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再見啦！卑微的愛情

　　見付麗娟執(zhí)意要啤酒，高興無奈只好選擇妥協(xié)。沒過多久，服務(wù)員就把啤酒抱了過來。

　　“你們要怎么玩??？”

　　“我無所謂，停麗娟講游戲規(guī)則吧！”

　　“麗麗，游戲規(guī)則是什么啊？”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跟坦白局一樣。我問一個問題，被問的人要誠實回答！回答后，問問題的人就喝一瓶酒。如果被問的人不做答，那就罰喝兩瓶加一次大冒險?！?p>　　“麗麗，不是一杯的嗎？”

　　“那也行，那就叫服務(wù)員換啤酒杯來喝?！?p>　　“不用叫服務(wù)員了，我們就喝瓶?！?p>　　“好，那我先問。不高興，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有吧？”

　　“我們要肯定的答案。”

　　“有，你不用全部喝完的。差不多半瓶的樣子，就可以了。”

　　“說好的一瓶，就要喝完一瓶的。怎么能破壞游戲規(guī)則呢？”

　　說完馬小呵拿起桌上開瓶器，開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分五次喝完了。

　　“那輪到我問了，我要問的人是馬大哈。上回你喝醉后，是不是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

　　“我記得，我說我喜歡你嘛！喜歡三年嘛！我覺得我們還是最適合做死黨和兄弟，我怕做了你女朋友后，你會不適應(yīng)的。我可能會因為一點瑣事而和你吵架鬧脾氣，反而做死黨更舒服先。終于說出來了，這下舒坦多了?！?p>　　“呵呵，我一直以為你……”

　　“不用安慰我，我可是打不倒的馬大哈?。∥?，喂。不高興，你可別耍賴皮??！”

　　“對，剛才呵呵可是喝了一整瓶的?！?p>　　付麗娟一邊說著話，一邊拿開瓶器幫高興開瓶蓋，開好啤酒后移到了他的桌前。咕咚咕咚兩口喝完了。

　　“現(xiàn)在到我了，不高興你跟B308病房的唐詩琪是什么關(guān)系？”

　　高興猶豫了許久才開口。

　　“唐詩琪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是我的初戀女友?！?p>　　高興說完后，付麗娟豪氣地把桌前的啤酒打開。咕咚咕咚跟高興一樣，兩口氣就喝完了。在付麗娟喝啤酒時，馬小呵問高興有沒有跟付麗娟見過面。高興沒有絲毫掩飾，還說他們說過話了。聽到這，付麗娟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完了，本來她想分成三次喝完的。

　　“見過面，還說過話。那就好辦了，不高興現(xiàn)在是不是到我問問題了？”

　　“嗯，是到你問了。你已經(jīng)問完了，我也答完了。喝酒吧！”

　　“剛才那個不做數(shù)，麗麗你來評評理?！?p>　　“不高興，別逗呵呵姐了?！?p>　　“好吧！馬大哈你重新從問一個吧！”

　　“你見完她后，跟她說話時，你有沒有心動？”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第一次心動的人，雖然分開很久。但是，再見一面時還是會心動的。就你你們女生逛街一樣，第一眼喜歡的東西，逛街逛的在久?？催^了很多更好的，再回去看還是喜歡的一樣。盡管朋友圈也沒有互動，對話框里沒有聊天記錄，看到她腳受傷坐輪椅，本能的還是會擔(dān)心她。”

　　“那你現(xiàn)在還喜歡她嗎？”

　　“不喜歡了，最初的歡喜是一種執(zhí)念。非常喜歡末那大叔的一句話‘喜歡就是喜歡啊！我喜歡她，是因為我覺得她好，她什么都好。很多相愛的人，都沒能走到最后。同樣分開后，他們?nèi)杂浀卯?dāng)初那份心動。我也不想我們再合好了，我只想你平安就好了。我們都會懷念曾經(jīng)擁有的感覺，但也只是懷念。’”

　　聽到一半時，馬小呵開了一瓶酒，喝了起來。

　　“人的一生有多短，心動的頻率就有多低。再遇到喜歡的人有多難，年少時愛的人，會變成你的永遠(yuǎn)，可是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生。我們總是肆意妄為地?fù)]霍著對方的感情，在感情挫折里總希望對方能先妥協(xié)。經(jīng)營多年的感情也會越吵越淡，感情也沒有了最初的濃烈似火，也沒有了曾經(jīng)的柔情甜蜜，最后連簡單的冷靜交談都變成了渴望。也不是沒想過挽留，可最后彼此還是放開了對方的手。也許是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愛的不是時候，就只能匆忙地結(jié)束一切，各自重回各自的生活軌道?！?p>　　“至少你還可以，做一個不被自己討厭的人啊！”

　　“嗝……呃～”

　　喝完啤酒的馬小呵打了一個氣嗝。

　　“馬大哈，你喝大了。今天就喝這么多吧！剩下沒開的退了吧！”

　　高興剛要叫服務(wù)員過來退酒時，付麗娟就把桌下啤酒箱里沒開的啤酒都開了，還從桌下拿了上來。

　　“喝醉了，我會幫你們找地方睡的?；攀裁?？”

　　“麗娟，你好像還沒有被問過呀！”

　　“你們自己不問的，又不能怪我?！?p>　　“麗娟，付嚴(yán)杰付大師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的爸爸?！?p>　　“沒想到付大師居然是麗麗的父親，為什么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他??？”

　　“你為什么要把課本上，有關(guān)他的文字圖像用筆涂掉？你是不是很恨他？”

