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秋,寧魯大學(xué),自從一月一號死刑復(fù)核權(quán)移交最高法院后,全國很多官員落馬,一股反腐的風暴隱隱興起,兩年前寧魯大學(xué)更換了校長,吳青劍,學(xué)校歷史上最年輕的校長,年僅40歲就當上校長。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之后的他大舉改革之旗,提高學(xué)校分數(shù)線,讓寧魯大學(xué)兩年時間內(nèi)躋身了全國前十名的大學(xué)。今年學(xué)校大肆擴招生源,而其中的重點就是海外地區(qū)的招生。
校長辦公室內(nèi),水壺剛剛燒開,吳校將新買的茶具用水燒了燒,然后沏了一碗綠茶,座位的上方“育德育人”的錦旗高高掛起,是前不久市領(lǐng)導(dǎo)送來的。他沏好茶剛準備和一口的時候,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請進?!?p> 進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和一位年輕的女子,可能只是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歲數(shù)吧,男子穿著休閑襯衫,戴著一副眼鏡,皮膚有些不同于亞洲黃皮膚,而是透著一股白凈,整個人的氣質(zhì)顯得文質(zhì)彬彬,而他身邊的女人雖然看著不大,但卻有一股妖艷的氣質(zhì),長得也絕對算一個美人。
“您好,是吳校吧,我們來跟你商量一下我孩子上學(xué)的事?!蹦凶诱f到
“齊先生您好您好,快請坐,這種事還用的著您親自從加拿大跑一趟。”吳校趕忙讓兩位就坐。
“我覺得既然是吳校親自邀請的,要是有必要過來的?!蹦凶雍团幼诹松嘲l(fā)。
“哈哈,齊先生太客氣了,不知這位是。”吳校多看了女子幾眼。
“哦,這位是我太太,叫琳惠?!彼又f道。
“哈哈,林太太一看就是年少有為啊,齊先生也是有福氣,有一位這么很好看的太太?!眳切@^續(xù)說到。
“只是,林太太這個年紀,孩子不應(yīng)該都上大學(xué)了吧。”吳校有些疑問。
“她才22歲,一年前我們認識結(jié)了婚,這個孩子是我五年前領(lǐng)養(yǎng)的,我有個朋友在福利院,他那時上初中,第一次見到他,我就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我很喜歡的氣質(zhì),后來去的多了,我就收養(yǎng)他了?!?p> “哈哈,齊先生也是心軟之人,你放心在這邊我肯定會安排好他”吳校笑著說到。
“那就麻煩吳校了...”
一個星期后的新生報道儀式,因為制造商那邊的忙碌,齊洛洛的父親并沒有跟隨他一起報道,他辦理完手續(xù)后,找到了自己的屋子,海外生源的宿舍都是配備齊全的三人間。他收拾完東西,躺在床拿出一本書翻看,從小他就與書為伴,同時也期待這兩同學(xué)是什么樣的人,上了大學(xué)他也希望能交到朋友。
“外面也太熱了?!遍T被推開,齊洛洛看見了這個男生,個子大概和他一邊高,一米八左右,但身體卻感覺很結(jié)實。一頭淡金色的頭發(fā)格外引他注意。
“原來有人啊,你好我叫夏常,是英國華裔,嗯,踢足球的。”男子笑得很陽光。介紹完他就開始整理開行李,齊洛洛并沒有下床幫他,之在床上看著,一言不發(fā)。緊接著又有一名男生進入了宿舍,他也跟兩人進行了自我介紹,他叫安自城,是從韓國那邊過來的。第一天的晚上的時候,夏常和安自城就開始談?wù)撈鹆酥吧畹漠愅?,剛上大學(xué)的興奮讓兩個人難以入睡。齊洛洛有著同樣的興奮感,但性格沉默的他始終插不上兩人的對話。
“齊洛洛,加拿大那邊生活是怎么樣的啊?!毕某V鲃訂柶?。
“就還好啦?!饼R洛洛不知道怎么回答。
“哈哈,我還挺想去加拿大玩一圈的。”夏常努力的使齊洛洛加入到對話中,但收效甚微。
之后軍訓(xùn)的一個月,齊洛洛每天只是跟著在兩人的后面,他也不太想跟其他人交談。夏常每天晚上都會和一個男孩子在樓里通著電話,有時會用英語,有時會用中文,但具體說什么,齊洛洛并不清楚。
“洛洛,晚上去唱卡拉OK么,軍訓(xùn)完了放縱一下,跟夏常也說好了。”安自城讓他一同前往,齊洛洛猶豫了會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三人來到了卡拉OK房間,巨大的燈球閃爍著霓虹般的燈光照射在狹小的房間里,過道里穿著黑絲的陪酒小姐不停地走動敲著各個屋子的門,想尋求一些生意,一兩個喝多的老男人左擁右抱的靠在墻上,跟濃妝艷抹的女人親昵交談著什么。盡管齊洛洛被收養(yǎng)后生活過的相當富裕,但這樣的地方他卻從來沒有來過。
“服務(wù)員,給我上兩箱啤酒。”夏常吼著門口的小哥,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怎么了,心情這么差?!卑沧猿菃柕?。
“沒事,和對象分手了,他在英國,沒談下去的必要了?!毕某F鹆艘黄科【?,一口氣喝了半瓶。
“我之前怎么沒聽說過你有對象?”安自城看著夏常。
“因為他是個男生,就我之前每天打電話的那個。之前一直瞞著你們,不好意思?!毕某]有再有想隱瞞的意思。
“你們兩個可要替我保密?!?p> 齊洛洛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談戀愛這樣的事情對他遙不可及,在聽到夏常說完后,他并沒有什么感覺。安自城則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
“洛洛你酒量怎么樣啊?!卑沧猿寝D(zhuǎn)向他。
“不是很好?!彼蠈嵔淮?p> 三個人一邊唱一邊喝著,齊洛洛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聽他們兩個唱,舉杯喝酒時跟著一起舉杯,他從來不會主動的去做這些事情,喝到盡興的時候,夏常問到服務(wù)員有沒有男陪酒,得到否定的答復(fù)后,他就讓服務(wù)員過來一起喝。又加入一人后,齊洛洛很快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倒頭睡了過去。
重新恢復(fù)意識的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是幾點,他努力的想抬頭,但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只能繼續(xù)趴在桌子上,房間里的歌曲聲已經(jīng)停了,只有兩個人的說話聲。
“我早就知道,其實我也喜歡你,但我知道你每天有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所以我也不敢跟你表達,現(xiàn)在你覺得你能接受我么。”聲音是安自城的。
沉默了一會后,齊洛洛聽到了夏常的聲音。
“我是,和他分開只是因為身體上的控制不了,現(xiàn)在換我問你能不能接受了?!?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