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源看著溫微的表情,顯然也意會了她的想法,他忍著不悅,“我要回去,到時間了?!?p> “什么?”其實(shí)溫微以為,借著例假,他好歹能歇上幾個小時,可偏偏遇到一個犟脾氣。
只見千源又翻出來一套迷彩穿上,帽子扣上之后就要出門,這前后的反常讓溫微愣了神,“不如你聯(lián)系一下導(dǎo)員?咱不去成嗎?”
千源回頭看她,但沒說話,對視的幾秒里,千源好像越發(fā)堅(jiān)定了起來,“出去記得鎖門?!闭f罷一腳踏了出去。
溫微早該知道是這個結(jié)局,她哀怨了一聲,也緊跟上去。
下樓梯的時候,溫微還是盡量勸阻,可千源像是聽不到一樣,一點(diǎn)反饋都沒有,眼看就到樓下了,溫微又忙剎住車。
那兩個女人還在烏拉烏拉說個沒完,溫微緊跟著千源走了出來。
“欸,男生怎么到這兒來了。”一個阿姨抬頭的瞬間看到了溫微,溫微忙又扭頭,滿臉微笑,“阿姨,我有急事能進(jìn)去嗎?”
“不能?!?p> “哦?!蹦侨嗽捯魟偮?,溫微又換了副面孔,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留下阿姨一臉懵逼。
外面是艷陽天,又有風(fēng),千源走出去了約10米的距離,溫微滿臉的不開心,她走到千源面前,背對著他半蹲下來,“上來?!?p> 千源站在原地,表情凝重,“我沒時間了,能別煩我嗎?”
“我背你去?!睖匚B(tài)度誠懇,勸不過的。
好像光沒那么烈了,風(fēng)也沒那么狂燥,溫微伸出手來,眼里寫著的情緒全然沒有傳遞出去。
千源扒著她的胳膊,感覺腦子里混混的,肚子里像是裝了臺絞肉機(jī),把他的五臟六腑統(tǒng)統(tǒng)卷進(jìn)鋒利的機(jī)器里,只剩下血肉模糊。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了多余的話,所以誰都沒有再開口,千源的呼吸聲很重,好像每一秒都在忍耐,可他一直都沒有開口。
到了訓(xùn)練營,她小心把千源放了下來。
幾個班的人都朝這邊看去,“你快回去上課。”
溫微點(diǎn)點(diǎn)頭,可沒走,她走到一邊,坐在看臺上,看著烈日炎炎下這群孩子們,看著那個踉蹌的身影,拼盡全力喊的一句報(bào)告。
他歸隊(duì)了,混雜在那群人里,孟萊瞧著溫微出了神,她疑惑,可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但這情緒里夾雜更多的是不甘。
“千源。”
耳邊忽然的聲音很容易就讓溫微明白來著何人。
“你怎么來了?不上課?”她看著南初坐到她身邊。
“WC的借口挺管用?!彼聪蚯г?,“你說出事了,我不放心?!彼匦峦斗乓暰€,看著那不遠(yuǎn)處的人,“她怎么了?”
“姨媽來了,不太樂觀?!彼еドw,想著心事。
南初以為他聽錯了,“你說她那個來了?”
“嗯?!?p> “可她干嘛要找你?”
溫微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她摳著手指,大腦飛速旋轉(zhuǎn),“他……找不到那個,讓我去買的?!?p> 南初點(diǎn)頭,這個理由算是通了。
南初看著她,好像這樣就能瞧出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來,可沒有,她的臉上風(fēng)平浪靜,還是那張他認(rèn)識的面孔。
他猶豫了半晌,仍然決定要開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從最開始的相遇就好似哪里出了問題一般,在平常的表象里悄然加入了別的物質(zhì)。
溫微聞聲回頭,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