　　“不高興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上次麗娟她在我們教室外，被路過的教授當(dāng)成是我們班的學(xué)生，被教室外的教授趕進我們班上課。我翻看麗娟課本時，無意間看到有幾頁被涂鴉掉。”

　　“被涂鴉掉的那幾頁，你就能確定是付嚴(yán)杰大師嗎？”

　　“事后我回去找了一模一樣的書，被涂掉的那幾頁剛好就是有關(guān)付嚴(yán)杰大師的。最巧的是她倆都是姓付，所以……”

　　“所以你就認(rèn)定，付嚴(yán)杰大師是麗麗的父親？”

　　“我也不知道付大師是麗娟的爸爸。麗娟不說，我也不會知道。”

　　“麗麗你為什么要涂掉付大師的那幾頁??？”

　　“付大師？你們是不是很羨慕我能有這樣一個爸爸啊！我其實早就受過他了，他抽煙，酗酒，家暴，喜歡砸東西和打老婆?，F(xiàn)在你們還羨慕我嗎？”

　　“麗麗，別難過。沒想到付大師會是這樣子的人。”

　　高興特別后悔問這個問題，見馬小呵在安慰她，自己就先接受懲罰了。拿起前面的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喝完后高興去廁所洗了個臉，回來后就一直在吃菜，不說話。此時的付麗娟，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不高興，現(xiàn)在輪到我問了。你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誰？”

　　“我發(fā)現(xiàn)你倆老是問我問題，不公平?！?p>　　“誰讓我和呵呵姐是閨蜜呢！我們兩個沒有秘密?！?p>　　“那我們?nèi)齻€還是死黨呢！你倆怎么就沒秘密了！馬大哈不也才知道你父親是付嚴(yán)……”

　　剛要說付麗娟父親付嚴(yán)杰時，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生怕付麗娟會再難過。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好想喜歡上了經(jīng)常給廣播站投稿的粉色葉子。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那這個怎么算??！”

　　“這個嘛！好算。你喝兩瓶啤酒外加一個大冒險就行了?！?p>　　“好吧！我遵守游戲規(guī)則。說吧！大冒險要干嘛？”

　　“不急，你先把喝酒的懲罰做完了，我再跟你說做什么?！?p>　　兩瓶啤酒高興三下五除二，四五口就喝完了。不過高興他喝得太快了，酒氣一下子上來了。他急忙把旁邊的垃圾桶拿到自己腳下，嘔吐了起來。馬小呵輕輕拍了他后背兩下，又上下來回?fù)崦藥紫隆?p>　　“喝完了，大冒險要干嘛？”

　　“現(xiàn)在拿起你的手機，打開微信滑到微信聊天頁面。你沒喝醉吧？能看見屏幕上的字嗎？”

　　“看到清清楚楚，沒有醉，然后呢？”

　　“給微信置頂?shù)哪莻€人，打一個視頻電話。不管男女都作數(shù)?！?p>　　高興的微信置頂是唐詩琪?？赡苁蔷坪髴Z人膽的原因吧！聽到微信電話的聲音，高興立馬清醒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倒到手上，簡單得洗了一下臉。然后又輕拍了兩下臉，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搖搖晃晃地走到馬路綠化帶的大樹旁坐了下來，此時的唐詩琪在病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她父母怕手機會吵到她休息，就把床邊的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模式。唐詩琪沒有聽到電話的聲音，所以沒有接高興的電話。高興打開了手機相機，把相機視角切換成自己。把這些年藏在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同時又不想讓付麗娟她們，知道唐詩琪沒接自己電話的事，所以他說話的聲音特別大。

　　“琪琪，淘琪包，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我現(xiàn)在在馬路旁呢！汽車的聲音太吵了，你聽得到我講話嗎？什么醫(yī)院的網(wǎng)絡(luò)不好嗎？記得，我當(dāng)然記得你的生日啊農(nóng)歷一月二十二號嘛！我忘記過一次了，不可能再忘記第二次了。你喜歡用小米手機，喜歡小米里的紅米系列，身高一米六四，體重四十七千克……”

　　說著說著，高興就癱倒躺在綠化草坪上。付麗娟和馬小呵結(jié)完賬后，一人一邊架著他回付麗娟家?；馗尔惥昙业穆飞?，高興說了很多話。

　　“我還記得你的微笑，那個讓我怦然心動的微笑?！?p>　　“麗麗，不高興這又在胡說什么呢？”

　　“微笑，讓他心動的微笑?！?p>　　到家后，她們把高興扔到了沙發(fā)上。付麗娟在照顧高興，馬小呵就去取被子。付麗娟用手，頂了一下高興的鼻子。

　　“真拿你沒辦法，醉得跟頭死豬一樣。”

　　“豬？不，你不喜歡吃豬肉。你愛吃雞翅……愛喝可樂。”

　　“還有呢？高興?！?p>　　“還有愛吃蛋撻，但不愛吃蛋撻邊。還有就是……我想你了?！?p>　　“我也想你啊！小傻瓜?！?p>　　“我會改掉對你的喜歡，這樣你就能好受些了。再見，卑微，的愛情……呼呼～”

　　“小傻瓜，你說什么??？我怎么會不愛你呢？”

　　付麗娟左手握著高興的手，右手撫摸著高興的臉頰。食指成鉤子，輕輕滑了一下高興的鼻梁。食指和大摩指輕捏了一下高興的嘴角，她將臉湊了上去。正要準(zhǔn)備親吻高興嘴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