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辦事不利,秦戰(zhàn)的人跟了數(shù)日,直至今日才發(fā)現(xiàn),請主子責(zé)罰。”
玉公子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手里的書翻開了下一頁,繼續(xù)讀著,“無礙,隨他們?nèi)グ?,切勿驚動了?!?p> “是,屬下明白?!钡厣瞎蛑娜说昧朔愿?,站了起來,抱拳行禮弓著身子,慢慢朝外退去。
“十四,那女人如何了?”玉公子合上手中的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推動輪椅去一旁看那籠中的畫眉鳥。
“回主子的話,這賤人倔強(qiáng)的很,不愿獻(xiàn)藝,不愿接客,遭了好幾回罰了,現(xiàn)下映月姑娘為了羞辱她,讓她去替客人洗腳去了?!笔耐T谠乩^續(xù)弓著身子,十分恭敬的回應(yīng)著。
玉公子用金勺子給籠子里的食盒里添了幾勺食,用勺子敲了敲籠邊,“先前為了爬上男人的床,骯臟下作的法子都用上了,如今倒是不愿意接客了,傳令下去,明日也給她下點藥,把人送上臺子,拍賣一番?!?p> “是,主子還有別的吩咐嗎?”
“無事,去傳令就是。”玉公子看著籠中的小鳥,此時鳥兒正在吃食,吃的很是歡快,他夾了一只蟲子遞了過去,那鳥兒立刻放下了碗里的面食,轉(zhuǎn)向他手里的肉,“真是容易被誘惑,如此不知足?!?p> 鳥兒一口一口撕扯著蟲子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全都吞咽下去,吃完后高興的唱了兩聲,便不再理會兒自個主人,沒一會兒便張著嘴,眼珠翻上去,躺在籠子里一動不動了。
“這不論鳥還是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貪心付出代價?!庇窆涌吭谳喴紊?,撥動著輪子,退開了這地方,“這鳥兒同是個不安分的,換一只吧!”
十四帶著口諭,來了飄香院,只見莫紫鴛穿著臟亂,跪在地上替人按著腳,那客人正打量著面前的美人,這院子還真是不錯,就連洗腳丫頭都長得細(xì)皮嫩肉的。
“丫頭,看你長得不錯,不如跟了大爺我,何必在這受這種苦呢?”男人握著莫紫鴛的下巴,一只手摸著她的肩膀,一臉的壞笑。
莫紫鴛抬手想要推開這個人,無奈被玉公子封住了她的幾個大穴,半點武功都施展不出來,如同廢人一般,只能任由這個男人占便宜。
“還是個性子烈的,不錯不錯,大爺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蹦腥苏f著直接拽著她的衣服,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將她推到在桌子上,扯開她的衣服。
莫紫鴛怎會愿意受此侮辱,一口咬在那男人的耳朵上,這一口還真是狠,這耳朵頓時鮮血直流,疼的男人嗷嗷大叫,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門外的小斯聽到聲音,趕緊叫來媽媽,這媽媽一看讓人將她帶下去關(guān)了起來,又趕緊差人去請了大夫,也不知這東家咋想的,這女人來了院里,這都傷了好幾個客人了,銀子也賠了不少,在這么下去,非得壞了名聲不可。
莫紫鴛被狠狠丟在地上,又回到了這個黑漆漆的屋子,對于如今的她而言,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抱緊身子,正準(zhǔn)備接受接下來的責(zé)打,這青樓院子里折磨丫頭的本事還真是多,不僅痛苦,還不讓人留疤,大都是用針扎,用冰水澆筑等,這些東西可比直接被打要痛苦多了。
“你肯定在想為什么今日不懲罰你,對嗎?”
