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幫不幫的,麻煩都已經(jīng)找到我頭上了,我還能躲著不成?只是具體的計劃還是要仔細(xì)商酌一番的?!闭f話間,白景天的面色就已經(jīng)轉(zhuǎn)為了凝重。
“你來安排吧,這些事兒還是你比較熟,做起來會更妥當(dāng)?!?p> “怎么突然謙虛了?論謀算,我可不敢說自己是比你厲害的,你這突然的謙虛,莫不是要讓我給你當(dāng)苦力?”白景天嘴角的笑容微嘲地看著容七道。
“你都讓我做了那么多次苦力了,被我用一次也不虧吧。”容七翻了個白眼道。
“行,那今日你和我回府,我們秉燭夜談,將這計劃確定下來如何?”白景天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亮。
“這事兒也沒那么急,你慢慢想就行,不必非要徹夜商酌的?!比萜咄蝗挥行┖蠡谧尠拙疤熳鲞@苦力的差事了。
白景天沒搭話,對著他微微一笑,開口的話卻是對著外面說的,“封平封安,請容七公子去白府做客。”
說罷,便起身出了屋子,再沒回過頭。
迫于白景天的威逼,容七還是跟著他回了白府。
二人用了晚膳之后便去了白景天的書房,開始商量動手的具體計劃,直至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才算是把完整的計劃定了下來。
累了一晚上的容七打著哈欠從書房里出來,道,“爺在你這兒一晚沒睡,不會連個早膳都不給吃吧?”
身后的書房里傳出了白景天吩咐的聲音,“封平,去準(zhǔn)備早膳,他和我一起用。”
“是。”封平應(yīng)聲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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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和墨琉璃一起從城外回京的路上,白景天就已經(jīng)和墨琉璃說了,近些日子京城里會不大太平,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盡量少出府,連每日墨風(fēng)去白府的練功時間都取消了。
是以近幾日墨琉璃都待在府里,和墨殤墨風(fēng)二人在一起打發(fā)時間,沒有再出過府。
五日后,五皇子府傳出了五皇子祁克病危的消息,皇后向皇帝求了出宮的圣旨,去見了祁克一面。
前后不過半月,五皇子卻判若兩人,皇后進(jìn)屋看到了床榻上瘦的不成人形的祁克,心下大駭。
看到皇后來了,祁克竟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試了兩次無果,便揮手示意丫鬟來扶,皇后連忙攔道,“克兒你這是怎么了?半月前去母后那兒請安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說著便坐到了祁克的床邊,握了他的手。
“母后,兒臣怕是不能在您跟前盡孝了,您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千萬別像兒臣一樣,落得這么個模樣?!逼羁擞袣鉄o力地說道。
“別說這勞什子的喪氣話,我的克兒肯定會好起來的?!闭f罷轉(zhuǎn)頭看著站在一旁的丫鬟道,“御醫(yī)看過之后怎么說?”
丫鬟聽到皇后問自己話,連忙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御醫(yī)說,殿下是……是……”
“本宮問你話呢,有什么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本宮又不會吃了你?!?p> “御醫(yī)說殿下的脈象是……是油盡燈枯之象?!毙⊙诀哒f完便將身體伏在地上,頭垂得不能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