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席靳言沒有反駁,他承認,許遠航說的對。如果不是前天聽傾傾親口說,他也不會往這方面想,那許遠航今天可就算觸了逆鱗了。
還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的許遠航,偷偷觀察了席靳言的臉色,發(fā)現(xiàn)他面色如常,只說了句,“你倒是觀察得仔細”,算是默認,才敢接著往下說,“我再說句實話啊,你這么多年不交女朋友,難道就僅僅是為了念傾當年的一句話?我知道你一向信守承諾,但承諾可不是這么守的。”
那是林念傾跟了他快一年的時候,他當時的一個女秘書來家里取文件,他便領著她去了書房。后來不知怎么的,那個女秘書離開之后,林念傾在房間大哭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好,席靳言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差點就把許遠航給叫來了。
最后還是她哭著問:“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你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了……”
席靳言只好再三跟她解釋那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工作上的秘書而已。
“可你以后還是會有女朋友的……”
直到他跟她保證,只要她在,他就不會交女朋友,也不會再帶女人回來,她才漸漸止住了哭泣。
那一整夜她都睡不安穩(wěn),抱著席靳言的手不肯放開,席靳言只好倚在她的床邊睡了一夜,到早晨,她還緊緊抱著他的手。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讓任何女人進過他家門。
而這個約定,就一直延續(xù)到了現(xiàn)在,席靳言自己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這樣哄一個小姑娘,并且還把哄她的話認真執(zhí)行了。
席靳言心里苦笑,難道自己對她……也存了不一樣的心思?
“我言盡于此,該怎么做你自己衡量。要是需要找男人呢,打我電話,我給你挑幾個干干凈凈的……”
“閉嘴!滾!”
如蒙大赦的許遠航立刻拎起自己的寶貝箱子,一溜煙跑進了電梯,按下關門鍵之后才敢嘀咕一句,“還不承認,一聽到要給人家找男人,立刻黑臉,還說對人家沒意思……”
席靳言坐在客廳里,回頭看了一眼林念傾房間緊閉的門,眼前浮現(xiàn)出她的模樣,烏黑的大眼睛,如同小鹿一樣靈動,她笑起來的時候,會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總之,是會讓人一眼心動的那種女孩。
她跟著他的時候,其實一直都是很聽話的,偶爾會有任性的時候,但于他而言,都不算過分。
唯一令他頭疼的,大概就是前幾天跟他表白的話了。當時他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當年,他答應過爸爸,也算是間接答應了林叔叔,會代為照顧林念傾。
既然答應了照顧她,就是她的長輩,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對她生出非分之想的,這是他的初衷,也是對林叔叔的承諾。
他這個人,一向很重承諾。
可那天看見她傷心而去的樣子,他又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話說重了。
他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走進林念傾的房間。
床上的林念傾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蓋在身上的被子讓她踢到了一邊,本就被撕爛的衣服讓她扯得更加不成樣子。
席靳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自覺地松了松領帶。他俯身調暗了床頭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席靳言的頭發(fā)因剛剛的激烈運動,幾乎全部汗?jié)瘛?p> 他去浴室沖了一下,順便拿了熱毛巾出來給林念傾擦身,然后用大浴巾將她裹起來抱進了另一間臥室。
席靳言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半。
身邊的女孩呼吸平緩,已然沉沉睡去。他輕輕拂去粘在她臉上的發(fā)絲,眸中滿是寵溺。
哪里都軟軟的,他剛才都沒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將她捏壞了。
他現(xiàn)在小氣得很,她剛才的樣子,若是讓別的男人看見,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殺人,還有那個不知好歹的許遠航,敢給她找男人,他連他一起殺!
索性,只有他一個人,她的美好,只有他一個人見了。
席靳言無比慶幸自己做出的決定。
折騰了這么久,他也有些累了,替林念傾蓋好被子,便也抱著她睡著了。
林念傾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剛要動一下就感到全身酸痛,就像被人打了一樣,再一掀被子,她徹底傻了,自己竟然光著身子,而且……全身都布滿了痕跡,這完全是被人欺負過的樣子。
她用力回想,記得自己在酒吧中了藥,然后……記憶卻只停留在被那三個男人逼到墻角的情景,后來,后來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傳來,林念傾抬頭一看,本能地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浴室里面一定是欺負了自己的壞蛋!
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被糟蹋了,林念傾想著想著眼圈都紅了。
水聲停止,林念傾立刻緊張起來,她甚至聽到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拉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