就在莫紫鴛思考的時候,這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聲音的主人她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她原先的婢女,如今玉公子的親信,她原先不明白這位玉公子為何要折磨羞辱于她,直到看到了映月,她才懂了,原來是為了這個丫頭報仇。
“不愿回話也無事,明日你是愿意接客也好,不愿意接客也罷,你這身子終究是要舍了的,為了明日能賣個好價錢,所以今日就不罰你了?!庇吃驴粗@個女人現(xiàn)如今的慘狀,回想起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這些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嘗嘗自己受過的所有苦才是。
軍營演武場。
“再來,再來?!鼻貞?zhàn)看著剛剛被他摔倒的那群士兵,對著一旁的士兵大聲喊著。
“齊副將,末將覺著將軍今天有些不對勁啊,這都打到多少個了?”站在齊將軍身旁的參將,看著秦戰(zhàn)那架勢,像是在發(fā)泄著什么似的。
“大概是王爺和郡主在場,不想失了咱們的氣度。”齊將軍看了看坐在夫人身邊的兩位貴人,他也只能這么解釋了,其實他心里猜想是將軍和夫人吵架了,來這發(fā)泄怒火呢。
“這人怎么回事,手臂的傷還沒好,就急著上場比武去了?!痹S云瑤探頭雙手握緊了手帕,看著場上十分賣力的男人,不就是被打擾了那事嗎,至于生氣成這樣。
“發(fā)泄發(fā)泄,很正常?!本爸t此刻很能理解秦戰(zhàn)的心情,仿佛昨天破壞了人家好事的不是他一樣。
“看著人家比武,真是沒意思,真想上去較量一番。”慕容南歌看著人家打架,手也癢癢了,可是只能看著,真是好不自在。
“郡主想要比武,上去就是,就這么看著多沒意思啊?!本爸t拿著扇子搖了搖,要是把這個女人弄過去,自己也得清靜清靜,不然一會兒,她又要纏著自己了。
“本郡主是代表了王兄坐在這,若是下去打打殺殺,豈不是丟了身份,讓人笑話不懂規(guī)矩?!蹦饺菽细桦m然任性,但是某些事情上還是能分清楚是非的。
“得,算是本王多嘴了,郡主自便就是?!本爸t沒想到她居然不下去,不過還是算了,再說下去,她又動起手來,那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秦戰(zhàn)又打倒了一片,這下可是無人可上了,秦戰(zhàn)只能一個躍起,來到臺上,一旁的士兵趕緊遞了汗巾上去,秦戰(zhàn)擦拭了身上的汗水,朝著他們靠近。
許云瑤站起身,用自己的手帕替他擦拭著臉上的汗水,“身上的傷才剛好,就這么迫不及待的上場比武去了?!?p> 秦戰(zhàn)閉著眼伸著頭,不再自己擦拭,享受著自家夫人的服務(wù),“就是活動活動筋骨,瑤兒不用擔(dān)憂?!?p> 許云瑤看著他將人按低了些,秦戰(zhàn)半弓著身子,讓她能夠擦到自己的額頭,許云瑤看著他,縮回了自己的手,“鬧夠了嗎?”
“夠了?!鼻貞?zhàn)睜開眼,將手里的汗巾丟出去,牽起許云瑤的手,“走吧,帶你去逛逛,這山里景色還不錯?!?p> “本王也去?!?p> “本郡主也要去?!?p> 見兩人要離開,景謙和慕容南歌趕緊提了出來,出去玩怎么能不帶上他們呢,這兩人每天打架,也是累了,除了嶺南城,還沒去過其他地方呢。
秦戰(zhàn)讓人牽來馬,景謙和慕容南歌趕緊上了馬,就怕秦戰(zhàn)一個不樂意就不帶著他們兩了,許云瑤看到要騎馬,心里總是有些陰影的,不敢上去。
“瑤兒別怕,夫君護(hù)著你。”秦戰(zhàn)說著抱起她,放在自己的馬上,看著她害怕的樣子,趕緊上了馬將她擁在懷里。
許云瑤靠在秦戰(zhàn)懷中,想起月前那一幕,很是害怕,拽了拽秦戰(zhàn)的胳膊,“夫君,慢一點可以嗎?”
