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殤趕緊上前扶住了司徒逸。“師傅寬心,我一定為鮫禹討回公道?!彼矝]有想到鮫禹會是師傅的兒子。早知道的話,他早就把鮫禹帶上朱雀山,讓他們父子相認(rèn)了。還真是造化弄人!
“求您救救我弟弟。”鮫禹對落英磕了個頭,保持下拜的姿勢,不動了,大有落英不答應(yīng),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你先起來吧,我要怎么救,你弟弟又是誰?他怎么了?”落英嘆了口氣,既然要管,就管到底吧。
“弟弟名喚鮫逸,是與我一母雙生,生來羸弱,被姨母族長抱走,養(yǎng)在鮫族,生死不知?!滨o禹解釋?!拔乙彩桥R死之時才聽姨母族長提起,才知道還有胞弟?!?p> “樓主!樓主長得與鮫禹有八分相似,同樣是人鮫混血,年紀(jì)也相仿?!卑诐杉拥恼f。
“你知不知道樓主的名字,他是不是叫鮫逸?”落英問白澤。
“不知道,樓主從未吐露過自己的名諱。大家都只稱呼他為樓主。但他應(yīng)該就是鮫逸了。”白澤回答。
“你的那位鮫族朋友就是我另一個孩兒?他身體不好,藥,我得再給他準(zhǔn)備些藥去?!彼就揭萦终业搅四繕?biāo),感覺生活又充滿了希望。他還是有盼頭的。
“你說讓我救鮫逸是什么意思?他有危險?”落英問鮫禹。
“他體內(nèi)的兩種血脈相博,讓他活不過二十歲?!滨o禹回答。
“不對,你體內(nèi)也一樣有兩種血脈,可你的身體那時候為什么沒事?”白澤奇怪的問。樓主常年養(yǎng)病,可鮫禹還可以出外游歷交友。
“我……”鮫禹望了一眼司徒逸。“我繼承了母親的血脈,體內(nèi)的鮫族血脈大強(qiáng)過人族血脈,已經(jīng)可以很好的壓制人族血脈。”如果說鮫逸體內(nèi)的兩種血脈還是五五分,那他身體里的已經(jīng)是二八分了。絕對的壓制讓那點人族血脈對他造不成多大影響。
“那就是說如果我把血脈之力傳承給逸兒,讓他的人族血脈強(qiáng)過鮫族血脈,那他也會沒事了?”司徒逸聞言大喜,他馬上想到了救鮫逸的辦法。
“原則上是的,”鮫禹望著司徒逸,“可是血脈的傳承就代表著死亡。母親就因我而死?!彼顚Σ黄鸬木褪悄赣H。母親為了他不惜舍棄自己的性命,可他呢?辜負(fù)了母親的期望,一錯再錯,最終落得這番田地。
噗!司徒逸又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的敏兒已經(jīng)不在了!司徒逸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大驚,大喜又大悲,好不容易重燃希望就又跌落谷底。
“師傅,您節(jié)哀!身體為重。”墨無殤扶著司徒逸,勸道。他眼里的師傅雖然有時候有點離經(jīng)叛道,偶爾還有點為老不尊,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師傅這么脆弱。痛失至愛如剜心剔骨,如果有一天落英出了什么意外,他想他也一定如師傅一般,瞬間感到天塌地陷,前路無光。啊呸!他的落英才不會有意外呢!墨無殤甩甩頭,他都在胡思亂想什么。
“我的敏兒!”司徒逸大叫一聲,竟是悲切的大哭起來。他等了這么久,一直期望他們能有再見的那一天,好不容易等來了兒子,卻是一死一傷,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卻是她已經(jīng)不在了?!皢鑶?,老天爺啊,你對我太殘忍了!我們只是彼此相愛而已,到底有什么錯?”司徒逸哭得不能自已。