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在離開蔣悠悠宿舍后,去了一趟教原主安欣英語專業(yè)的教授的辦公室。
是關于全國英語演講大賽的復賽的事情。
名額有三個。
今生便是其中一個。
當初,原主雖然從初賽中脫穎而出,但在參加復賽的時候,因沒能準時到達比賽地點,做為棄權了。
原因是照顧生病感冒了的徐子舟。
他宿舍里的幾個兄弟哥們也是靠不住的。
只顧著沉迷打游戲,連人發(fā)燒有異常都沒有察覺。
還是原主每天正常都會打一通電話,那幾個室友聽著不知道誰的手機鈴聲一直響,沒人接。
看了一下,是徐子舟的。
走過去一看,徐子舟面色不正常,這才發(fā)現(xiàn)異常。
室友代替徐子舟接通了電話,說了一下情況,立馬把人帶到診所。
護士測完體溫,已經(jīng)燒到四十度了。
再燒一會兒,估計人就直接沒了。
原主一夜都陪在徐子舟身邊。
一整夜沒合眼,腦袋也混混沌沌的,不是很清醒,狀態(tài)不佳。
這幅狀態(tài),即便安欣她是準時到達比賽現(xiàn)場,怕也是很難拿到一個好成績。
—
在回去的路上,今生還想著找項鏈的任務。
在原主的記憶中,那條項鏈是一條細長的銀白鏈子,款式簡單雅致,表面似乎流動著流光溢彩的光澤。
今生在一腳踏進單元樓的一瞬間,好像想起了什么東西,又轉身朝小區(qū)里的一個快遞柜走去。
輸入取件碼,兩個柜子彈開。
從里面拿出一個和普通規(guī)格的茶幾一半大的紙質箱子。
另一個是有今生小腿那么高的正方形箱子。
—
招財看到地上十瓶2L的大瓶可樂,和一整個大箱的棉花糖有些驚愣了。
低頭舔爪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走過去。
“喵~”
【小姐姐,你是什么時候暴富了嗎?。?!】
今生:“嗯……大概吧?!?p> 今生找了個椅子坐下,從箱子里拿出一包棉花糖,拆開,喝水似的吃。
余光看了一眼腿旁樣子有些饞了的招財,低低地咳了兩聲,理了理自己的領口,
“其實你爸爸我余額也挺多的?!?p> 【有多少???】
招財問道。
今生:“0.000001萬元。”
一秒。
兩秒。
三秒。
針落可聞的安靜。
不到一秒,招財換算完畢。
其他時間用來確認。
【這……】
【這不還是一分錢嗎(°ー°〃)?。?!】
一分錢能被說成這樣也就只有她了。
今笙表示,雖然爸爸我錢少,但換個單位,立馬錢數(shù)就上來了。
這給人的感覺是很直接的。
別看不起我窮,我余額都是以萬為單位的。
其實以百萬為單位……
也不是個問題。
無非就是多幾個零罷了。
小數(shù)點后面的那種。
今生告訴了所有的窮人們一個道理:
其實不是你沒有錢,而是因為是你用的單位不夠大?。。?p> 【……】
招財沒再說話,默默探出一個爪子,把箱子旁邊掉出來的棉花糖壓倒爪子下。
自力更生地撕開。
吃完一個,招財準備抬爪從箱子里掏一個繼續(xù)吃。
“招財,身為你的宿主,有義務控制你的飲食?!?p> 今生一副老父親為孩子好的模樣,邊說著邊把箱子蓋好,一點點地移到自己這邊。
【我才吃一個?(T.T)?】
招財?shù)沟胤?,打滾在地上,喵喵地叫了幾聲,很沒骨氣地出賣自己的萌像。
今生環(huán)抱著手,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地欣賞了一下自己孩子的打滾賣萌。
“叫幾聲爸爸來聽聽。”
【小姐姐……這就有點欺人太甚了吧?!?p> “你是人嗎?”