“瑤兒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鼻貞?zhàn)摟緊她,安慰著她,可見她還是沒有放松,還是有些不舍,“瑤兒,咱們坐馬車去就是,不騎馬了?!?p> “不用,咱們騎馬就好,有夫君在,瑤兒不怕?!痹S云瑤雖然害怕,可她不愿讓這事成為心中的陰影,她要克服這個困難。
“嗯,若是不適告訴夫君。”秦戰(zhàn)見她堅持,自然是依著她,架馬出了營地,慕容南歌和景謙也跟著身后,還有一行衛(wèi)兵。
他們在林中轉(zhuǎn)悠了好一會兒,許云瑤也漸漸克服了心里的恐懼,放松了一些,能夠出來慕容南歌和景謙可高興了,就是因著許云瑤害怕騎的太慢了。
“哎,慫包王爺你可敢與本郡主賽馬,你打不過本郡主,敢不敢與我賽馬?”慕容南歌看著遠(yuǎn)處的大草地,挑釁的看著景謙。
“有何不敢,你這刁蠻郡主若是輸了,可別耍賴就行?!本爸t將馬拉正,這女人蠻橫無理,分明不是自己對手,卻總是耍賴,搞出那套女人家的玩意,他還只能讓著。
“那好,賭注是什么?”慕容南歌也控制著馬,讓自己與景謙平齊。
“若本王贏了,你可不能再說砍我手腳這種話了,如何?”景謙想著可得趁著這個機(jī)會,徹底擺脫這個刁蠻公主的糾纏。
“好,若是本郡主贏了,那你就得乖乖如了我的愿?!蹦饺菽细杩刹慌?,她自小便是馬背上長大的,比賽馬她可從未輸過。
“一言為定?!?p> 話音才落,只見兩人一同快速騎了出去,許云瑤看著這兩人卷起的塵埃,很是疑惑,“這兩人又是怎么了?”
“隨他們?nèi)グ桑凑行l(wèi)兵跟著,不會有事的?!鼻貞?zhàn)看著這兩人總算是走了,這樣就能與許云瑤獨處了,“瑤兒,咱們騎快點如何?”
“嗯!”許云瑤輕輕回應(yīng)著,秦戰(zhàn)加快了速度,朝著山后邊過去了。
慕容南歌騎著馬,一路領(lǐng)先,景謙也是緊緊跟在身后,一時也無法超越她,突然慕容南歌的馬像是踩到了什么,整個人都被甩了出去,景謙一看,立刻躍起,蹬著馬背飛身躍起,摟住她的腰身,帶著她一同平安落地。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這時慕容南歌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慫包王爺長得還算不錯,先前只顧著打架還從未仔細(xì)看過他,這么一看他倒是真不賴。
“怎么,郡主這么看著本王,難不成是被本王的美貌所折服了?”景謙抱著她平安落地之后,忍不住調(diào)凱了兩句,誰讓她一直盯著自己看的。
“就憑你,長得像只蛤蟆似得,還敢說自己貌美呢?”慕容南歌怎么肯在嘴仗上這么輕易放過他,這個男人還真是除了好看一點,就什么都不討人喜歡了。
“如此最好,本王就怕你說愛上本王了,如此一來非賴著要嫁給本王那可就麻煩了?!本爸t說著將人扶正身子,隨后松開了手。
“就你這樣的,本郡主還看不上呢,本郡主的男人須得勇猛如虎,聰慧如狐,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連本郡主都打不過,本郡主能看上你?”慕容南歌也是個激不得的,怎么可能忍受他的挑釁。
“如此最好,咱兩既然互相看不上眼,那也就不必對你負(fù)責(zé)了不是?”景謙上前走了兩步,看著倒地的馬兒,迅速叫了身后的衛(wèi)兵。
慕容南歌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跟著景謙身后走了過去,只見那馬兒倒在地上,腿上夾著一個捕獵的夾子,這腿生生夾斷了,很是可憐。
“真是可惜了,這么一匹俊馬。”景謙看著衛(wèi)兵清理著夾子,看著馬兒痛苦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慕容南歌走上前,直接一刀刺死了馬兒,景謙不解的看著她,只見慕容南歌抽出劍,擦拭了上面的血跡,“這匹馬是個烈性的,若是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奔跑也會心死,不如早些了結(jié)了,給它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