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夜探體育館
李默心情并不好，雖然身邊跟著兩個相貌姣好的少女，也不能減少李默的擔憂。
經(jīng)歷了剛才短暫的幻覺，李默知道，這次的對手遠比王洪可怕。
之前自己一直在回避見到圖書管理員時做出的假設(shè)，但現(xiàn)在，那個假設(shè)隨著李默對學校的了解正在逐漸變成現(xiàn)實。
是的，這所學校很可能就是一個巨型的實驗場，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師生都是這個實驗的被試。
所有的被試體內(nèi)都被植入了某種東西，而是實驗者可以通過某種手段影響被試們的認知系統(tǒng)，這也能解釋接二連三發(fā)生的古怪現(xiàn)象。
無論是自己還是王洪搜集的數(shù)據(jù)都應該和實驗有關(guān)，不過，謎團仍舊很多。
王老師為何會死而復生，殘缺種又是什么，被試者的認知系統(tǒng)又是如何被影響的，究竟是什么實驗，還有最重要的，鏈接到底是什么。
李默清楚記得，自己通過鏈接，可以直接干預自然狀態(tài)下的小鼠，這完全超出常理。
還有關(guān)于這個世界。
哎，不能著急。
李默一路沉默不語，眉頭緊皺，整理著思緒，身邊的兩個少女倒也很安靜，只是默默地跟在李默身旁。
在手電的幫助下，三人很快就把體育館轉(zhuǎn)了個遍，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也沒有找到李默預想的地下室。
體育館很大，不僅僅有室內(nèi)籃球場，還有游泳池儲物室和淋浴間，三人查看的很細致，每個地方都去查探，但還是一無所獲。
“你們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喂，小耗子，你確定這個地方有古怪？”
李默發(fā)現(xiàn)白平心很少主動說話，倒是黑憶沁，一有機會就會嘟囔個不停。
“你們兩個一定沒去過學校的監(jiān)控控制室，可以清楚地看到學校的監(jiān)控分布，只有3個建筑區(qū)域附近沒有任何監(jiān)控，圖書館、廢棄教學樓和這里，可以推斷這個地方一定有古怪。”
“你去過監(jiān)控室？”
黑憶沁拉著李默的手臂搖個不停，還好是在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不然肯定這個丫頭又在對自己使用什么魅惑手段。
“是的，你們是不知道，昨晚…”
李默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急忙停住。
“昨晚？”
黑憶沁并沒有反應過來，“昨晚怎么了？”
還未等李默回答，白平心開口了，“你是虐鼠狂魔?！?p> “什么，你就是虐鼠狂魔？”
李默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名已經(jīng)傳遍全校，一頭霧水，“什么虐鼠狂魔？”
“虐鼠狂魔，指昨夜?jié)撊雽W校教學樓，殘忍殺害生物實驗室的五只小白鼠，還故意在現(xiàn)場留下字跡炫耀，并且成功刪除監(jiān)控資料的壞人?！?p> 平白心的聲音毫無波動和起伏，就像是在說著今早吃了哪些東西。
“什么跟什么，首先我不是壞人，而且我也沒有炫耀…”
還沒等李默說完，被黑憶沁猛地推了一把，踉蹌著差點跌倒。
“哼，壞人，你就是一只耗子，對待自己的同類還這么殘忍?！?p> “他們是為偉大的科學進步做出貢獻，算了，跟你們兩個小丫頭解釋什么，你們真的沒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么？”
“小丫頭？”
這次兩人同時發(fā)出了聲音，一個高亢，一個低沉，但都讓李默感到一陣寒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糟糕，差點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年齡。
“我知道了！”
李默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哼！”
二人同時冷哼一聲，不約而同的伸出手，狠狠掐在李默的腰間。
這個小動作倒是讓李默心里溫暖不少，要是這里只是一所普通的高中該多好。
“我們先回去吧?！?p> “你不是說知道問題在哪了么？”
在黑暗中，李默不用聽聲音就知道急著說話的一定是黑憶沁同學，“我還需要回去想一想，等想明白一定叫你們兩個過來?！?p> “真的？”
“真的。”
“他在說謊?！?p> 該死，忘了這還有一個更棘手的，白平心，記得上次她也曾判斷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她是如何做到的，也是一種能力么，真是麻煩。
“你竟敢騙本小姐。”
“我剛剛突然想到了，就帶你們?nèi)??！?p> “他還在撒謊。”
腰間再次傳來疼痛，李默可以猜到自己的腰間此時已是一片青色，這兩個丫頭下手還真狠。
李默確實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正是實驗。
如果學校是實驗場的假設(shè)是正確的，所有被試都被影響了認知系統(tǒng)，對方可以很簡單的隱蔽門的存在，不用擔心被師生發(fā)現(xiàn)。
但自己進入鏈接狀態(tài)之后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
真實的樣子，李默不由得想到了混亂者，王老師、李欣然和陸淼，他們?nèi)齻€在這個狀態(tài)下會變成鐵皮盒子，難道他們都不是人，而是機器人。
李默搖了搖頭，否定這個猜測，自己看到過陸淼的記憶，那是真實存在的，還真是個難以解開的謎團。
“好了，你們兩個跟著我吧，我們重新走一圈?！?p> 進入鏈接狀態(tài)，李默帶著兩個少女繼續(xù)前進，這次，很快就有了發(fā)現(xiàn)。
在一段走廊中，一扇門出現(xiàn)在眼前，之前路過這里，當時絕對沒有這扇門。
而且，這扇門和廢棄教學樓地下室的那扇門如出一轍，就是這里沒錯。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開門。
身邊的兩人根本感知不到門的存在，只能靠自己。
李默仔細觀察眼前的門，和地下室的門有一點不同，多出了一個可見的掃描裝置，是一個身份識別系統(tǒng)。
難道地下室的門也有著同樣的系統(tǒng)，只不過自己沒有進入鏈接狀態(tài)，所以看不到。
下次再去看看吧。
李默也不管那么多，直接站在掃描系統(tǒng)下，過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反應。
“喂，小耗子，你弄明白沒有，在這面墻前鼓弄半天，這也沒什么特別的呀?！?p> 果然自己打不開這扇門，要不然讓這兩個丫頭試試。
“你，站過來?！?p> 李默一把拉住正在抱怨的黑憶沁，按在指定位置，令李默沒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門打開了。
這兩個丫頭到底是什么人，李默越來越好奇了。
二人也看到了憑空出現(xiàn)的樓梯，跟著李默繼續(xù)往下。
三人穿過樓梯，在到達地下的那一刻，所有的燈光亮了起來。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整個房間擺滿架子，而架子上擺滿了的，是李默曾經(jīng)見過的，鐵皮盒子！
無數(shù)鐵皮盒子，一排排，一列列，就這樣被掛著，宛如一個巨大的停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