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元宗雖然門派不大,又孤懸海外,但讓人不敢相信的是,正是這個籍籍無名的中小型門派,居然是龍霸天商貿(mào)集團叢擎州分部的少有戰(zhàn)略合作伙伴之一,這可是一些大中型門派都少有的殊榮。
而隱元宗能有此殊榮,原因無他,靠的正是他們在叢擎州水族妖丹供應上幾乎壟斷的地位。
憑借當年師祖穩(wěn)健真人留下來的戰(zhàn)略方針,以及后來徒子徒孫們的繼承和發(fā)揚光大。隱元宗早已形成了集捕獵,養(yǎng)殖,屠宰,銷售一條龍的完整妖丹供應體系??梢栽丛床粩嗟貫樾奘總兲峁└咂焚|的妖丹。
當然,不是沒有門派覬覦過隱元宗如今的妖丹供應的壟斷地位,其中更是有人試圖取代隱元宗。
無奈的是,在海外捕獵優(yōu)質妖獸危險重重,而建立海上養(yǎng)殖基地更是費時費力,因此,很多勢力即使有心取代隱元宗,但是面對持續(xù)不斷的投入,以及遙遙無期的回報,都不免打了退堂鼓。
隱元宗駐瞭海城辦事處就是這樣一個處理妖丹銷售業(yè)務的地方,妖丹市場一直就是個供不應求的賣方市場,而買家們?yōu)榱双@取隱元宗出產(chǎn)的優(yōu)質妖丹,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因此,這個辦事處可以說是隱元宗內(nèi)油水最足的部門。
照理,這個辦事處管事的位子不是能者居之,就是長老們的親戚來擔任。只不過前些日子,許晚以掌門關門弟子的性命相要挾,眾長老們才不得已將管事的位子給了許晚。
許晚也不是非要這個位子,以他現(xiàn)在的身家,這個每月油水才不過百枚上品靈石的所謂肥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他之所以這么做,純粹就是想頂著隱元宗的名頭,常駐中央大陸而已。
隱元宗的駐瞭海城辦事處就坐落在靠近港口的瞭海城南部,由于門派的宗旨向來追求經(jīng)濟實用,因此這辦事處也建造的極為低調(diào),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就是沒人的倉庫。
這天,辦事處的十幾個伙計,一大早就起來,將整個辦事處都收拾的干干凈凈;而近年來的賬目也在前幾天仔細的整理了一邊;不僅如此,他們還特意用自己的薪酬買了罐上號的靈茶。
這些個伙計之所以如此鄭重其事,那是因為前些日子宗門內(nèi)下來了通知,新的辦事處管事將在今天走馬上任。
自從上一任管事離開之后,這個位子已經(jīng)空置一年有余,妖丹生意雖然依舊在正常進行,可那都是些老主顧,一切都得按規(guī)矩交易,沒什么油水。
而新客戶嘛,則嫌伙計們沒什么權利,做不了主,也不愿意在他們身上浪費靈石。
而新管事的到來,意味著伙計們有了主心骨,也可以試著開展新業(yè)務,如此伙計們便也有了油水可撈。
中午時分,新管事和他的跟班才姍姍來遲。
這兩人一個眉清目秀,一臉正派,舉手投足間似有一番高人姿態(tài),而另一個身材矮小,雖是濃眉大眼,卻總給人一種憨傻的感覺。
見著兩人模樣,辦事處的伙計們當即明白誰才是新管事。
“師兄,您遠道而來辛苦,先喝口茶吧!”
算許晚和賈藤看起來年紀都不大,但是對于那些伙計們來說,能混到這個位子,不是修為精深,就是背景雄厚。所以明知道他們倆肯定比自己小,幾個伙計沒呢也腆著臉叫他們師兄。
許晚見狀,知道他們認錯了人,想要上前表明身份,可還沒的他上前,其他的幾個伙計卻是一擁而上,將他擠出了老遠。
“師兄,您上坐!”
“師兄,您累了吧,我給您捶個腿?!?p> “師兄,我聽說蘭香院,最近新來了一批姑娘,我們晚上要不......”
看著十幾個將自己死死圍住,還大獻殷勤的伙計,賈藤滿臉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轉頭一看,許晚卻在遠處莫名的微笑點頭,示意他不必急著表明身份。
隨后,賈藤便被眾人抬去了蘭香院。
而許晚,也消失不見了。
......
第二天,辦事處的十幾個伙計都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處,而他們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尷尬。
把跟班當成正主,還抬著跟班去逛窯子,而那正主卻被晾在一邊整整一個晚上。這件事對于想討好上司的伙計們來說確實挺尷尬的。
“咳咳咳!”許晚假裝咳嗽了幾聲,“大家好,我叫許晚,從今以后我就是你們的新管事了,那么接下來就讓我的助手賈藤來給大家布置一下接下來的工作任務!”
說罷,許晚便找了張椅子坐下,開始翻起賬本來。
站在許晚身后的賈藤,微笑著走上前,說道:“由于赤潮關系,近半年來我們的妖丹銷售出現(xiàn)了明顯的下滑趨勢,各個經(jīng)銷商也開始壓價,甚至還罕見的出現(xiàn)了庫存,大家知道妖丹保存不易,且有時效,所以.....”
一炷香之后,賈藤便布置完了任務。而許晚,可能是因為看不懂賬目吧,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而那些個伙計卻面面相覷,他們本以為這個新管事一大早召集大伙兒開會,是想給大伙兒小鞋穿,誰知道居然只是布置了日常任務而已。
好在前一天,帶著跟班賈藤吃喝玩樂了一天,幾人已然混熟,于是,為首的齊進便你上前小聲問道:“賈師兄,這新來的管事師兄是什么意思啊?昨天的事他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
“哥幾個放心,我許老弟這人大度得很,不會在那些小事的。況且他早已有了心上人,就算你們昨天沒認錯人,他也絕不會跟我們一起去的!”
這個叫賈藤的跟班居然敢稱呼管事為許老弟,可見這管事應該不會是個很難說話的人,于是,齊進便繼續(xù)說道:“許管事年紀輕輕便當上了管事,還有了道侶,想來必然是門內(nèi)長老的高徒吧?”
齊進等十幾人雖都是隱元宗內(nèi)門弟子,但說到底都是些修為止步,突破元嬰無望的門人,而他們這樣的人自是不愿在隱元島上與筑基期師弟們一同干粗活的,但繼續(xù)留在也只會遭人白眼。于是,他們便早早地出來經(jīng)營門內(nèi)的其他產(chǎn)業(yè),免得真正成為一個無用的廢人。
由于很早以前就離開了隱元宗,所以近年來隱元島上發(fā)生的事他們也不甚清楚。
而此刻齊進這話,無非是想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許晚的來歷,省的到時候說了犯忌諱的話,被貶回門內(nèi)干粗活。
賈藤聞言,眼中頓時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只見他一臉興奮地小聲說道:“長老們可看不上許老弟,他之所以能坐上管事的位子,憑的都是他那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