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氣襲人,秦正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安月光滑如玉的面龐輕輕的蹭在了秦正的臉頰上。
好舒服!
秦正心中不由得涌出了一種但愿如此、天長地久的想法。
“你好美!”秦正輕輕地說道,現(xiàn)在的安月如同一個精靈,美麗、無暇!
“嗯!”
安月輕輕的低吟著,就這么靜靜的依偎著。
遠處的湖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魚鱗般的光芒。
“君若相惜,至死不離!花間蹙,伊人相守,蒼茫人世間幾番念!”
輕聲的,安月的聲音在耳邊低唱。
“你們漢人的文字真的好美!”
良久,安月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秦正將安月輕輕的攬在懷中,右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面頰,那里已經(jīng)流下了兩行清淚:“我們漢人的城市更美,我?guī)タ纯春貌缓??”秦正輕聲說著,“還有摩天輪、過山車,還有各種各樣的美食,我都帶你去。”
安月嘴角帶著笑,但是淚水卻越流越多,終究沾濕了秦正的衣袖。
秦正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長發(fā),心中卻是五味繁雜!
這里很美,人也很好!
自己真想在這里永遠的待下去,哪怕只是和安月一人。
可是他不能,他想到了任雪,想到了趙月馨,想到了小破球,還想到了那些雖然不熟悉、卻有血有肉的學員們……
終究,自己還是有了牽掛!
安月,眼前在自己懷中流淚的女孩,秦正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疼痛。
一幕幕閃過,有歡笑、有傷痛,還有那無盡的鮮血……
還記得第一次的相逢,也是在這孔雀湖畔,那時的你,亦如同這夢中的精靈,不經(jīng)意間闖入到了我的心扉……
“我聽秦哥哥的……”
安月的聲音安靜而又祥和,滴滴落下,卻如針般扎到了秦正的心上。
兩行淚水留下,滴在了安月潔白的額頭上。
一抹微笑中,安月靜靜的靠在了秦正的懷中。
秦正閉上了雙眼,感受到了懷中女孩慢慢的化作虛無……
…………
祭壇上,伴隨著上方光鏡的光芒越來越亮,眾人頭頂上的光球也散發(fā)出各個的光芒,最終竟然從其中射出一道道的光柱,直射光鏡!
其中更以小鈴鐺的光柱最為粗大,甚至于她頭頂?shù)墓馇蛞惭杆俚目s小,竟然直接順著這光柱全部注入到了光鏡之中,而她的身體也瞬間消失,只留下在樓蘭城買的一些零食掉落到了地上。
光鏡開始緩慢的旋轉(zhuǎn),眾人投入光鏡的光芒也越來越多。
祭壇邊,楚國強瞪著眼看著這一切,雙目欲裂,道道青筋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龐,因為用力,嘴角甚至已經(jīng)開始流血。
突然,光鏡竟然直接停了下來,隨機又開始緩緩的逆向旋轉(zhuǎn),原本投入光鏡的光芒竟然開始返還!
原本漂浮在眾人頭頂?shù)墓馇蛞簿徛南鲁?,再次沒入各自的身體中。
唯一沒有回來的就是小鈴鐺。
嗖嗖嗖!
光鏡突然潰散,化作一道道的光芒向遠方射去。
耀眼的白光慢慢散去,中間的事物終于顯現(xiàn)了出來。
原本高大的臺階式平臺已然不見,只有秦正正拄著一根巨大的方天畫戟站在那里。
祭壇上的學員和教員們也陸續(xù)的醒來。
……………
唰、唰、唰……
道道流光突然在天空中劃過!
咔嚓、咔嚓……
原本完整的天空竟然出現(xiàn)了道道裂紋,像是一塊被人給打了一拳的鏡子!
凝視了一眼秦正,楚國強那特有的粗獷聲音突然響起:“異星領(lǐng)域即將潰散,所有人員趕快清收領(lǐng)域!”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就連祭壇上剛剛能行動的學員們也是立馬就跳下了祭壇,開始在廢墟中尋找起來。
甚至還有不少的教員在那里指揮,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大聲喊著:“大家快收拾法器和寶物,一旦秘境潰散,所有東西都會化作靈氣逸散”。
秦正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了。
這是到了分果果的時間了??!
立馬將手中的方天畫戟給收到了天冊空間,然后大叫著就沖到了周圍的廢墟之中。
看到這一幕的楚國強險些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死死的盯著在那里大咋呼小叫的秦正!
那家伙,跟個猴子似得在廢墟中連竄帶蹦,手里卻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秦正的目標很明顯,就是那條被不知道扔到哪里的龍尸。
那可是真龍啊!
吃上一口不說能升仙吧,起碼也得長個二兩肉吧?
在祭壇上升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關(guān)注了,雖然當時的視力看不清,但是那么大的一坨,秦正還是能把位置判定個八九不離十的。
果然,在距離祭壇兩公里外,秦正發(fā)現(xiàn)了那條被扔到了廢墟中,黑不溜秋、長長的一條。
幾乎在一瞬間,整條龍尸就被收到了天冊空間中。
果然,空間裝備永遠是打家劫舍的最好工具,這要是能進入樓蘭國庫,秦正能瞬間將其搬空。
收了龍尸,秦正又迅速的返回樓蘭城,在廢墟中開始尋找那些散落的靈器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還在廢墟中哭號的那些樓蘭居民,仿佛是在一個瞬間,都消失的干干凈凈,只剩下一堆殘垣斷壁留在了這世間。
撿起一個閃亮的晶石,正是自己之前放置的信標。
這里是安月的小院?
秦正怔怔的看著手中的信標,一時間有點失神。
“你發(fā)什么愣呢?”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連忙催促,抬頭看去,卻是任雪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東西都快被別人給撿完了!”
“你怎么來了?”秦正笑著問道。
“什么叫我怎么來了?”任雪皺起了眉頭,輕輕的把手放到了秦正的額頭上,“你沒事吧?剛才我一睜眼就看到你怪叫著向遠處跑去,喊都喊不應,現(xiàn)在剛回來,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好像忘掉了一些什么事情?”秦正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使勁的揉著自己的大光頭。
“你不會失憶了吧?”任雪臉色一變,連忙問道。
“應該沒有吧?”秦正眼神上漂,“好像就忘了一點而已,嗯,應該不多。”
“那我是誰?”任雪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