶是黑戶,得從別的賬戶過一遍。
賴老三三教九流都混過,一聽就明白了,她不是打自己銀行卡里的錢的主意,而是要洗錢。
命都在別人手里,賴老三不得不先答應(yīng)了。
慕輕收回鑰匙扣,上邊掛著一串精巧的折疊刀,她其實根本就沒打開,趁著天黑賴老三也根本沒看清。
馬管家的電話慕輕看都沒看就掛斷了,她叫了個回家葉家,把傘放下,換了鞋。
一進門,薛曼寧跟羅子姝就在客廳里坐著,馬管家在旁邊站著,剛告完狀。
“表小姐,請過來。我們夫人有話對你說?!币豢吹侥捷p淡若無事的回到家,馬管家咬牙。
慕輕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沙發(fā)上的母女:“什么事?!?p> 薛曼寧拍了下茶幾,越看越覺得煩躁:“你還問我什么事!慕輕,我本來以為你從小沒了爸爸,寶陶一個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可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夜不歸宿,也不打聲招呼。馬管家為了接你,讓子姝跟同學(xué)一塊上下學(xué),你還懂不懂得禮數(shù)!”
“放學(xué)為什么不等馬管家接?”
慕輕無動于衷說:“我補課,以后不用接我?!?p>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進了電梯,薛曼寧日子不好過,葉氏集團沒人給她面子,脾氣只能發(fā)在家長里短來了。
“她補什么課?”薛曼寧看向羅子姝。
羅子姝想到放學(xué)回家路上何冬臨跟她說的事情,撇了撇嘴,眼含不屑:“聽說是鋼琴課,全班就她一個人連五線譜都彈不下來。”
薛曼寧皺了皺眉,冷笑:“一個大廢物養(yǎng)出一個小廢物,草雞就是草雞,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有藝術(shù)天分。說到鋼琴,媽媽記得你是拿了省級獎的?!?p> 羅子姝房間里就擺著鋼琴,用料都是最上等的,雖然高三學(xué)習(xí)緊張,但還是會找機會練習(xí),她說:“我想考東明大學(xué)?!?p> 薛曼寧對羅子姝一向嬌縱,對女兒的乖巧上進,更是欣慰的點頭:“你們學(xué)校新開的鋼琴課,說不定跟上屆美術(shù)課一樣,是東明大學(xué)的教授來選拔人才的,你好好表現(xiàn),媽媽對你很放心。”
“就是表姐……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老師對我的第一印象。”羅子姝欲言又止,她對自己的鋼琴水平是很有自信,但想到慕輕,不自覺愁眉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