今生挑了挑眉。
【我……】
招財卡殼了,擺正貓身,仔細地想了想。
這面前唯一的回答,顯得它格外畜生。
好了,是它不配。
—
天上的太陽炙熱,明亮的光線刺目。
就在這朗朗乾坤下,有人公然要和一打掃宿舍衛(wèi)生并收垃圾的大爺……
搶飯碗。
女生穿著顯眼的紅馬甲,頭上壓著一頂志愿者帽子,帽檐上面還有金線勾出幾個金燦燦的字。
她半蹲在垃圾車旁邊,和一大爺和平商談著:
“大爺,我也不搶你活,就廢品……”
說著,今生把身旁編織袋輕甩到大爺面前,紅色帽檐下,女生眉眼明凈:
“五五分?”
這時,正走到拐角處的人頓了一下腳步。
一瞬間。
那聲音與天臺的聲音重合。
季以抬眸看去,入目班長白皙的臉頰,下頜線稍稍被紅色馬甲領口遮掩住。
明亮纖細的光線縷縷與那紅交合,似乎能灼了人眼。
少年低眸,聽著對方說話的語氣,也能想到此時對方的眉梢也是微微挑起的。
他輕抿了一下唇,離開了拐角處。
在今生大腦意識里的招財,在今生說出“五五分”的時候,有點想換宿主。
大爺聽著今生的話,弓著腰把廢品挑撿出來后,嘆了口氣:
“唉,小姑娘,我整點廢品也就夠買酒的錢。”
“我還不夠吃饅頭的錢?!?p> “……”
大爺盯了今生幾秒,敗下頭來:
“行行行?!?p> 【……】
【小姐姐,至于嗎?!?p> “至于。”
我不僅是為自己,還是為了環(huán)保事業(yè)貢獻自己的一己之力!
這么一想,今生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
—
次日。
教學樓的天臺。
少年耷拉著眼皮,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有著霏微的迷蒙水澤,柔軟的栗褐色短發(fā)有一小簇呆呆地翹起。
配著主人的這一副驚人的容貌,殺傷力簡直爆表?。。?p> 少年曲著腿,半邊的身體都藏在陰影處,白宣修長的手指撫了撫雪白的袖口,身上像是沒骨頭似的靠著后背。
乖軟漂亮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抱在懷里揉一揉。
季以有些安靜地看著站在眼前的今生。
他這次明明是有鎖門的。
為什么還是會有人上來。
“你怎么上來的?”
少年櫻色粉的唇瓣輕啟。
“用繩子?!?p> 今生指了指天臺欄桿上的繩子。
這幾天……
她沒少干過這種爬樓的事情。
誰叫她要抓的人都住的那么高?。。?p> 如果去撬鎖的話,樓道又有監(jiān)控。
雖然她可以搞掉監(jiān)控,但搞來搞去……
還是爬樓來得方便省時。
直接點來說就是:簡單粗暴。
所以,今生做起這事也是很得心應手。
季以把蓋在腿上的毯子掀開,起身順著今生指的方向走過去看,那繩子的款式還挺專業(yè)的。
銀色的鉤子勾著欄桿。
季以轉身緩步走到今生身旁,仄側著上半身往她懷里靠,看似要把身體的重心移在她身上,卻絲毫沒有任何觸碰。
一束暖洋洋的多陽光落到他的眉心,似乎都沒有潰散多少倦懶的氣息,反而更是多了點懶洋洋。
像一只貓兒在暖烘烘的陽光下,打著盹。
少年琥珀色的瞳孔在陽光下,氤氳著蜜糖的甜,卷翹的睫毛低斂,遮住眸中半明半昧的神色。
緋色纖薄的唇瓣湊近在今生耳廓側,微熱的呼吸打在上面,聲色輕緩溫柔,
“以后別這么做,很危險的。”
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唇瓣更是靠近了些,幾乎是要碰到今生的耳垂,
“學姐?!?p> 少年顯得有些懶散的尾音此時似乎多了些繾綣撩人,以及幾分不明不楚的意味。
今生第一反應是耳朵有點癢。
第二反應是,棉花糖離她距離超級近。
然后,今生二話不說,一把抱住把自己送上門的棉花糖。
“嗯,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