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宣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人,“打斗也講究興致,我現(xiàn)在很忙,很忙,沒空陪你玩,若你是來幫忙的,那就請自覺找活干,若是來找茬浪費我時間的,我會讓你爬著離開這里?!?p> 左宣那如鷹眼一般銳利的視線鎖住左雅,等待她的回答,一旦回答錯誤就立馬動手。
左雅雖怒氣沖天,但還是本能的感知到恐懼,本能的理解左宣警告,很不情愿的低頭,“我……知道了,我不會礙事,母親交代的任務(wù)我會好好完成,之后,我再找你算賬?!?p> 雖然暫時低頭了,但是狠話還是要說的,即便這狠話對左宣而言不痛不癢。
一棟舊祠堂的修繕工作不重,按左宣原本的計劃,她帶著左家溝的人就能在兩三天內(nèi)修整出來。
這會兒多了這么多人,平均下來的工作量就更少了,所以天剛要擦黑,一切事情都搞好了。
在看到來了這么多外援后,里正就去糾集鄉(xiāng)里,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架起簡易棚子(也是讓外援建的),架了幾口大鍋燒飯炒菜。
祠堂的活搞定了,這飯菜也已經(jīng)備好,里正作為一村之長,托大招呼外們用餐。
左宣紹菲幾個帶頭的卻還不急著用餐,還在思考可能遺漏的地方,畢竟她們在建筑住宅方面都是菜鳥,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里正一開始沒想明白那幾個風(fēng)姿綽約的人立在門前抬頭看什么,直到她悄咪咪的靠近,聽見她們一兩句交談才明白。
里正說,“不知那些傷殘兵是什么時候能到來,但是,這個炕可以燒起來了,把這里弄的暖烘烘的,等她們來了,也能有個最舒適的心情。”
左宣點點頭,“不錯。”她復(fù)而看向紹菲魏蘭,“你們的人可還要回家?若不回,就讓她們暫時先在這兒歇一晚,正好試試感覺?!?p> “我們問問?!苯B菲她們倒是個通情達(dá)理的,沒有私自替家丁做主。
左爾去問過左雅的意思后,也去詢問同行人的意思。
結(jié)果是留下與否她們意見不大,只是這么多人,要都留下,恐怕要擠成一團。
左宣想了想,還是讓她們回去了,她們來這辛苦了半日,不知主家是否會對她們有所獎賞,但是就她個人而言,她是很感激她們的幫忙的,所以覺得讓她們回去好好休息是最好。
“那我們幾個留下來陪你?”魏蘭指的是她和紹菲左爾。
紹菲立馬就點頭,左爾倒是膽怯的看向左雅的方向。
左雅站的地方距離她們不近,但是她有些內(nèi)功,自然也聽到了她們說的話。
“既然是你的朋友相邀,那就留下來吧,不過我也會帶著幾個人留下。”
“為什么?”魏蘭問。
“當(dāng)然是為了看看你們的混混頭子有什么能耐,順便……看看司尤?!?p> 隨著左雅落下的話音,魏蘭紹菲揮拳想要為左宣掙面子時,司尤竟撐著火把過來了。
司尤順著四周篝火的光照找到左宣,小跑過去,手中的火把將熄不熄。
“你今晚怎么不回去吃飯?。课疫€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司尤小跑到左宣面前,還沒喘勻氣就嗔怪她。
左宣倒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皺眉瞧著司尤的衣裳,即便是昏黃的火光,她也看見了他衣擺處的污漬,“你摔跤了?這個冰天雪地的天氣,你不好好呆著,黑燈瞎火的出來瞎跑什么?”
驟然被訓(xùn),司尤的心情頓時不美妙了,關(guān)心的話語都凝結(jié)在心間。
這邊還沒怎樣,那邊的左雅就忍不住過來指責(zé)左宣,“人家好心好意關(guān)心你,還不顧天黑路滑來找你,你怎么就這么不知好歹?還有臉訓(xùn)人家?”
左宣看著左雅不言語,魏蘭卻顧不得她那左家莊少莊主的身份了,上前拉開她。
“人家兩口子的事需要你這么個外人來插什么嘴?打是親罵是愛,吵吵鬧鬧是真愛,宣姐訓(xùn)他也是關(guān)心他,心疼他摔倒,你這個沒成家的人懂個屁?!?p> 左宣是不管左雅有沒有被內(nèi)涵到,倒是她自己聽著不對味,什么兩口子、什么打是親罵是愛的……她好像沒有多說什么啊,怎么魏蘭就能理解出這么一通?
司尤聽見魏蘭的話才恍然大悟,對了,左宣一見面,注意力就放在他臟污的衣擺上,這不是關(guān)心又不什么?只是她好像木訥的沒有異常反應(yīng)。
魏蘭在一旁壯起膽子諷刺左雅是個單身狗,紹菲卻過來給愣在原地的司尤解釋原由,告訴他左宣未歸的原因。
司尤看著陸續(xù)拿起火把離開的人,了然了,看向左宣,“那你們今晚是要住在這里嗎?”
左宣點點頭,“不錯,所以我沒必要回去,白白走一趟?!?p> “那……”司尤心情低落,那他做的飯菜怎么辦?還是說他做飯不好吃,所以……不不不,不要胡思亂想,她說了是為了和朋友一起。
紹菲看著她們那別扭勁就明白左宣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絲毫沒明白司尤的心思,“雖然宣姐的意思是要陪我們一塊在這過夜,試試那炕火,但是吧,現(xiàn)在她還是可以先回去吃個熱騰騰的飯菜,再洗個舒舒服服的澡,然后再慢慢過來的?!?p> 司尤期待的看向左宣,左宣不解,“我何必多走這一趟?這里也有吃有喝的?!?p> 被魏蘭攔著的左雅一直注意著這邊,聽到左宣那拒絕的話后,制止滔滔不絕的魏蘭,指著左宣說,“就她那樣能好好對待司尤?你說的什么兩口子根本就是假的吧?”
“呃……”魏蘭一時也無語,她不知道隊友這么不給力啊,“那也是人家的事,與你何干,人家司尤都還沒說什么呢!”
一邊是沒有交情的某莊少莊主,一邊是剛打心底承認(rèn)不久的宣姐,魏蘭覺得自己應(yīng)該毫不猶豫站宣姐這邊。
左宣這邊安靜下來,自然就聽見了左雅的話。
司尤奇怪的看向左雅,“她是誰啊?”
左宣看了看司尤,又看了看左雅,一把奪過司尤手中的火把,牽著他就走,“我回去一下,等會兒過來。”
“好咧?!苯B菲高興的對左宣的背影揮揮手,然后一蹦一跳的去拍了拍左雅的肩膀,“瞧見沒有,人家好著呢。”
左雅冷哼,“不過是仗著司尤對她更熟悉罷了,如今司尤已經(jīng)注意到我,早晚有一天我……”
“你堂堂一個左家莊少莊主竟然想撬人墻角?”魏蘭鄙視她。
左雅被這句話堵的一時語塞,想法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