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燃仍然覺得拘謹,“不累,從S城到B城坐高鐵并不太累?!?p> 蔣晨原把水杯遞到陸燃燃的手里,水溫剛剛好,陸燃燃道了謝,喝了兩口放下。
程牧青看出陸燃燃的緊張,趕緊問:“媽,燃燃晚上住哪個房間,我?guī)退褨|西放進去?!?p> 蔣晨原笑瞇瞇地說:“也是,以后有的是時間聊天呢,燃燃你先回房洗個澡換身衣服,咱們一會兒也該吃午飯了?!?p> 陸燃燃確實需要換一身衣服,這會兒她身上還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呢,程家暖氣很足,屋里氣溫能達到三十度了,甚至需要開半扇門來透氣。
蔣晨原走在前頭,陸燃燃和程牧青一人拎著一個大箱子跟著上樓,陸燃燃的房間就在走廊盡頭,是程家的客房。
里面陳設(shè)雖然簡單,卻十分干凈整潔,被罩床單顯然都是新?lián)Q過的,可能是為了迎接陸燃燃還特意買了小女孩偏愛的粉色。
蔣晨原把人領(lǐng)到就很自覺地離開了,程牧青把箱子放到推拉衣柜前,站在陸燃燃的面前,他低下頭,眼睛直視著陸燃燃的嘴唇。
陸燃燃心如鼓錘,緊張地頭皮發(fā)麻,要知道蔣晨原可是會隨時進來的,她看著程牧青的臉越來越近,眼看鼻尖就要對上鼻尖了,果斷地把程牧青推開了。
程牧青顯然沒料到,一時有些怔楞,隨即笑了,默不作聲地轉(zhuǎn)過頭幫陸燃燃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收拾出來,掛到衣柜里。
陸燃燃也覺得十分尷尬,剛想說幾句話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就看見自己的內(nèi)衣內(nèi)褲暴露于程牧青的視野當(dāng)中。
一時間,更尷尬了。
“我自己收拾就行了,不是快開飯了嗎?你先回房洗洗換身衣服去。”
程牧青也看到了行李箱里的小衣服,顯然他來收拾有些不合適,聽陸燃燃這么說,馬上就出去了。
終于只剩下陸燃燃一個人了,從一進程家,她的神經(jīng)就高度緊張,短短十幾分鐘就像是過了好幾個小時那么久。
現(xiàn)在她的身上裹著厚厚的衣服,熱得難受,終于可以洗個澡放松放松了。
客房里有個很小的衛(wèi)生間,陸燃燃把房間門鎖好,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輕薄的春裝。
對著鏡子,陸燃燃仔仔細細地把頭發(fā)梳整齊,軍人平時是不允許化妝的,陸燃燃也沒有化妝的習(xí)慣,她就這樣素著一張臉下樓了。
蔣晨原只覺得眼前一亮,剛才陸燃燃裹在臃腫的黑色羽絨服里看不出身材,可現(xiàn)在緊身牛仔褲,白色套頭衛(wèi)衣一穿看起來亭亭玉立,這身條跟她們團里的姑娘比起來也毫不遜色。
老爺子早就在沙發(fā)上等著了,剛才匆匆一眼還沒仔細看孫媳婦呢,她就上樓去了,這會兒終于可以好好聊聊了。
陸燃燃被老爺子叫到沙發(fā)邊上問功課,軍校里學(xué)的那點東西恰好都是程老爺子感興趣的,他雖然早已經(jīng)退休多年,可對軍隊的熱情從來沒有減少一分一毫。
從軍事理論知識到軍事訓(xùn)練,到軍校生的日常生活,老爺子都想知道,他一問,她一答,兩個人其樂融融,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